“唐老前輩,晚輩誠心而來,只要您能放過她,我什么條件都愿意答應唐家?!鳖櫝揭菀е勒f道。
一旁的唐夫人也徹底忍不住了,怒罵起來:“顧辰逸,你這般在這里為了那個女人求我們唐家,你又把我們雨欣放在什么位置?誰不知道我們雨欣一片誠心對你,難道這就是你對我們的答復了嗎?”
“我告訴你,我女兒現(xiàn)在還一臉傷地躺在樓上呢!”唐父狠狠拍了一下桌面。
顧辰逸面對著滿腔怒火的眾人,忽地彎了膝蓋,就此跪在了唐老爺子的身前。
在所有人都愣住的時候,他緩緩開口說道:“是我對不起雨欣,但是,容雪音是我的妻子,是我們顧家的兒媳,雖然她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但她也是我顧家的人,所以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我說了,我會給雨欣一個交代,既然我這里沒有老爺子您瞧得上的東西——”
說到這里,顧辰逸頓了頓,語氣堅定地說道:“那么,就讓老爺子您,用唐家的家法來懲治我,只望我受些皮肉苦后,您能夠消一消心中怒火,放過她一個女孩。”
唐雨欣和路嚴所做的那些事情,顧辰逸本也不知道,而憑借著路嚴的手段,顧辰逸想知道,也查不出來。
否則,他也不至于這般卑微的在這里跪求著唐家。
此時,唐雨欣從樓上跑了下來,她一直聽著樓下的對話,雖然心里難受著,但是在聽到家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跑下樓:“祖父,還是,還是算了吧?!?p> 她一是為了顧辰逸說話,不想看到顧辰逸忍受責罰,二來,也是不想事情鬧得太大,以至于最后自己和路嚴做的那些事情暴露出來。
唐雨欣從樓上一路跑下來,來到了唐老爺子的身邊,勸說著自己的祖父:“其實,其實讓顧辰逸給我找醫(yī)生就可以了,我們唐家跟那個一個女人計較,她也承受不起啊!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p> “怎么可能!”唐家老爺子看著唐雨欣臉上的傷口,心中便心痛不已,“雨欣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看看自己臉上的傷,一個能夠去傷了其他女孩子臉的女人,該有多惡毒啊!我看顧家,老老小小都沒眼光,看上了那樣的東西。”
聽著他們對容雪音的各種侮辱,顧辰逸也終是再忍受不?。骸疤评蠣斪樱艺f了,我愿意承受您一切的怒火,只希望您不要再將這些,遷怒于一個女人!”
“你個臭小子,你可以,你可以??!”唐老爺子氣得胡須亂顫,轉(zhuǎn)身對著管家便命令道,“去,把家法棍拿上來,今天不把他打一頓,我心中這氣,還就消不了了。”
說罷,管家拿了棍子上來,顧辰逸握著拳頭,任由管家一棍子一棍子打在自己的悲傷。
唐雨欣知道自己勸說不來父母,她也知道,若是顧辰逸能夠挨這一頓打就讓自己祖父消了氣,那么事情就鬧不大,一切就都可以掩埋下去。
可是,看著顧辰逸一聲不吭地跪在那里,忍受著祖父的辱罵,唐雨欣便心下難受到揪起。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啊!
唐雨欣中嫉妒的種子繼續(xù)生根發(fā)芽,惡毒的藤蔓開始布滿心墻,她心中生氣了濃濃的恨意,而這一切交錯相連之處,都在書寫著容雪音的名字。
唐家祖父還在罵著:“為了一個女人,連長輩都敢頂撞,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就替顧老爺子好好收拾你一頓!”
周圍所有人,都沒人上前阻攔,紛紛用著嫌棄的眼神看著他。
身上的痛意快要遍布全身,背后都要痛到麻木,骨頭更是傳來鉆心的疼痛,顧辰逸一直忍受著這一切,中途也僅僅是悶哼一聲罷了。
等到家法結(jié)束,顧辰逸站起身來,穿好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對著唐老爺子行了禮:“希望唐老先生,說到做到,不再找她麻煩。”
說罷,他便離開了唐家。
看著顧辰逸走遠,唐雨欣的心中也空落落的,她看得出來,顧辰逸對唐家,也徹底失去了最后的友好,剩下的,唯有一點對長輩的尊重罷了。
這讓唐雨欣惶恐的想到,顧辰逸,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沒過兩天,顧辰逸又在容雪音的公司門口等待著她,容雪音狐疑地看著這個男人,從上次他來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后,便消失了整整兩天。
這個消失,不是說他沒來找自己,而是容雪音打聽到,顧辰逸就連公司也沒出現(xiàn)。
這讓她心中不由得感覺有些奇怪,尤其是顧辰逸來找自己讓自己當心點,仿佛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一樣,可是自始至終,這段時間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唐雨欣和路嚴那邊,可以說是一點問題都沒出。
容雪音還沒有開口詢問,便被顧辰逸抓住了手腕,強硬地拖到了他自己的車上。
“顧辰逸,你干什么!”容雪音氣急大吼起來。
“跟我回顧家,你難道忘了嗎,今天是爺爺?shù)纳铡!鳖櫝揭菡f著,就給容雪音系好了安全帶。
容雪音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不由得一陣臉紅,這也讓她倍感羞恥,猛地推開顧辰逸:“憑什么你讓我去我就去,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你們顧家沒有關系了!”
話落,她看著顧辰逸捂著自己的背,倒吸一口涼氣艱難起身的模樣,不由得奇怪起來:“顧辰逸,你,你怎么了啊,你別嚇我?。 ?p> “我也沒用多大力氣啊,你……”她正想說顧辰逸是不是演戲碰瓷自己,卻突然意識到,顧辰逸這樣子不像是裝的,應該是背上有著傷。
而且看樣子,這傷還十分嚴重,能夠傷到顧辰逸的,會是什么人?
“沒什么,閃到腰了而已?!鳖櫝揭蓦S口找了個借口,起身去開車。
他明顯剛剛捂著的地方就不是腰,這樣避之不談的模樣,更讓容雪音心中好奇起來,她不由地想起了前兩天的異樣,突然大概猜到了一切。
容雪音抿了抿嘴,心中有些波瀾漾起,眼眶甚至游戲濕潤起來,她有些別扭地說道:“顧辰逸,你就不會照顧好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