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終于和我面對面地說起她男朋友的事情。
我這張嘴啊我就是控制不好,她一說什么關(guān)于她男朋友的生意活動之類的,我就忍不住用自己的方式去幽默地接話——事實證明我的幽默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幽默,只不過是我傷人之余又被別的朋友慣壞了。
姐姐終于忍不住哭了。
實不相瞞,對于姐要結(jié)婚的事情我是一直無法接受的,也是我一直以來會為之哭泣的程度。但是那一天,我流淚的初衷卻變了。
是,我是舍不得姐。但我更害怕姐跟我生氣,和我吵架,和我又是一段時間的冷戰(zhàn),直到各種契機下她的氣消。
我第一反應(yīng)是,我也得哭,我得真情流露,我的奇怪感情要讓姐看到,她才不會生氣我一直貶低她男朋友。
姐姐很吃驚,她甚至要直起身子想來看我的臉,她不敢相信我會為了“姐姐被人搶走了”這樣的事情哭。
姐姐啊,我的姐姐,一想到你要被搶走,我就無法原諒;一想到我們即將吵架,卻是因為一個我從未謀面的未來姐夫,我就不甘心;一想到他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你說出“只有跟他,我才有勇氣走下去”這樣的話,我就想冷眼旁觀看你們的未來;一想到從此以后會有丈夫孩子分走你對我的注意力,我就想崩壞。
我還是想哭。
說起來,沒想到姐竟然說出自己有點抑郁癥這樣的話來。我一直以為她是意識不到的。
真可笑,那一晚的煽情被什么奇怪水管聲音打斷了。但是不管怎么說,不打斷我的話我還真不好收場。
說起有勇氣走下去,我想,我也是有一個這樣的人的。
最近實習,公司里有兩個男人都是跟我走得近的,都是我散發(fā)自己魅力的對象,都是我婊的標的。
但是我現(xiàn)在想一想,和那個高個生度過余下的日子,嗯,可以,也不錯;和那個白凈生度過余下的日子,嗯,其實也可以,不差。
也許在街上遇到每一個好看的男人,我都會胡思亂想一番,比較比較,大家都可以讓我跟他們在一起生活。見招拆招,自有解法。
想象和每一個人度過余生,我覺得都不錯——撇去那些什么柴米油鹽的話,畢竟只是存于腦內(nèi)的想象,沒那么多因素。
但只有想象和他度過余生,我會心動。
但是,就目前而言,我們是漸行漸遠了。
會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