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真快!
云無憂朝門口看了一眼,再一回頭,便發(fā)現中年書生早已氣絕身亡。
硬碰硬非云無憂的打算。
沒做好準備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他也沒那個實力。
順手摘下他腰間的儲物袋,又把鎮(zhèn)魘往上一蓋,一股近乎濃郁到實質的紅光沒入。
小道士微微欣喜,隨即破窗而去。順帶著一個除跡的buff,走了個干干凈凈。
而就在他走后沒多久,那三名面容普通的男子便來到了這間屋子,看到中年書生的尸體,臉色大變。
……
半個時辰后,一間酒樓二樓,小道士一人要了幾個小菜,臨窗而坐。
堪輿圖他看了,隱幽谷就在山水縣內的包頭山內,離著縣城不遠不近。
去隱幽谷肯定是不能去的。
現在自己行蹤暴露,那勢力肯定會對隱幽谷嚴加看管,說不定就會在那里頭布下天羅地網,靜待自己上鉤。
他想的是,先去這山水縣衙探探口風,看這官府是個什么態(tài)度。
哪怕真不行,但憑借自己毒奶的天賦,能策反一個也算一個,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單打獨斗。
他也不打算靠著自己小粘桿的身份去,而是準備以一個練氣巔峰的野修去找一下那山水縣令,看他到底是個什么反應。
說做就做,小道士一邊吃著飯,連道袍都沒帶紅的,便從練氣初期突破到了練氣巔峰。
以他練氣巔峰的修為要去見縣令,還是很輕松的,歸元期的話,一個縣內也沒幾個。
山水縣令是一個身材普通,容貌普通的普通中年男子,名叫王宣松,硬要說有什么不一樣的話,就是對云無憂這個練氣巔峰的小道士態(tài)度很強硬。
進門就直接大馬金刀地往主位上一坐,不耐道:“有話快說!”
就這德行?
小道士心中冷笑,臉上卻是瞇瞇笑,“不知大人對這山水縣‘換生’一事,怎么看?”
王宣松臉色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什么換生!本官可沒聽說過,你別在這胡說八道!有沒有別的事?有就快說,本官沒這么多的閑工夫和你在這浪費!”
知道,但不想管。
這就是他的態(tài)度,沒明說,但云無憂很輕易就看懂了。
“王大人真不想管?這事,上面可都知道了……”小道士循循善誘,瓦解著他內心的防線。
“什么上面,什么換生,我山水縣好的很!根本沒那么多事情,你少在這亂說,小心本官將你打入監(jiān)牢!”
王宣松急了,他知道這山水縣的換生一事有多猖狂,但為了某些自己的原因,卻一直沒敢管。
云無憂不在掩飾心中的嘲諷,冷笑道:“王大人真那么不怕死?貧道可以告訴你,粘桿處的大人已經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說完立即心中祈福了一句,祝王宣松內心沉穩(wěn),古井無波。
很快哈,王宣松就慌得一批了,伸出的手顫抖著拍在桌子上,氣急敗壞道:“一派胡言!”
“你真不打算對吳家動手?!”
云無憂質問道。
“我沒證據??!本官一點證據都沒,怎么敢動手。”王宣松眼見著退無可退,所幸直接坦白,雙手顫抖道。
“放屁!”云無憂霍然起身,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看著那難以置信的山水縣令,云無憂從芥子物中取出那通體泛著濃郁紅光的鎮(zhèn)魘放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
“大瑞粘桿處行事,何須證據?”
“何須證據!”
云無憂大喝道:“貧道今日就問你一句,吾欲對吳家動手,你王宣松派不派兵?”
王宣松傻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粘桿處真的來了,還來的是傳說中的小粘桿!
揚州一金甲八大銀甲,換句話說,整個揚州也就只有八名小粘桿。
那種傳說中的人物,今日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待,待下官回去考慮一二,再來給大人答復……”
王宣松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朝云無憂拱了拱手,甚至連道別都沒,就立馬倉皇離去。
沒救了,看著他狼狽出門的模樣。
就這樣的還能當上縣令,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再次內心祈福了一次,祝他膽小如鼠,不敢派兵之后,他便出門而去。
也不敢逼的太急。
一個歸元后期要是狗急了跳墻,自己可就嗝屁了。
可沒想到剛一踏出縣衙的大門,便有一名衙役湊上前來,低聲道:“道長,縣尉大人有請!”
……
揚州粘桿處總部最近發(fā)生了好些大事。
其中一個就是消失已久的銀甲空峒子王者歸來,再開“穩(wěn)字堂”!
收了四名銅甲當做堂口弟子,空留一位。
畢竟按照規(guī)矩,每個銀甲都能自行招募五名堂口弟子的。
為此,粘桿處的粘桿們對那四名堂口弟子可是嘲笑了好久。
誰不知道穩(wěn)字堂又名烏龜堂?
但嘲笑之余更多的還是羨慕,在粘桿處混了那么久的銅甲,誰不想混上個堂口弟子的身份?
而作為穩(wěn)字堂堂主的空峒子,一出任務幾十年才回來之后,前去跟金甲訴職之后,再沒出門,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就是從那粘桿處監(jiān)察院傳出來的。
說揚州僅有的八枚鎮(zhèn)魘印內,有一枚罪孽暴漲,積累的罪孽已經超過了其他七枚的總和。
堪稱歷史之最。
但這消息只在銅甲和各個堂口弟子之內流傳。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八名銀甲將自己的那枚鎮(zhèn)魘送給了誰,至于問,敢問的沒興趣知道,有興趣知道的不敢問。
于是那手持鎮(zhèn)魘的“小粘桿”的名聲,在一眾銅甲之中越傳越大。
人人都在猜測他是哪個銀甲的子侄。
更有好事者在粘桿處總部坐莊,欲借機大賺一筆,結果卻被某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銀甲“不經意”路過,直接一鍋端了。
連那名坐莊的銅甲都被他抓去,替他打掃了好幾天的洞府。
當然,更有一件隱秘之事,只在揚州修士圈的上層流傳。
那就是揚州仙門靈湖山的某個祖師堂嫡傳,向那位名滿揚州的沈七音表達了愛意。
結果不出意外地被拒絕。
單方面失戀的那位嫡傳弟子一氣之下,行走江湖,對外宣傳。
不破分神不回宗!
至于他現在的修為嘛,歸元巔峰,離著分神境還隔了靈臺境整整一個大境界。
于是他某些宗門的敵對弟子,隱隱之中已經籌措著將他從祖師堂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