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潘家主還是第一次去砂場。“這偏僻的小地方也并不想傳聞中那樣臟亂差?。 迸讼?,看來沁這幾年應該也是花了些心思整理砂場。以后要多注意她了?!八坪跻才c什么靈獸結(jié)印了!”
“是的!”一個渾厚切威嚴的聲音在潘的腦海中回蕩。
“你也感受到了?”
“是的,而且是圣獸!不亞于我的存在?!?p> “她還沒有渡劫,就有此機緣,著實天賦不菲??!”潘感嘆著!
“應該是有什么奇遇,圣獸自愿與她結(jié)的印記!”一個白色的三眼白虎頭在潘的背后浮現(xiàn)著。
“潘大人自然不必擔心,劫數(shù)既難遇,也難渡,一切似有定數(shù),又都不在鼓掌之間,她沒那么容易和您平起平坐的?!?p> “我倒是也期望,她的修為能更上一層樓,只是不要為了修為而失了本心才好!”
“潘大人善良!當年若不是我這第三只眼睛,透徹了您的本心,也定然不會與您結(jié)印?!?p> 話說多年以前,潘還是二字元素使。除了修煉,她最喜歡的就是在池塘邊喂飼錦鯉。一日,眼見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貓在用尾巴釣魚。潘覺得有趣就在一旁看了許久。這只小貓誠然很有耐心。一炷香過去了,又一炷香。眼見一條錦鯉上了鉤。小白貓滿足的把他叼在嘴里,轉(zhuǎn)身正打算回窩享受一番。卻被當時的家丁用網(wǎng)套住。所有人都知道潘是愛鯉如命。見到此狀。
潘趕忙縱身,越了過去?!罢O!誒!你們干什么呢?”
“哦!潘大人,我們抓到一只偷吃您錦鯉的小貓,正打算交給您處置呢!”
“誒!自然屆中,有魚,自然有吃魚的貓。抓魚是它賴以生存的本是,魚是他活命的口糧,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斷了它的性命??!”
幾個家丁有些尷尬,本來還以為能邀功呢。潘自然是看出了他們幾個人的想法。
解釋道“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也知道這貓抓了池塘里的魚。就請幾位高抬貴手放了它吧!”見潘大人如此客氣,家丁們紛紛“潘大人您看您說的,需要小的怎么做吩咐了就是”解開索套,小白貓感激的看了看潘叼著錦鯉揚長而去。
隨后的三個月,小白貓依然在池塘邊釣魚,再也沒人去阻攔。
三個月之后小白貓再也沒來過池塘釣魚。潘雖是丟了錦鯉,但并不惱,甚至有些懷念這只小白貓。
直到有一天夜里,雨下了一整夜。當清晨潘推開窗子的時候,她看見那只久違了的小白貓,就爬在她的房檐下,躲雨,身邊還多了幾只排列十分整齊的老鼠。
此后,潘家院中的老鼠越來越少。小白貓也再也沒去池塘中釣過魚,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但潘對這只小白貓的疼愛不亞于那些錦鯉。甚至是給它修了窩,直到潘渡劫沒多久,小白貓便就老死。潘還在竹林中她找了一處土壤肥沃的地方把它埋了還為她立了碑,碑上刻著:
雪貓戲錦鯉,只緣腹中空。
待到鼠兒肥,只把貓兒喂。
葬了小白貓潘感嘆著緣分的牽引。也就在此時,她身后出現(xiàn)了一直身形碩大的白老虎,此虎通體雪白,三只眼睛呈金黃色。它凝視著潘,鼻孔中喘著粗氣。
看了看碑文伸出虎掌,一掌擊出,潘連忙閃躲。這虎掌拍在石碑上。將石碑擊的粉碎,然后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凝視著潘。
潘見此壯心中有些憤怒,但從白老虎的眼中她卻感受不到惡意。二人就此對視了良久。
只見這只白老虎飛身躍起就,撲向潘,好一個餓虎撲食,元力釋放,潘以雙手架住白虎的利爪。
反身就是一腳將白老虎踢至半空中,她也同時縱身躍至白虎上方,打算一擊將它制服。沒了抓手的白老虎,揚起頭,三只眼睛同時閃亮。
三道金光迸發(fā)而出直刺潘的雙目以及眉心處。潘本來抬起的一只右腿,在這金光中緩緩放下。二人皆是緩緩落地。
“那些錦鯉,都在我腹中?!薄皨寢屨f是你給它的錦鯉,說你人很好,她死后讓我跟著你!”潘驟然聽到了渾厚而威嚴的聲音。
“我乃圣獸三目金晶虎,我本被家族視為弱者遺棄,幸好媽媽以錦鯉哺育了我成長,它死后世上我只孤身一虎,剛剛我觀察了您的本心,又試探了您的本領,如若不棄。
我愿與您結(jié)印,從此同生共死?!弊源伺伺c三目金晶虎結(jié)了印記,額頭也多了一只金色眼睛的印記,所不同的是這只眼睛通常都是閉著的,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睜開。結(jié)印之后潘給這只三目金晶虎取名白目。
水位曾有一奇事,便是那五胞胎的降生,當時有意登門求徒的大能除了潘,當然還有其他人。
五胞胎降生之日,天并無任何異象,由于生下五個孩子,不光母親,就連接生的產(chǎn)婆都累的癱軟在地。在場的各個方位的大能們,聚在此戶家人門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在無人注意的情況慢慢變成了紫色。所有人的臉上都流漏出了異樣的表情?;鹞坏撵蜔勀樕狭髀┏鼋器锏男θ?,金位的鑫鉆愁容滿面,木位的林花一臉的怨毒之氣,淼潘的表情倒是沒有過多的變化,但此時她的神志卻是漸入混沌。
其他人呢!有的背后藏著刀,有人隨手在地上撿起了石塊,還有翻墻入室鬼鬼祟祟之徒,更有妖魅的女子搔首弄姿,也有道貌岸然的男子撥云撩雨。
“潘,潘……”熟悉的呼喊聲在潘的耳邊響起!潘換過神來,晃了晃腦袋,捏了捏疼痛欲裂的額頭。環(huán)顧四周,一切仿佛都扭曲了,就連墻面都是彎曲的。
朝著他走過來的一個男子。她握住男子的手腕,剛要發(fā)力。“不可!他中了幻術!”三目金晶虎的聲音再次響起。
潘額頭的金眼睜開,一束金光直射入那男子的眸子中。頓時失了神志倒在了地上。“幻術?是誰竟然對普通人施展幻術!”潘的心中升起了疑問。
“不是對普通人,而是對這方圓千米的所有人!也包括你!”
“包括我?”
“是啊!你剛剛是不是還覺得頭痛?”
“嗯!沒錯那就是解處幻術時候的反噬。還好你有元力護著,不然定會跟他一樣昏厥。”
“等等!你剛剛說是方圓百米?不是一兩個人?!?p> “是??!你看看那幾位大能的表情?!?p> 潘定睛看去,的確不一樣,但好在他們潛意識都釋放了元力維系著自己的身體。
“這是什么人布的陣法,我們都是陣中之人,這陣法應該就是讓人產(chǎn)生某種幻覺。來達到他控制人身體的目的,布陣之人是何居心猶未可知??!”但這種陣法對于像我們這種三字的元素使,傷害并不大??!如果提前有防備甚至都不會中招。潘在心里一邊想著,一邊幫助身旁的幾位元素使解開幻境,恢復意識。一陣刺痛從幾位元素使腦海中傳來。
“我這是怎么了!”焱焺望著自己的雙手有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面部。
“應該是不小心中了幻術!”林花回應著?!帮@然是我們大意了。都覺得有這么多大能在這而不會有人來搗亂,可偏偏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充斥著各種心懷鬼胎”
眾人望著紫紅色的天空,看著身邊被幻術控制的眾人。罪惡正在這間房屋的周圍蔓延著。
電光火石之間,幾位大能已經(jīng)四散開始救治跟隨自己來的隨從。只有潘還站在原地。
“我們幾個都中招了!可見一斑”潘對白目說。
“是啊!只是如何要大費周章的布置這陣法呢?”
“我剛才縱身躍至半空俯瞰。我們所處的位置幾乎就是陣的中心?!?p> “那豈不是說,目的是……是這房間中的孩童么?”白目說道
“嗯,我猜想是的?!?p> “成本有些高??!妄說這陣中要死傷多少人,就布陣所需要的等等…等等…恐怕也是天文數(shù)字吧!畢竟困住幾位三字元素使,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做到的!難道就為了這房間一奶同胞的五個孩童么?”白目問道,
“我們這片大陸,雖是以元素使者位尊,但元使的宿命是最終都要祭祀給桐木,以確保整個世界的風調(diào)雨順。
這使得那些心高氣傲之人心有不甘?。髡f只有聚齊了五行之力才能破除祭祀給桐木的宿命。跳出五行外,不在塵世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無論真假,樂于嘗試的人很多?。∥疫@不也是奉了?浩大人的命前來收徒么!”
潘和白目的還沒交談完。一團黃褐色的霧氣,緩緩浮現(xiàn)在半空之中。隨著一聲奸笑“水元素使,速速讓開,我不殺你。我只為房中的孩童而來,他們五個注定屬于我們土位?!?p> “是??!土位,怎么把他們忘了,這個方位的元素使,很少走出他們方位,因為那里是罪惡的天堂,實力跟手段在土位就是一切。
土位沒有四字元素使,能修煉到三字基本就可以在土位呼風喚雨了。同樣是三字的元使者,土位這位號稱垚壘,在土位他已經(jīng)是頂尖的存在,別說是對上潘,就算是對上木位的那幾位三字元素使,他的戰(zhàn)斗能力也不在話下?。??!?p> 想到這里,潘的四肢有些僵硬她自知抵不過眼前這位,無論是元素屬性的克制還是實力的壓制。她都不是對手。
“這五個孩子不能給你!”
“哦!那就先取了你的性命再說!”壘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消失在自己的陣法之中。沒錯,布陣的也正是他。“幻心大陣”正是他眾多手段中的一個。
隨著她的消失,潘先是凝聚元力護住身體,接著一個通體雪白三只金色眼眸的老虎浮現(xiàn)雨潘的背后。只聽的颼、颼兩聲,潘的右臂上便出現(xiàn)了兩條血痕。這顯然只是試探,只是這試探著實有些恐怖??!潘作為三字元素使,第一次有一種無限接近死亡的感覺。
這并不只是速度快,腦子也靈光啊!沒有一開始就下死手,顯然是擔心潘還留有后招。又是幾聲颼、颼,潘的兩腿也相繼出現(xiàn)了血痕。白目在潘的四周胡亂的撲打著!空氣中也凝聚了不小的沙塵味兒。
“水位向來是干凈的地方很難有沙塵出現(xiàn),相比空氣中彌散的應該是壘從土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帶過來的。”想到這,潘突然明白,原來之前的攻擊,并不是試探,這里畢竟不是土位。能允許壘作為媒介的沙塵自然不是無限的。他是想以少的小號來博取最大的利益罷了。
既然如此,雖然土能克水。我放手一搏就是了。隨著潘口中一聲清脆:“漫天劍雨”雨滴從天空中落下,正常情況下呢,著漫天的雨滴都會像劍人一般鋒銳。然而此時她需要的并不是克敵,她也不可能是壘的對手,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破除壘的陣法,讓他暴露在眾人的視線里
。一對一不是對手,四對一呢!自然不言而喻了。嘩啦啦,雨滴失了鋒銳,卻擴大了面積,幾乎覆蓋了整個陣法的千米范圍?!鞍啄?,上!”一聲令下,之間白目第三只金色眼眸金光迸發(fā)而出,金光通過雨滴的折射,幾乎是照射到了陣法的所有角落。瞬間幻心大陣便崩塌了,天空有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此時,只有焱焺在心中罵了一句“這鬼地方,我再也不來了?!笔前』鹪厥闺m然并不懼怕天上掉落的雨滴,只是恨透了這濕漉漉的感覺
。望著自己辛苦布下的陣法就這樣會毀于一旦。壘心中怒火中燒。雖然你破了我的陣,但你消耗了這么多的元力也是難逃一死。說著壘的雙手舉過頭頂一只巨大的石錐子置于雙掌之上,呼的一聲便朝著潘飛了過去。潘此時哪還有力氣阻擋。只見白目縱身將石錐擋在腹部。石錐竟是硬生生將它釘在了地上?!昂邁~看你有幾只老虎!”又一只石錐朝潘的面門飛去。剎那間,石錐上長出了朵朵鮮花,鮮花開又結(jié)果,然后又在石錐上扎根開花結(jié)果,如此往復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將整個石錐崩解的粉碎。沒錯正是木位的林花趕到。
“哈~又一個來送死的!好…成全你們!”
說著壘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又掏出一把砂子“毒砂狂舞”手中散出密密麻麻的沙粒,這些沙粒都是淬過毒的。
林花的身前瞬間升起了藤蔓阻擋在她跟潘的身前希望擋住毒砂的攻擊。只聽的身后“烈焰焚”一股暖流從二人的背后噴射而出,正撞在毒砂上,所有的毒物在烈焰中燃燒,喪失了功效。再看潘跟林花二人此時已在一堵金屬盾牌后面,藤蔓被毒砂打的粉碎,只聽的金屬盾牌上噼噼啪啪的響聲不斷。
見四人都已聚在此處,壘知道搶奪孩童無望,轉(zhuǎn)神便想離去。林花微微一笑,想走,哪那么容易!壘的腳背上眼看著長出了一朵鮮花,鮮花在空中搖曳,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嘲笑他。壘驚愕的看著腳上長處的鮮花,眼看著就要打籽兒了,他用力的甩動想把這討厭的植物甩掉。
木緣何能克土,好似風中一飛燕,任你狂風大作,我仍然借力翱翔。壘的額頭此時急除了汗水。揚起手臂,將自己的一只腳砍斷,疼的哇啦一聲遁走。焱焺正要去追,卻被潘扯住褲腳。
“窮寇莫追,你覺得他這個樣子回到土位,會有好果子吃么?”潘淡然的說。
焱焺定了定,心想“誠然如此,土位那地方向來是不講什么人情的。只講實力的。他這一去,定時生不如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