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黑暗中的涵,自然是將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里。小的酩酊大醉,大的卻在此時行了周公之禮。
鍂鉭,十分急切的辦完了事兒。鍂枝覺得意猶未盡,在鍂鉭的胸前畫著圓圈。鍂鉭則是將腦袋轉(zhuǎn)到了另一頭,不想跟她說話。
“誒呦!剛用完人家,就不說話了。你這是要卸磨殺驢么?”這四個字從鍂枝的嘴里吐出來,好似在提醒鍂鉭似的。
鍂鉭的睜大雙眼轉(zhuǎn)過身去,將鍂枝憐惜的摟在懷中,輕輕的愛撫著。鍂枝也用盡渾身解數(shù),挑逗著鍂鉭。又一陣舒爽過后鍂鉭越發(fā)覺得枕邊人礙眼。
鍂枝得到了滿足,將自己蜷縮在鍂鉭的懷中,嬌嗔著。鍂鉭將一只手攔在鍂枝的脖頸處。
鍂枝以為是要給自己當(dāng)枕頭,毫不猶豫的躺了下去。鍂鉭將小臂回了一個彎。鍂枝又往鍂鉭的胸前靠了靠,一只腿搭在了鍂鉭的小腹處,悠然自得。
鍂鉭嘴角處露出一抹邪笑,手臂一用力。鍂枝頓覺呼吸不暢。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可此時的她已然是砧板上的魚肉爾爾。
沒多一會兒,便不在動彈。還沒等涵發(fā)難,鍂鉭已經(jīng)干掉了鍂枝。穿上衣服,鍂鉭走出了房間。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哼~~臭婆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仡^找個差事讓鈧也出去歷練,這隱閣,和這閣中的葶葶。哈哈哈~~~就都是我的了?!?p> 鍂鉭的笑聲并不大,只是夜太靜了。字字都入了涵的耳朵。此時洞房的燈已經(jīng)熄滅。想是葶跟鈧已經(jīng)睡下。
之前扶他回房的時候,已經(jīng)醉成那樣了。想比也干不了什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鍂鉭把心一橫來到了洞房門口。正當(dāng)他要推門進入的時候。涵悄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戾血鏈直接飛了出去。鍂鉭也是二字巔峰的修為,又是暗器專家。怎會感覺不到身后的寒意。
他一閃身,戾血鏈沒并沒有擊中他。
“又是你!你不是已經(jīng)拿到你要的東西了么?還回來干什么?”
涵摘掉面具,空洞的雙眼,犀利的注視著他。
鍂鉭自然不敢直視涵的雙眼,或者說,涵眉宇間的狐貍頭印記更加吸引鍂鉭的目光。
“你殺了炎針大人,我要替他報仇。”
鍂鉭跟涵交過手,此時涵又揭下面具。顯然并不懼怕自己:“報仇?非親非故的,你憑什么?”
媚兒,飄飄然出現(xiàn)說道:“憑我是他師娘!”
“你!炎針的師娘?”
“怎么!不像么?”媚兒的話十分冷傲。
鍂鉭哪里見過炎針的師娘,不過他確實聽炎針提起過這樣一個人。連忙說道:“既然,您是炎針的師娘,那我也應(yīng)該叫一句師娘才是。”
他一邊諂媚的說,一邊打量著媚兒的身姿。從指尖到發(fā)梢,每一寸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都被鍂鉭牢牢地印在了自己的大腦中。
媚兒自然看得出鍂鉭心中所想低聲跟涵說道:“此人今日必除,不然他日葶決然逃不出他的魔爪?!?p> 涵自然明白媚兒姐話中含意,此時的他只是沒想好要以哪種方式,結(jié)束鍂鉭的性命。
眼見面前二人要取他性命,鍂鉭急忙轉(zhuǎn)身,推開洞房的門就沖了進去。葶作為元素使,瞬間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眼看睡在她旁邊的鈧,嘴角處還不時的流著口水。涵心中五味雜陳?!昂门畠海@人你認識么?就是前兩天來搗亂的,他們剛剛已經(jīng)殺了你伯母,現(xiàn)在又來殺我,咱們可要站在一起??!”
借著月亮那一點點光亮,葶能清楚地看到,那是涵。小時候來過她家,幫她治好病的涵。
當(dāng)時他整天還涵哥哥長,涵哥哥短的跟他一起玩耍。多年不見,已是物是人非。其實那天她打落涵面具的一刻,就已經(jīng)認出來人是誰。只是當(dāng)時心緒不寧沒主動相認,加之后來涵也并沒有主動去找她。
慢慢的她自己都覺得這一切似是夢幻,況且按著父親的說法,以涵的年齡看,怎么也不會是持有龜甲巖這種材料的大能。
“涵…涵哥哥?”葶不敢確認。
“嗯!是我!”
葶突然哭了起來她想開口,想質(zhì)問:“為什么才來,如果再早出現(xiàn)一天,就一天。她也不會躺在鈧的身邊?!?p> 涵并沒有讀懂葶的意思。淡淡的說道:“伯母不是我殺的?!?p> “怎么不是,你看看她脖子上的勒痕,就是你用手中的鞭子,活活將我內(nèi)人勒死的?!闭f著鍂鉭也哭了氣來。雙手伸向了一旁哽咽葶。
傷心之人,本就應(yīng)該互相安慰。然,此時鍂鉭的意圖實在不純,涵手中的鏈子飛出纏住了鍂鉭的手腕,用力將他扯出了葶的房間。摔在了院子中間。
“好女兒救我!”鍂鉭并沒有反抗,嘴上卻喊著葶好女兒。
葶剛剛死了父親,新婚燕爾岳母又被謀殺。眼見此時連岳父的性命也在旦夕之間。丈夫喝的酩酊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
她決定此時要擔(dān)起家庭的重擔(dān)。取下環(huán)刃,元力釋放,雙手一拋,一只飛向了涵的面門,另一只飛向了纏住鍂鉭手臂的戾血鏈。
面對著飛來的環(huán)刃,涵依舊沒有躲閃,甚至沒有使用幽魂踏。他不相信葶會這樣對待自己。就在此時,媚兒釋放了金元素之力,將飛向涵的環(huán)刃擋了下來。
只聽得倉啷啷一聲,環(huán)刃撞擊戾血鏈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寂靜。火花四濺。霸道的土元素之力讓涵握著鏈子的手,產(chǎn)生了一絲松動。纏著鍂鉭的鞭子脫落。環(huán)刃劃了一個圈又回到了葶的手中。
鍂鉭眼見計謀得逞,哭得更厲害了:“愛人,我的愛人啊?。。∧阕叩暮脷埌。】蓱z我無能,無法為你報仇雪恨??!等等我這就來陪你!”
涵聽到這話,牙根直癢癢。葶卻把每一個字都刻在了心頭。
鍂鉭一邊哭,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艱難地爬著。這顯然是在演戲,他并不求葶能戰(zhàn)勝涵。只求涵此時能饒過他性命。
“不能婦人之仁??!”媚兒眼見涵的心念被動搖了,連忙說道:“你這樣會害了葶的。”
聽到這話,涵連忙又一拋,纏住了鍂鉭的脖頸處,還沒等涵發(fā)力。
鍂鉭繼續(xù)演戲道:“對,剛剛你媽,就是這樣被他…啊!被他!”顯然涵已經(jīng)鎖住了他的咽喉。
環(huán)刃再次從葶的手中飛出。一樣的路線,一樣的軌跡,一樣還是被媚兒擋了下來。涵呆呆的看著葶,手中鏈子再次松動。
鍂鉭又一次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嘴里不停地喘著粗氣。此時的媚兒,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涵從星橋中取出了最后一塊兒羊脂蕈拋給了葶。葶好奇的將它拿在手中,端詳了半天,下意識的放在了口鼻處。
還沒等她張口,羊脂蕈化作一團霧氣,在呼吸之間便被葶吸了進去。氣味的記憶是很難抹去的。雖然十多年以前的事情。
但是她依稀記得,自己是在怎樣的狀態(tài)下覺醒了土元素之力的,而此時這羊脂一般的東西,給她帶來的熟悉感,由勝當(dāng)年。
“羊脂蕈?”別人不認識,鍂鉭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寶貝。這一聲驚訝底氣十足,葶似乎也看懂了鍂鉭剛剛是在演戲。
只見涵舞動著手中的戾血鏈。一只火龍呼嘯而出,直朝著鍂鉭飛了過去。
“不要?。 陛愕娜齻€字,改變了火龍飛行的軌跡。
作為金元素使的鍂鉭,此時已經(jīng)將周身的元力釋放出來準備抵御涵的這一擊。卻沒料到,此時的涵讀懂了葶的心事。
并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那火龍直接飛向了他的下體。一陣強烈的灼燒感,從鍂鉭的下體傳出,直刺入他的精神之宇。
鍂鉭廢了,廢的并不只是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還有他身為元素使的根本。不過這也并不見得是壞事,因為這樣當(dāng)他百年之后也便不用在參加桐木鎮(zhèn)的祭祀大典了。
反觀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鍂枝和自己的弟弟炎針,顯然都要接受成為元素使最終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