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睡夢中昏昏沉沉地蘇九歌三人倏然被沉悶的號角聲驚醒,三人匆忙四下觀望。
“怎么回事?”
“咦?這是哪兒?咱們怎么睡在這兒了?”
蘇九歌與申屠信侯打量了一眼四周,這時候在對面桌子上打坐的覺心緩緩開口:“這里是浮云居,你們兩個喝醉了,我?guī)銈冞@里休息一下”
“哦~怪不得覺得這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申屠信侯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點(diǎn)。
窗外悠長的號角聲仍舊在繼續(xù),三個人急忙打開門朝樓下跑去。
“糟了,集合命令!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響起號角聲了呢?難道妖族攻城了?”
蘇九歌一邊穿衣服一邊匆匆忙忙地下樓。
“快些走,遲了要受罰”
申屠催促
“不用和前輩打聲招呼嗎?”
蘇九歌問。
“不用,軍國大事要緊,前輩自會理解”
三個人出了浮云居縱身一躍,幾個閃現(xiàn)之后,眨眼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等到三個人走后,一樓大廳內(nèi)右手邊一間客房的門戛然打開,駝背的老頭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先是望了一眼三個人遠(yuǎn)去的方向,隨后也懶得去關(guān)門,自顧自地微微搖了搖頭背著手一步一步朝樓梯走來。
朦朧的星光透過小樓敞開的大門投映在右手邊那一間客房,但見黑暗之中隱隱弱弱有幾十道影影綽綽的人影橫七豎八地倒在那間房間內(nèi)一動也不動,他們眼珠暴突,拼命地張大嘴巴,表情極度驚恐,無一例外沒人額頭一點(diǎn)血痕,除此之外體表外沒有任何一處傷痕。
“唉...沒想到老了老了,為了這群臭小子還得活動我這把老骨頭,唉....”
駝背老頭搖頭晃腦背著手慢吞吞朝二樓走去。
當(dāng)蘇九歌三個人趕到之時,演武場之上已經(jīng)黑壓壓來了許多人。
“劍子”
“覺心”
“你們?nèi)ツ膬毫??你們都失蹤了好幾個時辰了”
申屠信侯與覺心理所當(dāng)然地受到了同門的盤問,但是都被申屠以我?guī)вX心出去玩為由打發(fā)了。
“師兄,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怎么大半夜突然集合了?”
申屠問邊上的同門。
“劍子,今晚是百戰(zhàn)試煉的第二局,夜戰(zhàn),你該不會忘了吧”
邊上的人目光詭異。
“啊...這個”
申屠撓了撓頭:“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同門:.........劍子,你敢不敢靠譜點(diǎn),你要是被人偷襲掛了,我們還怎么活?
蘇九歌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閑來無事左顧右盼東張西望四下打量著,很快他就察覺到好像有點(diǎn)不一樣。
這一次演武場上各大宗門的位置似乎變了,雖然他左手邊依舊是般若海,但是右手邊大荒琉璃閣的位置變成了證刀堂的人,瞧見蘇九歌投來的目光,狂刀-魏西川冷哼一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蘇九歌選擇了無視他,畢竟炮灰從來是活不過五集的。蘇九歌目光掃過前排,赫然發(fā)現(xiàn)此刻站在演武場最前端的已經(jīng)變成了,文淵閣、般若海、浮屠山、證刀堂、九宮山、水月樓、海棠小筑、普渡禪院這幾方大勢力。
嗯?
果然,武道世界實(shí)力為王。
當(dāng)蘇九歌胡思亂想之際,驀然一道紅色人影再度從天而降,赫然正是佛吞行者連無雙,在他身后浩大的飛行戰(zhàn)船早已一字排開。
“話不多說,活著回來!”
連無雙大手一揮:“登船!”
當(dāng)蘇九歌跟隨般若海的人準(zhǔn)備登上同一艘船,忽然被攔了下來。
“你,去另一艘船”
連無雙抬手指向另外一艘大船。
“這是什么意思?”
蘇九歌眉頭微皺,仰頭望著連無雙。
“行者,不知這是何意?”
覺心停下腳步,走了過來上前詢問。
“上頭的安排,我只管執(zhí)行命令”
連無雙沒有過多解釋。
“行者,可否行個方便,通融一下”
覺心道。
連無雙微微搖頭:
“這是規(guī)矩”
蘇九歌與覺心對視了一眼,微微笑道:
“沒事,覺心師兄,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你...”
覺心有些不放心。
“我死不了的,安心,我可是浮屠山八百年來唯一的入門弟子”
蘇九歌咧嘴一笑,朝著覺心露出一口白牙。
“好吧,若有事,記得放信號,我會去支援你”
覺心再三囑咐道。
“師兄你放心,我要是掛了,我老大鐵浮屠臉上多沒面子”
說著他抬手重重拍了拍覺心的肩膀。
“那,你保重”
覺心神色復(fù)雜地緩緩登上了船,等覺心遠(yuǎn)去,蘇九歌驀然轉(zhuǎn)過身,剎那臉色頓時一沉。
呵呵,打不過就分開各個擊破?這是孤立自己啊,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呵呵,玩陰謀詭計,就不知道到時候死的會是誰。
蘇九歌殺氣騰騰氣沖沖朝右手邊的戰(zhàn)船走去。
“滾開!”
但凡擋在他面前的人,無論哪個宗門的人,全都被他粗暴地一把推開。
“別擋路!”
“曹尼瑪,誰啊,走路沒特么長眼?。俊?p> 那人踉踉蹌蹌地險些摔倒,轉(zhuǎn)頭破口大罵。
蘇九歌停下腳步,陰惻惻地轉(zhuǎn)回頭,目光冷冽地盯著那人:
“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
那人手憤憤不平梗著脖子剛開口就被人硬拖到一邊:
“嘿嘿嘿,哪個,您請,您請”
等到蘇九歌上了船,那人才不爽地道:“你拉我干嘛”
旁邊的同門低聲氣到:“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差點(diǎn)命都沒了”
“他是誰?天王勞資不成?你干嘛這么怕他,大不了干一架就是了咱們這么多人”
那人不屑道。
“他就是蘇九歌,浮屠山的那個”
那人大驚:
“滅了大荒琉璃閣的那個狠人?”
“可不是?”
那人頓時身體一晃,一把扶住腦殼,感覺有些頭暈:
臥槽!自己居然懟了大佬?
好險,一只腳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太特么嚇人了,差點(diǎn)涼了,尼瑪大佬怎么來我們這艘船了?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暗中之人肯定已經(jīng)設(shè)下埋伏,蘇九歌便沒有了任何顧忌,一副天最大,我老二的江湖大佬氣質(zhì)一覽無余,但凡他所過周圍人退避三舍,唯恐一言不合被他拔劍砍了。
臥槽?我的震懾力有這么大?
顯然,他低估了團(tuán)滅大荒琉璃閣以及數(shù)百自己人所帶來的后果,那就是人人自危,惹不起的不敢惹,惹得起的也不想惹,唯恐招惹了這個大麻煩引火燒身,就這樣蘇九歌居然在整艘船混成了獨(dú)樹一幟的人物。
“喂,拿把椅子,站著累了”
蘇九歌沖著身后也不知道哪個門派的人頤指氣使道。
“?。颗?,好的好的,您稍等”
身后眾人一哄而散,很快就找來一把椅子放到了蘇九歌身后。
“大哥,您請坐”
嗯,
蘇九歌絲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船頭,左腿搭在右腿,翹著二郎腿,左手拄著臉,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前方茫茫云海,江湖大佬的派頭十足恰似魔王登上了王座,高冷、威嚴(yán)、不可一世。
而就在一側(cè),本艘船的坐鎮(zhèn)大將眉頭微皺地注視著蘇九歌的架勢,沒有多說什么。倒是在后方的人群中,蘇九歌不曾察覺的是,水月樓與海棠小筑的一種女流也在這艘船上,此刻第五夜蟬與端木心神色復(fù)雜地注視著船頭囂張無比的蘇九歌。
“端木師妹,看來,這下子熱鬧了呢”
第五夜蟬手中小折扇捂著嘴巴,眼睛放著光注視著前方那道背影說道。
“別這么叫我,我和你不熟”
端木心冷若冰霜地反駁道。
“哎呀,端木師妹,你不要這么見外嘛,師姐我都不好意思了”
第五夜蟬嬌滴滴地聲音,看的周圍一票男人垂涎三尺。
“哼”
端木心冷聲一聲,別過頭去,直接選擇與她拉開了一些距離。
“真是無趣,這個無聊的世界總是這么無趣的人”
第五夜蟬右手刷的一下合上小折扇,隨即在左手心輕輕一拍,目光望著前方:
“有了,貌似那里會很有趣的樣子”
隨即,她扭動腰肢邁動蓮花步朝著蘇九歌走去。
ps:感謝,無聽小生的打賞,
感謝無聽小生投的票票,最近一直在外面浪,沒怎么看后臺,嘿嘿嘿,那個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