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突然闖入迫使蘇九歌不得不暫且擱置要處決這個禍害的打算。
“妖氣已除,已不足為慮,咱們走吧,東西不在他身上”
蘇九歌轉(zhuǎn)身踏入虛空消失在房間內(nèi),牛頭瞥了一眼房間內(nèi)魚貫而去的眾警察,頭也不回隨之離開。
當(dāng)兩人再度顯露身形,出現(xiàn)在市中心一座修剪一半的高樓工地面前。
“上仙,在這里”
牛頭瞬間感知到了來自大廈內(nèi)部那強烈的妖氛,仰頭但見妖氣無遮無攔直沖天際,夜幕之下半座二十幾層高的大樓冒著滾滾邪氣,遠遠觀望好似一支高聳的大煙囪在朝外排放著黑煙,十分明顯。
“看來,應(yīng)該是這里沒錯了”
蘇九歌懶得尋找其他人嫌疑人一一詢問,何況這里的人也不少。
“走吧,咱們進去看看,別讓他們等久了”
蘇九歌與牛頭一前一后兩人邁步踏入了這座幽暗的高樓大廈之內(nèi),當(dāng)兩人一只腳剛剛踏入大廈內(nèi)部,倏然自黑暗之中走出兩個人。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禁止入內(nèi),趕緊離開”
說著兩道刺眼的手電光沖蘇九歌兩人照來。
蘇九歌抬手擋住了直射而來的刺眼光線,歪頭看了一眼,這兩人身穿保安服裝,人手一支狼眼手電,正警惕地打量兩人。
看似是工地尋常的保安,但蘇九歌注意到其中一人的手始終伸在背后,神念微掃就看到那人背后居然腰間挎著一把甩棍。
“說你們兩個呢,聾了?特么的,趕緊離開”
其中一保安大聲沖兩人嚷嚷道。
“你罵誰呢?”
牛頭眼睛一瞪。
“嘿!我說,你們兩個是來故意找茬的是吧”
說著兩人從腰間掏出了匕首指著牛頭兩人威脅道:
“別給你們臉不要臉啊,這兒可不是你們?nèi)鲆暗牡胤?,最后警告你們一次,麻溜滾蛋,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尖銳的匕首在狼眼手電強光之下反射著冷冰冰的寒光,言外之意昭然若揭,如果兩人不離開,恐怕就要對兩人真的不客氣了。
“呵呵,就憑你們兩個?”
牛頭用力梗著脖子左右來回轉(zhuǎn)動的咔嚓咔嚓響,雙手關(guān)鍵捏的嘎嘣嘎嘣爆豆一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一邊捏著手指一邊一步一步朝兩人走去。
“特么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個保安見狀掏出刀子就奔牛頭沖來,還不等兩人沖到近前,牛頭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了最前方那人身前,揮拳狠狠地一拳重擊在那人的腹部,頓時那人被一拳打的蝦米,感覺肚子內(nèi)翻江倒海一般,接著捂著肚子彎腰到倒地不起,而另外一名保安見狀,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辣,揮刀便刺。
“太慢了”
牛頭反手一圈打在另外一名保安的太陽穴上,一拳將人打昏在地,頓時兩人紛紛倒在地上徹底站不起來了。
“哼”
牛頭冷哼一聲,瞥了下方兩人一眼,嚇得那個捂著肚子那人急忙雙手抱頭,驚恐地叫喊到:
“別殺我別殺我”
“呵,殺你?臟了勞資的手”
蘇九歌兩人邁步從兩名保安身上跨過,循著妖氣的方位一步一步徐徐朝最里面走去。
整座高樓高二十多層,樓上水泥、攪拌車、電纜等工具隨意地堆砌在各個角落,看起來十分凌亂,兩人徑直從中穿過,跨過前門來到中央大廳,在這里,有一處通往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蘇九歌忽然停下腳步,就感知到一支滿載荷槍實彈警察的車隊正快速朝這邊駛來。
“上仙,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腳步了?”
牛頭疑惑,他瞧了瞧前方的電梯入口,又看了看停下腳步的蘇九歌,不明所以。
“咱們不進去了”
蘇九歌忽然開口。
“???不進去了?為什么?”
牛頭一頭霧水,不明白蘇九歌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看看,以現(xiàn)階段的尋常熱武器,對妖物來說究竟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蘇九歌解釋到。
“嗯?”
牛頭當(dāng)即明白了蘇九歌的意圖:“上仙你是想看看警方的武器裝備能不能干掉里面的異化之物吧”
自踏入這座工地,牛頭就已經(jīng)知道,那封印之物必然已經(jīng)被打開。在這個末法時代,但凡會一點點皮毛之術(shù),都不是尋常人能阻擋的,因而里面那人必然已經(jīng)被妖化或者被附體了,否則妖氣不可能如此之大。
“聰明”
蘇九歌與牛頭兩人相視一笑,隨后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xiàn)在后方的街道上,宛如路過的兩名無辜路人。
“快!封鎖現(xiàn)場,沿街拉起警戒線,禁止任何人靠近,一組二組跟我上,三組四組包圍左右,五組六組準備空降,其余人疏散附近的群眾,快快快”
燈火通明的大街之上,還是零零散散有一些路人,他們很快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武裝部隊感到驚訝。
這是怎么了?
半夜突然搞演習(xí)?
“同志,請你們趕緊離開,這里危險”
打算看熱鬧的蘇九歌與牛頭被一名穿著防彈背心的警員看到,上前阻止兩人靠近。
“哦哦,好,請問警官里面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興師動眾搞這么大陣仗?”
牛頭一邊說一邊佯裝掏出手機要拍照,卻被那名警員伸手擋住了鏡頭。
“同志,這里禁止拍照,請服從安排,趕緊撤離此地”
“哦哦,好”
兩人說完,戀戀不舍地三步一回頭,轉(zhuǎn)身離去。
“我說,你不愧是演員,這表情反應(yīng)拿捏得很到位啊”
蘇九歌調(diào)侃道。
“嘿嘿嘿,上仙過獎,在人間潛伏,我怎么也得裝的像一點,更何況現(xiàn)在靠這個混飯吃嘛”
牛頭沾沾自喜,甚至還有點小驕傲。
兩人一邊說一邊眼角的余光留意著身后的動靜,那警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兩人身上,直到兩人轉(zhuǎn)過下一個街角徹底沒了蹤影,這才轉(zhuǎn)身將目光投向其他地方。
下一刻,蘇九歌兩人出現(xiàn)在斜對面的一棟大樓樓頂。
兩人居高臨下望著前方被警車圍堵地水泄不通的高樓,大樓內(nèi)部四支警察隊伍正在快速突進,與此同時另外一支荷槍實彈的警察乘坐警用直升機高空索降到了樓頂,很快就沿著樓道自上向下開始搜索。
“上仙,你說他們能打得過那個妖物嗎?”
牛頭問。
“不知道”
蘇九歌忽然想起了什么,反手拿出從神界拿來的其中一把劍,遞給牛頭。
“上仙,你這是....”
牛頭只一眼,心中大喜。
神器,居然是神器!
他瞅了瞅遞到自己面前的那把劍,難以置信地抬頭望著蘇九歌。
興奮、感動,五味雜陳。
自己辛辛苦苦殫精竭慮兢兢業(yè)業(yè)地搬磚干活,上仙果真都看到了眼里,本以為得到兩三句口頭嘉獎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萬萬沒想到,上仙居然一出手就送給了自己一把神劍。
他有些不知所措。
“上仙,這,...這使不得,太貴重了...屬下.....我....我....”
蘇九歌直接抓過他的一只手,強行將劍塞到他的手中:
“給你你就拿著,又不是什么好東西,等本座以后有了機會,再找點寶物給你淘換一下,先湊活防身用”
說著手中憑空冒出疊好的一套金燦燦的鎧甲,伸手朝前一送:
“諾,這個也是給你的”
牛頭有些難以自禁,那金燦燦的鎧甲流露出來的氣息他十分熟悉,這鎧甲、這款式、這花紋、這顏色他見過:這是神界戰(zhàn)神宮的制式裝備。
這時候就聽蘇九歌繼續(xù)說道:
“原本你成了我的人,也就是我戰(zhàn)神宮的一員,我一直也沒空給你整套裝備,現(xiàn)在好了,東西齊全了,等我以后找機會給你注冊一下,你也算是徹底成為了戰(zhàn)神宮的一員,雖然級別有點低,不過以后總有機會可以升一升的”
“不用,不用,屬下已經(jīng)非常知足了”
說話的時候,牛頭的聲音都在顫抖。
原本他認為依照眼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頂多也只能被劃入神界尋常隊伍行列,可幸福來得太突然,蘇九歌居然直接將他給了他戰(zhàn)神宮的名分。
戰(zhàn)神宮啊,這可是戰(zhàn)神宮啊,多少人打破頭削尖腦袋夢寐以求的圣地,末法時代之前對于自己可是想都不敢想高高在上的存在。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真的成為戰(zhàn)神宮的一員,雖然只是一名小兵,即使只是蘇九歌的口頭表示,但牛頭知足了,就沖著這一把劍這一身戰(zhàn)神宮的鎧甲,他牛頭知足了。
牛頭顫抖著雙手顫巍巍從蘇九歌手中接過那一天盔甲,表情十分激動,十分莊嚴、十分神圣,好似接過某種十分圣潔之物一般,此時牛頭感覺手中薄薄的鎧甲重若千斤。
“原為上仙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牛頭忽然單膝跪地,頭顱緊低,無比莊重。
蘇九歌被嚇一跳:
“你這是做什么,趕緊起來”
蘇九歌單手給他攙了起來:淦!原來以前被boss打雞血原來是這種趕腳,學(xué)費了學(xué)費了,怪不得大老板都喜歡玩這一手,收買人心著實好用。
蘇九歌抿嘴說道:“最近我忙著和別人對線,等我忙完這陣子抽空給你把名冊搞過來,到時候你也是有編制的人了”
“多謝上仙”
說著牛頭一激動又要跪,蘇九歌手疾眼快一把拉住。
“上仙,你的處境,危險嗎?”
聽到蘇九歌說他最近在對線,牛頭心頭一緊,畢竟神界的戰(zhàn)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咱上頭有人”
蘇九歌伸手指了指頭上,說的理直氣壯,十分囂張,絲毫不帶任何掩飾的。
ps:感謝:叫哪個小居居的打賞。
感謝:KS五點、無聽小生投的票票,咳咳,有人說我五一摸魚,我是不會承認的,摸魚是不可能的,莫得摸魚,純屬放飛自我,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