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知霖風中凌亂了,蘇九歌拍拍屁股要走,倏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打了人就想走?”
四個灰頭土臉的人擋在蘇九歌面前。
“呵呵,四位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從不打人”
蘇九歌道。
“就是你打的,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還不想狡辯”
四個人怒,沒想到今天居然翻了船。
“我真的從不打人,我要告你們誹謗”
蘇九歌義正言辭。
“勞資有證據(jù)”
“有證據(jù)我也從不打人”
蘇九歌絲毫不慌。
周圍其他人回過味:
這啥意思?
九爺說他不打人,意思就是九爺打的都不是人。
都不是人?
人們聞言望著那四個倒霉蛋哈哈大笑,很快那四個人也轉(zhuǎn)過了彎,指著蘇九歌怒道:
“你敢罵我們不是人!”
“呵”
蘇九歌扭身沖房知霖道:“這四個愣頭青你的人?”
“你說誰愣頭青?”
四個人怒火中燒,大庭廣眾當著如此同行的面被羞辱,面子有些掛不住。
“嗯”
房知霖終于想起來自己進來要做什么了。
“有事?”
蘇九歌輕飄飄地問。
“你特么占了我們的片場還有臉說”
身后小弟話音剛落,房知霖眉頭微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嚇得那個人趕忙心虛地低下了頭。
“呵呵”
蘇九歌冷笑一聲:
“你們知道為什么古代街上的該溜子那么多卻沒人找孔夫子的麻煩嗎?”
“孔老夫子是圣人”
四個人答道。
“不對”
蘇九歌微微搖頭。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子曾經(jīng)曰過:打架用磚乎,不宜亂乎,沖臉乎,使勁乎,照死里乎,乎的不能在乎,左手乎完右手乎,板磚斷乎用鞋底子乎,豈一人獨乎,有朋自遠方來一起乎,不亦樂乎,乎到特碼都不認識拉倒乎,你明乎?明則已,不明我乎你一臉試試”
蘇九歌說完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搬磚,嚇得那四個人連連后退:
“你,你別過來啊,你要干什么,打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直播間眾人笑瘋了:
“哈哈哈,汝聽,人言否?”
“汝等,抗揍乎?”
“汝等,力微、飯否?”
汝等,可知吾十四米長大寶劍利否?”
“彼其娘否?
“慫乎,不慫乎之欲出””
“哈哈哈,實力嘲諷”
“論語又多了一句,若干年后估計會成為又一樁未解之謎”
.............
水友們又歡歡樂樂開始成語接龍,玩的不亦樂乎。
而房知霖聽出了弦外之音,被蘇九歌撿板磚的動作也嚇了一大跳:
“小兄弟,冷靜”
板磚上下在手里丟著玩,忽高忽低,蘇九歌輕松地調(diào)侃道:
“我很放松啊,你該讓他們別緊張”
說著沖著對面三個人努了努嘴。
一時間場面再度陷入了僵持狀態(tài)。
就在這時候執(zhí)行導演悄咪咪從旁邊繞到了房知霖身邊,附耳低語:
“房導,此人是九爺”
九爺?
房知霖臉色一怔:“真的?”
“千真萬確”
執(zhí)行導演十分篤定。
九爺,這個名字房知霖略有耳聞,雖然他江湖地位高,但是圈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瞞不過他的眼睛。九爺這個新冒出的大佬,他也知道一些,黃胖子就是被此人打的服服帖帖,沒想到今日居然讓自己撞到了。
他微微一笑:
“原來小兄弟就是九爺,失敬”
說著揮了揮手:“退下,丟人現(xiàn)眼”
四個人見房知霖態(tài)度大變,前倨后恭,知道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也見好就收急忙退去。
“呵呵,不敢當,沒事我可走了”
“請”
就這樣,在一群人目送之下,蘇九歌朝著山上走去,而一場風暴無聲無息之間消匿于無形之中。
“準備拍攝!”
蘇九歌溜溜達達,倏然聽到汪的一聲,四下尋找發(fā)現(xiàn)在下方臺階上一條狗正甚者舌頭沖著他哈吃哈赤喘粗氣。
“哎呦,你居然追到了這兒來,怎么,想通了?”
這條狗赫然正是那位打耳釘搞紋身的精神小伙。
“汪汪汪(大哥,我錯了,求放過)”
“汪汪汪汪汪汪汪(大哥,我錯了,你給我變回來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汪汪汪汪......”
瞧著那條狗對著自己汪汪狂叫,蘇九歌掏了掏耳朵:
“看心情”
直播間的人被這一幕整的糊涂了:
這什么情況,大佬在對著一條狗說話?
瞧見這條狗了,蘇九歌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有了一大膽的想法。他壞笑著看向下方的哈巴狗,這眼神將那條狗看的心里直發(fā)毛。
臥槽?這狠人要干什么?
隨即但見蘇九歌沖著鏡頭道:“兄弟們,見過野的一批的狗子,但是你們見過會跳迪斯扣的狗子嗎?”
眾人:???
大佬,你可當個人吧。
然鵝,只聽蘇九歌自顧自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們開開眼界,看看神馬叫做會蹦迪的狗子!”
手一招,將想要逃跑的狗子抓了回來。
“兄弟們,show-time!”
“動次打次動詞大,打刺動次打次東......”
伴隨著鼓點音樂的響起,狗子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起起伏伏扭了起來,忽高忽低七上八下動作恰到好處每一都踩到了鼓點。這一幕很快引起了過往的人員的注意,路過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指指點點:
“臥槽,你們看那條狗!”
“這尼瑪,沒有三大啤酒,根本蹦不出來這節(jié)奏”
“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
“這狗是不是長期夜不歸宿?”
“臥槽,竟然蹦的比我都好,尼瑪,這就太過分了,有點不能忍,要不拉出去晚上頓火鍋吧”
直播間的眾人也嗨皮了,沒想到大佬不開直播則已,每次開直播都如此歡樂:
“我曾經(jīng)看到過他在東莞魅力四射的當過保安”
“你咋不說他上過天呢?”
“目測,這狗曾經(jīng)也是一個王者”
“把音樂關(guān)了,他是不是都走不了直線了”
“終究是楊戩錯付了,哮天活的如此奔放”
“目測,這是方圓十里八鄉(xiāng)村里唯一一條去大城市蹦過迪的狗子”
“仇恨拉的滿滿的”
“不愧是見過世面的狗子,開眼了開眼了”
“社會社會,這年頭狗子都會社會搖了,年輕人們,學著點,再不努力就要被狗子超越了”
“這狗皮毛光亮柔滑,且肱二頭肌十分發(fā)力,一看就是經(jīng)常鍛煉,吃起來一定不硌牙”
“........臥槽,樓上的,你是魔鬼嗎?說的好有道理,一起一起”
狗子很慌,他不想跳,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每當音樂響起感覺身體每一個細胞都不由自主開始搖擺搖擺跳躍旋轉(zhuǎn)。一直跳到自己感覺腿腳發(fā)麻開始抽抽了,然而身體還是情不自禁地隨著音樂動次打次動詞大次上下起伏,狗子此刻感覺身體筋疲力盡,除了腦子整個身體都不屬于自己,他們兩個各忙各的,彼此互不摻和。
狗子想吐血,原本他跋山涉水跨過重重艱難險阻來到了這里,是為了找蘇九歌求原諒求放過的,可是哪成想大佬是見到了,然鵝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與自己想象之中不太一樣,不能說出入很大只能說大相徑庭差了十萬八千里。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大哥,我不想跳舞,你放過我吧)”
狗子欲哭無淚。
大佬,我們各退一步可好,我不是狗,你不是人。
正當這個時候,倏然直播間有人冒出了一句靈魂拷問:
“大佬,請問,愛情是什么?”
蘇九歌嘴角一瞥:呵呵,愛情,愛情是個der!勞資都沒談過戀愛,你居然問我這個,扎心了兄弟。
然鵝,作為大哥,他又不得不裝出一副歷經(jīng)滄桑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樣子,眉頭微皺,眼珠下翻,佯裝思考模樣,須臾嘴角勾起一抹回味無窮的笑意,無比滄桑地說道:
“愛情就是隨機應變”
熟料直播間齊刷刷一片彈幕飄過:
臥槽,怪不得每次大哥開車都猝不及防,原來是老司機。
渣男,石錘了。
原本是甜蜜蜜的愛情風,瞬間被大哥一句話搞成了渣男語錄,這尼瑪畫風嚴重奔偏了。
一句話將渣男演繹的淋漓盡致,大哥不愧是大哥。
大佬請收下我的膝蓋,大佬你老實交代禍害了多少妹子。
大佬,你這么渣,你良心不會痛嗎?
..............
眾人七嘴八舌,開始口誅筆伐。
這時候忽然又有人冒泡問到:
“老鐵們,明天女朋友她爸媽第一次來我家玩,我需要注意點什么嗎?在線等挺急的,家里現(xiàn)在什么都沒準備”
熟料眾水友還沒說話,蘇九歌忽然搶先開口說道:
“防著點老丈人,快樂加倍”
瞬間直播間炸開了鍋,一群人一通跟風:
對,注意點,別犯錯,帶不走她女兒就把她老婆帶走。
要穿運動服,顯得勤快。
年少不知軟飯香,錯把少女當個寶。
于是當夜,他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當晚,半夜三更,
當晚,房間里傳來了靡靡之音;
當晚,丈母娘欲拒還迎;
當晚,丈母娘媚眼如絲;
當晚,你女朋友起來尿尿;
當晚,她恰好路過你房門口;
當晚,你老丈人也被尿憋醒;
當晚.....臥槽,不敢接了,樓下的請繼續(xù)
尼瑪,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jīng)過甚至還有動詞形容詞,特么的樓上的你們都是人才。
好家伙一家三口有一半是與尿有關(guān),咋地,你們一家注定和尿有緣。
目測十分這狗血的劇情,要火。
特么的,勞資是差那點流量的人?你們敢不敢開個VIP章節(jié)。
信息量很大,請自行腦補。
........
那位仁兄顯然沒想到瞬間翻車了,一陣點點飄過,十分無語:
......我特么的,墳頭冒個煙,謝謝你們哦。
就在這時候,蘇九歌聽到了久違的叮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