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歌有點迷,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不小心奔偏了,出國了,看這地下捂著嘴哇涼哇涼亂叫的土著,蘇九歌默默留下了眼淚:
淦,這五雷御天訣強(qiáng)的有點猛啊,一下子給他干別的大洲去了。
“算了,還是回去吧”
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動用五雷御天訣。不用腦子想也能做猜得到剛才那一下子鐵定引起了有關(guān)部門的注意,于是這一次他動用神念悄無聲息地悄悄滴進(jìn)村了,只不過一口氣翻山越??邕^大洋著實有些費勁,好不容易飛到了華夏上空,他決定找一個地方先吃一頓飯緩口氣,落地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上班山的衣服居然所剩無幾了,應(yīng)該是剛才五雷御天訣那一下太快,導(dǎo)致衣服在劇烈的摩擦中燒毀了,好在褲子幸虧沒燒完,只燒成了短褲而已,即使如此這一身衣衫襤褸的也依舊十分特立獨行。
蘇九歌隨即降落到了一座城市,他找了一處隱蔽的小巷子露出了身形,左右查看一番四下無人注意后才放心大膽地走出來,就自己身上這條龍雖然是活的,但是落在警察叔叔眼里那就是紋身啊,這前胸后背的紋身這要是走大街上那估計少不了被查水表,到時候一調(diào)查形跡軌跡自己真就解釋不清楚了。
出了巷子蘇九歌決定先去買身衣服,可是轉(zhuǎn)角就在隔壁巷子口見到一餛飩攤。熱鍋之上冒起的大片白霧混合著特騰騰的餛飩散發(fā)出的陣陣飯香,隱隱約約他居然感覺到了一絲餓意。
“老板,來碗餛飩”
蘇九歌招呼一聲,掏出手機(jī)先掃了碼付了錢,然后大大咧咧坐在了最外側(cè)一張長條凳上。
餛飩攤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見到蘇九歌這一身打扮尤其身上的紋身,一看就不是好人,她有些畏懼,但是對方有不由分說直接付了錢,她又不敢直接攆人,只能隱忍不發(fā),吞吞吐吐道:“唉,,,好,好,您稍坐”
朝鍋里下餛飩的時候,她拎勺子的手都在抖,時不時偷眼打量一番蘇九歌,一旦對方有什么舉動,她決定攤子不要了立馬就跑。
可對方貌似真是來吃餛飩的,難道是想學(xué)電視上演的該溜子?收保護(hù)費?
女?dāng)傊饕贿呏箫堃贿吅紒y想,手機(jī)甚至妖妖靈都撥號了。
而蘇九歌坐在路邊攤正在回復(fù)信息:
“嗯,是我,一不小心沒hold住”
房車內(nèi),牛頭正在假寐,倏然聽到手機(jī)叮的一聲,他本能地坐了起來,拿過桌上的手機(jī)看了一眼旋即他如釋重負(fù):就說嘛,這末法時代有誰能如此大能力搞這種大動作。
“收到,了解,上仙注意安全,這事貌似引起了有關(guān)部門的注意”
“嗯,放心”
蘇九歌上網(wǎng)大致搜索了一番,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luò)上早已有各地不同的網(wǎng)友上傳了拍攝到了所謂流星劃過天空的奇觀,并且官方并未組織也沒出來做任何辟謠,看來官方是想要混淆視聽了,畢竟每年關(guān)于ufo、ET等的報道屢見不鮮。
“對了,上仙,那邊的翻譯全部完成了,你什么時候回來一趟?”
下午的時候,大波妹接到了研究員某個老教授的電話,電話中提及整部文獻(xiàn)研究基本告一段落,讓他下午可以去取資料,這事牛頭可不敢有所隱瞞。
“一會,大概半小時,我得去買件衣服先”
蘇九歌回到。
“買衣服?”
牛頭下意識腦補(bǔ)了些什么,但是他沒敢多問。
就在蘇九歌低頭玩手機(jī)的時候,老板娘顫顫巍巍地將餛飩放在了桌子上,蘇九歌見她那架勢猜到了她誤會了,相反他沒有解釋只是說了一聲謝謝就埋頭吃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倏然一陣嘟嘟嘟的發(fā)動機(jī)轟鳴聲在巷子里傳了出來,接著十幾個鬼火少年一個個頭然染的花里胡哨的,騎車電摩嗚嗚怪叫著一邊揮舞著手中長刀一邊猛踩油門電摩風(fēng)馳電掣開的賊快,他們在附近幾條巷子里穿街過巷攪弄的雞飛狗跳的。
等來到蘇九歌這邊的時候,他們倏然停下了車,就見有人指著這里說到:
“兄弟盟,前面地大,咱們就擱這兒吧”
“好”
說完,他們紛紛停下車,然后跳了下來,走過來一腳將附近的一張桌子踹翻在地,老板娘見這架勢嚇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
為首的染著一頭黃毛,打著耳釘,腳下穿著人字拖,他拎著長桿砍刀指著老板娘說道:
“我們要擱這兒拍視頻,你麻溜的滾蛋”
“可是....”
老板娘還沒說什么,這些鬼火少年就開始踹桌子,其中還有一個人高高舉起自拍桿,對著直播間的鏡頭耀武揚威道:
“家人們,兩年前,我和弟兄們初入江湖,算M的說,干我們這一行是一將功成萬古枯,不過我們東街十三郎表示不服,出來混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黃毛抬手指天,十分霸氣,隨后雙手合十:
“佛祖保佑,今天,這是我們拿下的第十三個場子,從今以后這一片這條gai全是我東街十三郎罩著,不服的出來干我!”
小黃毛很是囂張,一邊沖著鏡頭擠眉弄眼一邊居高自拍高鏡頭對準(zhǔn)身后正在踹小攤的一群精神小伙,老板娘嚇得縮在墻角根本不敢上前,看著這群小年輕掀自己的攤子既心疼又恐懼,嚇得都快哭了。
“你們別砸了,求求你們了,別砸了,別砸了”
但,小黃毛非但不聽,踹的更加開心了,有的甚至繞道攤子后從餐車上夾了兩個咸雞蛋吃。
這群人砸著砸著倏然停了下來,因為就剩下蘇九歌這一桌了,但是瞧著蘇九歌一身的紋身,儼然一副社會花臂大哥的模樣,加上這一身行頭很明顯像極了剛打完人出來的,他們剛剛搞這么大的動靜,大哥依舊不動如山面不改色自顧自吃著餛飩。
“大..大哥,咱們還砸嗎?”
其中一瘦弱的小個頭猶豫不決裹足不前,邊上的其他人也有些舉棋不定,尤其看到那布滿整個后背紋的那條龍,張牙舞爪似要擇人而噬,十分夸張。就這一條紋龍就不是他們能比的,紋個社團(tuán)符號都痛的幾個人吱哇亂叫遮遮掩掩,更何況大哥這條面目猙獰的龍,他們有一種錯覺,這條龍好像活的一樣在盯著他們,只一眼便領(lǐng)他們不寒而栗,再加上前面吃飯的大哥后背上隆起的結(jié)實的肌肉,一時間襯托著大哥渾身散發(fā)地氣勢更加兇神惡煞。
大哥反復(fù)將他們當(dāng)空氣一般,根本不回頭睜眼瞧他們一眼,怡然自得地小口小口吃著餛飩,時不時露出享受的目光。這種有恃無恐的表現(xiàn),這群鬼火少年剛才無比囂張的氣勢頓時被滅了一般,他們一個個瞻前顧后躊躇不定。
“怕特么什么,咱們這么多人,還有刀,就算他是社會人怎么了?走,看我眼色行事,一會一起動手”
黃毛放下手機(jī),掄起一把長桿砍刀惡狠狠地盯著蘇九歌一步一步走來。其余精神小伙見狀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懼意,也紛紛抄起家伙一擁而上。
可那位社會人絲毫不慌,完全沒有任何要跑的意思,這下子黃毛心里更慌了,他們只是想裝個B,拍個視頻博取別人的關(guān)注,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鬧成了這樣子。
“槽,敢這么不給我們東街十三郎面子,你是不是....”
黃毛咬牙切齒睚眥欲裂,話說一半,對面的花臂大哥倏然扭回頭。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冷漠、孤傲、古井無波看不到一絲生氣,仿佛看死人一般。
這雙眼酷似虎眸,眉眼之中睥睨天下對他們不屑一顧;又如毒蛇,眼神陰冷盯得幾個人毛骨悚然;又銳利如刀,與之對視感覺眼睛隱隱作痛;也似萬年寒冰無比冷徹,只一眼,所有精神小伙如墜冰庫,渾身手腳冰涼;小黃毛的話硬生生噎在嘴里,刀舉在半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花不敢說一句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
這詭異的一幕,不禁小黃毛直播間的水友們驚呆了,就連邊上的老板娘都看傻了眼。
“滾一邊站好”
蘇九歌手一指對面的墻角。
“對...對不起大哥”
小黃毛放下刀躬身連忙道歉,態(tài)度與之前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快快快,站好”
東街十三郎很自覺,推推搡搡,跑墻角站好面壁。
“都特么怨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找大哥麻煩”
“特么的,你還有臉說我,這下子好了,咱們怕是撞上真的社會人了”
“這下子怎么辦啊,要不報警吧”
“臥槽,你是不是傻,特么報警咱們誰也跑不了”
“可是,我寧可報警,也不愿意面對這位大哥”
幾個人急的滿頭大汗,那邊蘇九歌再度沖他們招了招手,示意小黃毛手里的自拍桿:
“拿來”
“?。颗?,給給給,大哥”
小黃毛唯恐蘇九歌打他,放下自拍桿拔腿就跑墻角面壁。講真與其面對一猛人,他還是覺得面壁比較安全。
蘇九歌拿過自拍桿看了一眼直播間。
呵,好家伙就這樣的居然還有將近五六十萬粉絲,看網(wǎng)名一大部分還是未成年。
淦,特么的,一天天就不能傳授點正能量?特么居然如此禍害祖國的花朵。
蘇九歌決定一會要好好教教他們做人,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來自社會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