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雪無霽,都這么時候了,你趕緊解決他來幫我!”
余笙有些吃力,她引以為傲的業(yè)刀對蘇九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失去了最大依仗的她被蘇九歌壓制的死死的;現(xiàn)在加上一個覺心,她腹背受敵陷入了苦戰(zhàn)苦苦支撐之下漸漸有些獨(dú)木難支力不從心。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下手狠,根本不給她任何有一絲喘息的機(jī)會,縱使她刀法絕倫,此刻雙拳難敵四手力不從心處處被動挨打。
聞聽余笙求救,雪無霽有心救援奈何分身乏術(shù)無力回天,他與申屠信侯君子之戰(zhàn),兩人平分秋色,申屠信侯不曾咄咄逼人只是與他纏斗,他根本無法回首支援。
“申屠劍子,可否暫時罷手,權(quán)當(dāng)給我雪某人一個面子”
“不行,他們是我兄弟”
申屠信侯果斷拒絕。
“那雪某人不客氣了”
話音落,雪無霽渾身猛然爆發(fā)一股龐大妖力,申屠信侯一個不差被直接震飛。
“你隱藏了實力?”
申屠信侯駭然:
世人知道雪公子無霽謙和有禮,以理服人,實際上卻實力低微,修行數(shù)年不得進(jìn)寸尺,眼下看來傳言有誤,這家伙居然是暗暗隱藏實力,任憑外人如何嘲弄,他都置若罔聞無動于衷甚至不曾反駁半句,就這份氣度與涵養(yǎng),險些蒙混過關(guān)將世人蒙蔽。
好心機(jī),好手段,不愧是妖族四大公子之一。
“覺心、老蘇,小心,這家伙隱藏了實力!”
眼尖雪無霽朝兩人撲去,申屠信侯連忙發(fā)力試圖阻攔,同時大聲提醒蘇九歌與覺心。
蘇九歌與覺心聞言大變,話音剛落,覺心就感覺到身后一股寒意襲來,覺心大驚,連忙背身一道朝身后砍去。
刀光凌冽,剎那一道將近身之人劈為兩半。
嗯?影子?
覺心大驚,一道影子依然掠過他身旁,一掌將蘇九歌的長刀震飛,旋即探出手抓住余笙的肩膀快速退去。
這一幕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他退去申屠也已經(jīng)感到,三人并排警惕地凝望著對面的余笙與雪無霽。
“好身手,小僧佩服”
剛才那一手覺心自問不冤:“如果小僧沒有看錯的話,雪施主剛才用的是是我佛門天殘地缺中的回光返照吧”
“讓覺心大師見笑了”
雪無霽微微點(diǎn)頭示意。
“什么回光返照?”
蘇九歌詫異:“又是你佛門的功法?”
“嗯”
覺心點(diǎn)頭,目光落在一副與世無爭模樣的雪無霽身上:“天殘地缺,乃是我佛門摩柯一部神功,大成者天地?zé)o影,萬法隨行,而回光返照恰為其中腿法,修行者可以白駒過隙拂光掠影”
說完他目光直視對面雪無霽:“雪施主,小僧說的可對?”
“呵呵”
雪無霽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覺心大師慧眼”
“照此出來,他也是佛門?與覺心你同宗同源?”
蘇九歌狐疑,目光在雪無霽、覺心以及余笙三人身上來來回回看個不停。
“非也”
覺心搖搖頭:“同源,不同宗”
蘇九歌恍然大悟:
“原來佛門也有山頭派系,看來佛也不是清心寡欲與世無爭啊”
覺心沒有答話,反倒是死里逃生的余笙厲聲說道:
“雪無霽,想不到你這么多年居然藏拙,還學(xué)會了天殘地缺!”
“余師妹,此事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雪無霽剛想解釋,就被余笙打斷,她非但不領(lǐng)情還咄咄逼人道:
“雪無霽,你一外門大師兄,偷學(xué)本門至高心法,可是死罪,待我回去一定要稟明師傅,請長老對你門規(guī)處置”
“師妹,真要如此嗎?”
雪無霽臉上閃過一抹低落與無奈:“師兄我可是剛救了你一命”
“救命之恩,我會出面保你一命”
余笙板著臉沒有半點(diǎn)通融的意思。
原本敵我打團(tuán),本來打的好好的,突然中途就變成了敵人內(nèi)訌了,這事弄得,蘇九歌三人面面相覷。
“師妹”
雪無霽還想說什么,余笙抬手粗暴道:
“別說了,我不想聽”
話音落,突然她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赫然一把冰冷長劍刺穿了她的胸口:
“你.....”
余笙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著身后手握長劍的雪無霽,她著實沒想到雪無霽會突然背后痛下殺手,邊上被打廢的蒼擎見此一面嚇得也是大驚失色。
“師妹,何苦苦苦相逼趕盡殺絕呢?”
雪無霽手腕扭轉(zhuǎn),長劍瞬間攪碎了余笙的心臟,寒冰劍氣滅殺了余笙體內(nèi)一切生機(jī),就連神識都無法逃脫。
刺啦,雪無霽順手抽出長劍,余笙雙眼瞪大,死死地凝視著雪無霽,至死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師妹,走好”
雪無霽隨手一推,余笙保持著扭頭的姿勢,帶著滿腔不甘,直挺挺睡到在地上,眾目睽睽之下砰的一聲,整個人碎成了一塊塊冰渣。
“嘶.....夠心狠手辣”
蘇九歌三人連連咋舌。
女人真是的,活著不好嗎?真是個愣頭青,搞誰不好,偏偏搞主動低調(diào)的男人,難道不知道越是低調(diào)的男人狠起來自己都怕的嗎?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
雪無霽臉上依舊掛著笑意,掏出一只潔白手帕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慢條斯理緩緩擦拭掉長劍上沾染的血跡,那淡然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這尼瑪,感覺殺自己同門,感覺殺雞一般啊。
“師弟,和你很像,殺人六親不認(rèn)絲毫不手軟”
覺心開起了蘇九歌的玩笑。
“確實很像,同樣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申屠表示支持。
邊上的蒼擎見狀身體瑟瑟發(fā)抖,他感覺面前這個惡魔一般殺伐果決的雪無霽如此陌生,今時今日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般。他如此一改往日彬彬有禮的模樣,與之前大相徑庭判若兩人,作為整件事的目擊者,蒼擎感覺自己要被滅口。
“雪,雪公子,往日多有得罪,還請海涵,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可否放我一馬”
蒼擎慫了。
情勢所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哦~?”
雪無霽似才注意到他,幽幽轉(zhuǎn)過頭,望著蒼擎,笑吟吟道:
“我記得,人族有一句話叫做,斬草要除根,否則野火燒不盡吹風(fēng)吹又生,你說是吧,蒼擎”
蒼擎臉色大變,顫抖著說道:
“雪公子,我亂海城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只要你不殺我,我亂海城今后必定以雪公子馬首是瞻永無背叛”
雪無霽臉上好似回味了一番:
“亂海城嗎?貌似很不錯”
蒼擎聞言大喜
“可本公子會親自去拿”
剎那,劍光閃過,蒼擎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