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涯,你居然敢投遞,還殘害手足?!”
廢墟之中,覺心一掌將壓在身上的殘垣斷壁拍碎,怒視著前方跪倒在黑袍人腳下的范無涯。
“范無涯,你枉為人族天驕,回去我必定稟明你所作所為,看文淵閣如何交代”
申屠隨之走出,一劍斬斷身旁茍延殘喘的兩只巨蛇,臉色鐵青地盯著前面的叛徒心中恨之入骨。
“呵呵,就知道你這家伙會變成反骨仔”
蘇九歌抬手揮去彌漫的塵煙,自兩人身后走出,剛才那一下全憑覺心金剛不動擋下了所有,他與申屠才能死里逃生。
“哦?”
單膝跪地的范無涯聞言,怨毒的扭回頭,目光如刀狠狠剜了三人兩眼:
“呵呵,你們?nèi)齻€居然還沒死?”
“特么的,癟犢子,你特么死了,勞資也死不了”
蘇九歌低頭沖著地上啐了一口痰:“神馬東西!”
站在半空的截?zé)o情見狀,倏然陰惻惻道:
“看來,你的同伴對你很不屑一顧啊”
蘇九歌聞言大怒,心中絲毫不畏懼,指著半空中的截?zé)o情破口大罵:
“呵,老東西,想借刀殺人看我們內(nèi)卷自相殘殺直說,別整天陰陽怪氣的,這樣說話你是能上天與太陽肩并肩還是你小母牛騎摩托,心里沒點B數(shù)?對線就對線,偏要搞內(nèi)卷,下賤!”
“呵,你敢罵我?”
也不知道是弄死了伍元召還是此戰(zhàn)勝利在握,截?zé)o情心情很好,居然沒有生氣。
“不不不,你錯了,我從來不罵人”
蘇九歌擺了擺手指。
截?zé)o情眉頭一挑:
“范無涯,殺了此人,我饒你一命”
“多謝大人,卑職必定肝腦涂地為大人除去此人”
范無涯急忙躬身低頭,雙手抱拳表忠心。說完他轉(zhuǎn)回頭目光冷冷地打量著蘇九歌,往事好似昨日歷歷在目,聯(lián)想到自己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與苦頭,他眼神中充斥著憤怒,一字一頓道:
“蘇九歌,今日,本公子就要新仇舊恨一起跟你算賬”
“呵呵,范無涯,勞資早就看你不是個東西,踏馬的,想踩勞資上位,你也不怕閃了你的老腰,本以為你能痛改前非,如今看來,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今天,勞資要不給你打出屎來,勞資就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們”
蘇九歌說著長刀擎在手中,講真,范無涯這個人渣,平日里意氣之爭也就算了,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可是大敵當(dāng)前這家伙居然背刺,還將屠刀對準(zhǔn)了往日的同袍,這違反了蘇九歌心中的民族大義,這特么就是漢女干,絕對不能忍!對待漢女干,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呵呵,就憑你?”
范無涯握著手中長劍一步一步朝著蘇九歌走來,蔑視道:
“殺你就是侮辱本公子手中的劍”
“師弟,你退后,讓我來”
覺心抬起右手?jǐn)r住了蘇九歌。
“我去!”
申屠上前一步:“不殺此獠,某心中意不平!”
說著一甩長劍就要往上沖。
“二位師兄,你們且到一旁”
蘇九歌搶先一步,攔下兩人:
“我與這個二五仔之間的恩恩怨怨總要有個了斷,今日正好,既然他想做狗,我今天就直接給他送走!看踏馬的今后誰還敢當(dāng)狗!”
“你說誰是狗?”
對面的范無涯怒目而視。
“說的就是你,你,范無涯,你個敗類,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和狗有什么區(qū)別?不,不連狗都不如,我家的狗子,我給他一塊骨頭他到死都不會反咬我一口,哪兒像你,為了活命可以出賣一切”
蘇九歌的話字字珠璣,將一向視面子如命的范無涯遮遮掩掩的遮羞布徹底扒光,將他心底的秘密暴露在眾人面前。
“你找死!”
話音落,他斜拎手中長劍,急步奔蘇九歌沖來。
“師弟小心”
覺心抬手就要出手。
“師兄救人,我去殺了這么反骨仔!”
話音落,蘇九歌如離弦之箭,手中黑色缺月長刀,帶起一道黑色弧線。
剎那,兩人一刀一劍豁然碰撞在一起,
黑刀,追魂;
白劍,索命。
刀與見,仇與怨,往日種種,盡付刀光劍影之中。
“死死死死死!”
范無涯表情猙獰,狀若癲狂,往日溫潤君子之風(fēng)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嗜血兇徒。
他的劍一劍快似一劍,殺氣一劍比一劍濃重,心中所悶萬千不甘與怨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了出來,
他眼神怨毒,招招狠辣,誓要誅殺對面這個絆腳石。
“來呀,誰怕誰!”
蘇九歌緊繃神經(jīng),雙目如炬,熱血上頭。
手中刀隨心動,心之所向缺月應(yīng)聲而至。
面對范無涯瘋狂的進攻,他也豁出去了,以命相搏,刀來劍往,絲毫不退后半步。
“殺殺殺殺殺殺!”
刀劍碰撞,金鳴交擊,須臾之間兩人已交手百招,刀光劍影之中火花四濺,仇人見面兩人都?xì)⒊隽嘶饸狻?p> “覺心,我去幫他!”
申屠說罷身形一縱,然而剛動身,倏然一道黑色毒蛇直撲而來,心生警覺,申屠反手一片劍光掃過,將毒蛇全部殲滅。
他隨之抬頭,但見截?zé)o情不知何時來到他倆上方,剛才就是他出手打斷了申屠。
“你要阻我?”
申屠長劍長挑,遙指半空中的黑袍人。
“呵呵,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
截?zé)o情背著手站在半空,下一秒他話音一沉,冷冷盯著申屠:
“你若動手,你必死”
“你當(dāng)小爺是范無涯那種廢物,嚇大的?”
申屠不信邪,身上戰(zhàn)意滔天。
“蚍蜉撼樹,找死!”
螻蟻也敢欲與天公試比高,截?zé)o情很不滿。
反手一掌拍出:
“魔吞,驚神!”
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沒有任何的妖力波動,但下一刻變故乍生,那一掌好似打在了水波之中,半空中隱隱約約泛起無數(shù)漣漪,還不等申屠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下一刻他只感覺自己神魂猛然遭受重創(chuàng),一口鮮血噴出,朝后蹬蹬蹬連退三步,邊上覺心猛然出手抵在他的背后,他這才穩(wěn)住腳步,即使如此停下后心緒劇烈翻騰,腹內(nèi)好似翻江倒海,咽喉中一股血腥氣沖鼻,隨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腳下一軟,噹的一聲連忙右手握劍拄著地面,這才堪堪沒有倒下。
“好強”
申屠心有不甘,倔強地抬頭仰望著頭上那黑袍人。
“申屠,你怎么樣?”
覺心急忙運功幫助申屠療傷,神力進入申屠信侯的身體之中他眉頭頓時一皺,因為他發(fā)現(xiàn)申屠信侯的五臟六腑好似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全方位打擊,就好像是被音波從內(nèi)到外掃了一個遍。
“這手段,當(dāng)真恐怖,我查無可查防不勝防”
申屠對著覺心敘述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提醒覺心要當(dāng)心;萬萬沒想到,身為九宮山第八劍子鮮有敵手的他,居然連對面這人一招都擋不住。
“申屠,別說好,好好療傷,我們還有事要做”
覺心瞥了一眼頭上修抽旁觀好似戲弄獵物的截?zé)o情一眼,埋頭集中精力替申屠療傷。
“受本尊一掌而不死”
截?zé)o情思索了一會,驚訝地說道:
“你是九宮山的人,你居然修成了劍體”
“咳咳咳”
申屠信侯一陣劇烈的咳嗽:
“是又怎樣?”
“九宮山,嘖嘖嘖”
截?zé)o情背著手在半空中一步一步緩慢踱著步:
“你師傅是誰?”
“你管得著?”
申屠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呵,看你這脾氣,如果本尊所料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混元劍青云子吧”
截?zé)o情自顧自地說道。
“關(guān)你屁事”
申屠板著臉梗著脖子朝著截?zé)o情甩臉色,對于自己當(dāng)下的處境滿不在乎。
“呵呵,想要激怒本尊”
截?zé)o情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據(jù)本尊所知你們?nèi)俗逄祢溈偣?..”
話音剛落,突然,就聽轟隆一聲,申屠斜對面的一堵墻壁轟然倒塌,一個人罵罵咧咧走出:
“曹尼瑪,范無涯,你特娘的,居然真的當(dāng)了叛徒,勞資真是瞎了眼錯信了你!”
來人赫然正是狂刀-魏西川。
他看了看申屠,又望了望覺心:
“申屠,你受傷了?”
很快他就鎖定了頭上的截?zé)o情:
“他打的你?”
唯恐這家伙亂來,白白給對方送了人頭,覺心急忙開口:
“魏西川,不可亂來,他很強”
“知道”
魏西川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四顧,怒不可遏道:
“范無涯那個叛徒呢?勞資要親手宰了他!”
一邊說,他一邊在背后對申屠伸出了兩根手指,比了一個OK 的手勢。
一扭頭,恰好看到刀光劍影之中打作一團的蘇九歌與范無涯。
“特娘的,范無涯,納命來!”
說著他提刀就要向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