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截無情忽然揚天放聲大笑,笑聲有壯志未成的蒼涼,有功敗垂成的不甘,也有造化弄人的頹廢,笑到最后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伍元召,我雖然敗了,但是你當真你贏了嗎?”
伍元召眉頭微皺:
“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伍元召,我承認你很強,可是你不覺得這里我們的人,很少嗎?”
截無情洋洋得意,絲毫有沒戰(zhàn)敗該有的沮喪與絕望。
“嗯?”
伍元召剎那神念掃遍棲霞關內(nèi)的每一處角落,除了城頭之上站著的一排黑袍人之外,妖族的一兵一卒都未曾看到。
“糟糕,這是個全套,上當了”
伍元召臉色大變,他上前一步就要捉拿截無情問個明白,可就在這時候,幾名黑袍人已經(jīng)來到截無情身邊,那會個人攙扶著他剎那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半空之中一陣放肆的笑意。
“哈哈哈哈,晚了,一切都晚了,哈哈哈哈,伍元召你們就全部留在此地吧,哈哈哈哈哈”
伍元召大驚,急忙抬頭打量,卻見城頭之上的一眾黑袍人下一刻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賊人休走!”
伍元召瞬間出現(xiàn)在城頭,結(jié)果還是晚了一步,城頭之上,一個鬼影都看不到。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回頭大喊道:
“都住手,千萬不要破壞地下的機關!”
但還是晚了一步,隨著地下洞窟之內(nèi)的法陣接二連三地被毀壞,伍元召敏銳地察覺到天地之間的封天絕地大陣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溫水煮青蛙的陣法旋即變得劍走偏鋒,當?shù)叵滤械年嚪P節(jié)全部被摧毀,頓時關內(nèi)天地巨變,原本暗無天日的半空轉(zhuǎn)瞬化為一片血紅,天地之產(chǎn)生一股蠻橫的吸力,強行快速將眾人體內(nèi)的血氣與神力瘋狂向外撕扯出體外,一股股血氣混合著一道道神力自每個人的身上升騰而起直插頭上血紅之中,速度較之前更為狠辣,若是之前是緩慢溫水煮青蛙,那此刻就是蠻橫的生拉硬拽,無數(shù)人痛不欲生發(fā)出陣陣慘叫,與此同時天空之上一眼望去好似被鮮血染紅,嬌艷欲滴,好似有成千上萬的血水凝聚半空,如同一望無垠的血?;\罩眾人頭上,聲勢浩蕩,瘆人神魂。
血海出現(xiàn)剎那,下方眾怪蛇也開始躁動不安,他們雙眼猩紅瘋狂地對著眾人發(fā)起著攻擊,它們好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即使被斬為數(shù)段依舊頑強的活著,甚至出現(xiàn)了死人復活的景象,在如此恐怖的氛圍之下人人為之色變。
完成任務的第五夜嬋等人跳出地面,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一個個駭然失色:
“這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陣法發(fā)生了變化,咱們闖禍了”
申屠苦澀到。
“特么的,該死的妖族”
魏西川氣不打一處來。
與此同時,原本打的難解難分的蘇九歌與范無涯此刻兩人也沒了戰(zhàn)意,范無涯望著眼前末日般的景象面露驚恐,蘇九歌心中暗道不妙,本以為自己了如指掌,可以輕易破除妖族的陣法,沒成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妖族之人早有準備,這下子麻煩大了。
“蘇九歌,他日,本公子必殺你!”
話音落,不等蘇九歌開口,范無涯忽然一個身上消失在了原地。
“哪兒走!”
蘇九歌一刀落空,四下尋找無果。
“將軍,范無涯是妖族細作,拿下他我們或許有離開的辦法”
蘇九歌急忙向城頭的伍元召求援。
“晚了”
伍元召微微搖頭:“我也感知不到他的行蹤,看來此人早有準備,他恐怕早就有了謀逆之心,唉........”
說著他嘆了口氣:
“都怪我一時心慈手軟,當初某還以為你們只是意氣之爭,不成想居然引狼入室,此事某一力承擔”
蘇九歌詫異,伍元召殺伐果斷,卻同樣是非分明,這讓他佩服,心中之前的敵意減小了許多,他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大將軍,你說,他們會不會故技重施,要對葬妖天關下手呢?”
“恐怕不止”
伍元召臉色鐵青,常年與這些妖族打交道,他心思如炬,更勝常人,因而想得更多,越是想入非非越發(fā)的感覺這一站非同小可,其中必然有重重危機。
“看來,不能等下去了,時間拖延的越久,兄弟們越不利,必須要趕緊出去,將這個情況匯報請柳帥定奪”
正當此時,倏然聽到嘩啦一聲。
“什么聲音?”
伍元召下意識看向四周。
“好像是.....水聲”
蘇九歌遲疑道。
嘩啦,又一聲響起,緊接著就看到許多士兵顫抖著抬手指向頭頂,隨即兩人不約而同抬頭,這一看兩人神情巨變,只見就在頭上血海一般的半空之中倏然出現(xiàn)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影十分巨大,好似有百丈之高,他趴在紅色血海之中,漏給眾人一個黑色的模糊的輪廓,感覺像是有人趴在了透明玻璃窗戶之上在向下偷窺。
“何方妖孽,藏頭露尾,給本將軍出來!”
伍元召抬手一刀斬向半空,刀鋒所之,半空血海之中閃過一片漣漪,緊接著引起血海一片動蕩,好似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大量的血水鋪天蓋地從裂縫之處落下,瞬間將下方眾人澆的狗血淋頭。
“這特么什么東西?”
眾人有些狐疑,聞了聞身上的血水一個個十分嫌棄地又將目光重新聚焦到頭上,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那黑影從那裂縫中探出兩只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他用力一撕,好像撕碎一片幕布紙張,撕拉一聲,裂縫變得無比巨大,接著眾目睽睽之下,他緩緩向下探出了頭,那居然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好似被人仍在滾燙的沸水之中毀了容一般,丑陋、猙獰十分恐怕,看得人毛骨悚然陣陣反胃脖子后直冒涼氣。
“這特釀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俊?p> 發(fā)狂的怪蛇還未殺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瞧著這血肉模糊的可怕怪物,淡淡看著尺寸眾人都感覺到棘手,他們難以想象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物。
“是旱魃!”
伍元召臉色鐵青,開口石破天驚說出了一個令人談之色變的禁忌。
“旱魃?大將軍,會不會弄錯了?”
蘇九歌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不會錯,雖然還沒真正成長起來,但的確為旱魃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