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對策
‘砰’
一劍穿心。
以為必死無疑,大將軍卻并沒有感受到痛意,只覺得胸口處一震,二皇子那一劍朝著他的心口刺去,還好他身穿戰(zhàn)衣才沒有受傷。
“不要自以為是,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殺了你,要知道你只不過是我手下的一條走狗?!倍首邮就?。
早就看不慣他這副嘴臉,今日特意警告他一次,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
回過神來,大將軍跪在地上磕頭:“多謝二皇子手下留情?!?p> 與剛才的敷衍相比,多了幾分誠意。
“如今我是陳國的二皇子,日后我繼承王位,你便是掌握兵權(quán)的大將軍,你我之間始終你為臣,我為君。”
二皇子眼神一冷,心平氣和的提醒他。
雖說以前他的身份低微,但始終是個皇子,妄想把他當(dāng)做傀儡。
“屬下明白,屬下誓死效忠二皇子?!贝髮④姶舐暬氐馈?p> 跟隨二皇子這么多年,一直以為他是個仍人拿捏的軟柿子,還想著幫他奪回王位之后,打著他的旗號掌控陳國。
到今日才發(fā)現(xiàn),二皇子果真不簡單。
“好好準備,今晚可要去見貴客?!倍首咏淮宦暎銖呐赃呉粋?cè)離開。
大將軍照樣跪在地上,那一劍打消他封王的念頭,他手中的兵權(quán),隨時都會被二皇子收回去。
除非,拿到二皇子手里的兵符。
……
夜色已深,入秋的季節(jié),山中卻透著幾分冷意,小木屋燈火暗淡,要不是仔細觀察,無法發(fā)現(xiàn)那里藏著有人。
房間里,付華芝坐在床邊幫大皇子把脈,憨憨侍衛(wèi)在旁邊著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
“付姑娘,主子沒事吧?”付華芝剛把脈完畢,憨憨侍衛(wèi)就湊過去問道。
“此處不便養(yǎng)傷,不如派人送大皇子離開?”這山中寒氣重,又沒法熬藥,付華芝擔(dān)心不盡快調(diào)養(yǎng),日后怕是要留下病根。
再說了,她們已經(jīng)在這停留一天一夜,追兵很有可能找上門來,豈不是更危險。
“大皇子剛才已經(jīng)交代過,讓我?guī)е俗o二位周全,隨后大皇子另尋去處,以免被二皇子的人發(fā)現(xiàn)?!焙┖┦绦l(wèi)搶先回道。
大皇子又道:“蘊王大可放心,我手下之人一定會聽二位的吩咐,絕對不會給二位添麻煩?!?p> “多謝大皇子?!本侥蠘O其客氣,棋逢對手,兩人似乎有惺惺相惜之意。
“如此便好,只是一路奔波得注意身體,我這里還有一些藥,若是太過虛弱便服下。”付華芝一早便去找了一些草藥,簡單的制作藥丸。
以防萬一,她還準備了一些毒藥。
“若是遇到困難,讓韓風(fēng)回來報信,我一定會派人前去接救。等我尋到安全去處,屆時會讓人聯(lián)系韓風(fēng)。”大皇子知道他們此行十分危險,擔(dān)憂的說道。
“天色已晚,大皇子,就此別過。”付華芝行禮告辭。
他們還沒有部署,還有很多事要商量。
“蘊王殿下,請跟我來?!表n風(fēng)伸手做請,走在前面帶路。
不遠處的樹下站著十來位侍衛(wèi),見君慕南兩人走過來,立即跪在地上行禮:“見過主子?!?p> 態(tài)度極其恭敬,仿佛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大皇子一樣。
如此一來,付華芝少了幾分擔(dān)心。
韓風(fēng)在為首處,代表所有侍衛(wèi)說話:“此行路上屬下們定當(dāng)全力保護二位主子,有什么指示盡管吩咐。”
人手到位,但他們都不知道要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大皇子只是下令讓他們跟隨蘊王殿下,心中雖有疑惑,卻不敢多問。
君慕南只是簡單交代韓風(fēng)一些事情,一行人兵分三路而行,之后大皇子先行離開,韓風(fēng)親自前去護送一段路程。
“大皇子,你當(dāng)真相信蘊王殿下?”韓風(fēng)最終還是不放心的開口。
他們只知道對方是蘊王殿下,要去哪做什么都無從得知,萬一是對方不懷好意,他們的處境極其危險。
韓風(fēng)雖然是個憨憨,一涉及到自家主子的安危,倒考慮的很周全。
“蘊王是為了煬國百姓,而我亦是為了陳國子民,所謂英雄所見略同,自然不會針鋒相對?!贝蠡首幼隈R車上,掀開車簾風(fēng)輕云淡的回道。
“屬下明白。”韓風(fēng)點點頭,心中免不了擔(dān)心。
“此行若是遇上二皇子,定要搶回兵符。”大皇子臉色一沉,鄭重其事的交代。
“是?!表n風(fēng)一頭霧水,怎么就和二皇子扯上關(guān)系了?
要是大哥沒有被抓,還能和他商量商量。
馬車緩緩行駛,一行人逐漸消失在樹林中,韓風(fēng)掉頭回去,看見小木屋里的燈還亮著。
與此同時,付華芝正在房間里給君慕南把脈,脈象忽強忽弱,要不是君慕南用內(nèi)功壓制著毒性,恐怕早就該發(fā)作了。
“先把藥吃了?!备度A芝從衣袖里拿出一瓶藥,倒在手里遞過去。
一直惦記他的病情,早早就去采藥,暫且也能壓制一段時間。萬一遇險時毒性發(fā)作,那可就糟了。
君慕南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服下,見付華芝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還以為她擔(dān)心今晚之事,便柔聲安慰道:“不用擔(dān)心?!?p> “你當(dāng)真信得過陳國大皇子?”付華芝不禁一問。
今晚去辦事的侍衛(wèi)都是大皇子的手下,他就不怕大皇子有詐?
“嗯?你的意思是他不可信?”君慕南抬頭迎上她疑惑的視線,不答反問。
“不是……”付華芝啞口無言,聽聞陳國大皇子從不亂殺無辜,但她也不能完全信任,畢竟見過太過為了利益而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比如血流成河的禹州城。
君慕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故意戲謔她一般,付華芝惱羞成怒,不假思索的懟回去:“據(jù)我所知,蘊王殿下生性多疑,又怎么會輕易相信他人。”
她說的沒錯。
“據(jù)你所知,你亦有所不知……”君慕南加深嘴角的笑意,緩緩向她靠近,在她耳邊低聲道。
“何事不知?”付華芝臉上閃過一絲羞澀,鎮(zhèn)定自若的反問。
他目光如炬,令她不敢直視。
“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