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異類
山中玲子的瞳孔猛地一縮,驚駭?shù)目粗~慎司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每次在F棟醒來?”
“猜的?!鼻~慎司白了山中玲子一眼,側(cè)著身子擠過窗口,來到仁太的面前?!斑@個搭檔還真是麻煩啊?!?p> 一把將仁太背在背上,千葉慎司朝著山中玲子招了招手道,“別愣在那了,跟著我,不然碰見惡靈我就完了?!?p> 沖著山中玲子示意自己背上的這家伙,千葉慎司努了努嘴,表示自己騰不出手打架。
“魂淡......”山中玲子咬著牙說道,卻又是不得不跟上千葉慎司。正如他說的那樣,一個人是很難找到記憶的,特別是在這種隨時可能沉睡的時候。
背上仁太,千葉慎司用單手開了門,擰開門把手的瞬間回頭對山中玲子說道。
“后面比較危險,你多注意一些?!?p> 山中玲子冷冷的點了點頭,心里卻沒把千葉慎司的話放在心上。千葉慎司得到山中玲子的回應(yīng)后還想再看看后面,卻是被山中玲子的眼神催促著前進(jìn)。
無奈之下,他只好往前走去。
兩人關(guān)上門后,保健室內(nèi)又再次陷入寧靜。約莫過了一分鐘,保健室的門把手忽然動了,咔嚓一聲被扭開。
一張呆滯的臉從門后露了出來,僵硬的推開了門,跌跌撞撞的往保健室里走去。這是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子,發(fā)型還留著約莫七八十年前的流行款武士頭。
只見他閉著眼睛揮舞著手臂往前走出,忽然被地上散落的骨骼架子絆了一跤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如果千葉慎司晚一分鐘走,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馬上毫不猶豫扔下仁太就跑。
惡靈沒有實體,不可能會被絆倒,但是眼前這個人絕非惡靈,但也不是人類。中年武士在保健室內(nèi)一陣翻騰,不知道碰了多少東西才歪歪扭扭的再次擰開門把手走了出去。
門外是一條空蕩蕩的走廊,那中年武士并沒有關(guān)門的習(xí)慣,門卻是自己緩緩的關(guān)上了。砰的一聲,保健室內(nèi)再次歸于平靜。
另一邊,春懷里揣著那本記錄的術(shù)法在一條走廊上疾走,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東張西望。她的臉色似乎很惶恐,仿佛在害怕著什么。
這不是春的個性,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這句話幾乎就是春的代名詞,無論是在安都公路遇見超A級的白衣,還是在413基地遇見那一群除靈師。
春的臉色幾乎就沒有變過,似乎她一直都是那副模樣??墒乾F(xiàn)在,春的臉上卻是布滿慌張。就在半個小時前,她還沒有碰上那個東西。
從教室出來后,春便是走到了一扇門前準(zhǔn)備再一次穿行,希望這次隨機打開的地點能離千葉慎司近一些。
關(guān)上門,春再次穿行到一條走廊外面。這里有很多扇門,四周卻是黯淡無光。好在春是惡靈,對于白天黑夜的敏感程度不高,即使在黑夜也能看清事物。
只是稍微頓一頓,春便是下意識的要感應(yīng)一下千葉慎司的位置。然而下一秒,春愣住了。竟然會感應(yīng)不到,就像是剛進(jìn)校門那一會,感應(yīng)到一會便是感應(yīng)中斷了。
幾乎是立刻,春便是想到了自己很可能到了剛剛千葉慎司到過的那個能中斷感應(yīng)的地方。春不像千葉慎司那么有好奇心,春比千葉慎司還要謹(jǐn)慎。
幸虧門還開著,自己可以沿著回頭路走回去。這樣想著,春回頭一看,直接呆住了。原本開著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關(guān)上了。
一旦關(guān)上了門,再開一次就不再是剛才來時的那個地方了。按照之前,千葉慎司消失那么久來推斷,自己推開這道門極有可能會穿行到這個地方的某處。
雖然春可以穿過墻體,也能直接跳躍一些高度,但是若是想無視墻壁離開便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門的禁制直接幾乎包括了墻,這里的窗戶都是封死的,根本沒有辦法穿行,只有走門。
這里是F棟,那個深陷地下的樓棟。窗戶外都是封死的泥土,想要離開想要活,就必須走門。即使惡靈能夠穿墻,但是遁地是毫不現(xiàn)實的。
正在春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果做出選擇的時候。忽然,走廊盡頭的一道門響起,一陣擰開門把手的聲音響起。
春好奇的將目光投過去,在那走廊的盡頭,是另一側(cè)的老教室。一只蒼白的手從門縫中突然伸了出來,順勢推開了門。
門被打開,接著便是手,腳,頭。等到那人完全探出門后,春才得以看清那人的全貌。一身和服,紅色的藝伎服。
骨頭似的身子難以支撐起寬大的和服,走廊上頓時響起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不像是惡靈?!贝喊欀碱^,看著那個藝伎瘋狂的向著自己爬來。春面不改色的看著她,想給她一腳。
“能走路不好好走路,嚇唬同類有什么好嚇唬的呢?”
想到這,春便是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那藝伎僵硬的向著自己爬過來?!罢婊逇猓趺磿龅竭@么奇怪......”
忽然間,春的聲音戛然而止。隨著那藝伎的爬近,春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茨瞧つw的光澤,似乎是真的身體。
“怎么會......!”
還未來得及多想,那藝伎便是一個餓虎撲食撲了上來,春連忙避讓。撕拉一聲,春的裙子被撕開一角,小腿上多了一道血印。
“竟然能對惡靈產(chǎn)生傷害,還是實體!”春忽然感覺自己遇上大麻煩了,這個明顯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惡靈與人類相處法則的范疇。
就好像古代戰(zhàn)爭中突然沖出一個刀槍不入的終結(jié)者,免疫所有物理傷害,卻是掏出加特林開始掃射。
偏偏這樣脫離法則的人春還就真認(rèn)識這樣一個犯規(guī)的家伙,只是那個家伙也是一個弱到爆炸的非酋。
整天小心翼翼的過著日子,又弱又慫。
堪堪躲過藝伎之后,春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著最近的門破門而入,在藝伎爬起要夠到門把手的那一刻猛地將門一關(guān)。
砰的一聲,春來到了陌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