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昊辰抱著雪兒洋洋灑灑地在營地里轉(zhuǎn)悠一下,便朝樹林走去。
藥師長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君上,迎了上去,右手握拳輕輕捶于左胸低頭行禮道,“拜見君上?!?p> “免禮,”暮昊辰停住腳步沉聲道。
“君上手中抱的,可是那白澤神獸?”藥師長微微笑道,應(yīng)是那小獸活過來啦。
暮昊辰微微點(diǎn)頭。
“神獸活過來啦,君上可是抱來讓老夫再為它瞧瞧的?”藥師長猜測道。
“這神獸不打緊,藥師長收拾得如何了?”暮昊辰沉聲道。
“回君上,快收拾完畢了,就那帳篷了,”藥師長低頭行禮道。
暮昊辰靠近藥師長低聲耳語道,“藥師長白澤一事,記得保密?!?p> “唯,神獸之事事關(guān)重要,老夫定當(dāng)守口如瓶?!彼帋熼L低頭行禮。
“那你去忙吧,本君去瞧瞧他人整理得如何了?”暮昊辰沉聲道。
“唯,”藥師長低頭行禮后,轉(zhuǎn)身回了營帳。
君上抱著雪兒匆匆朝樹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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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抱著雪兒離開后,冬青就帶著侍婢入帳收拾。
他瞧著桌上的早膳,所剩無幾,甚是詫異地嘀咕道,“君上的胃口也不至于如此好吧,那么些包子、餃子、米糕,都吃得干干凈凈,連米粥都喝得見底了。”
“冬青大人有所不知,昨夜晚膳也是如此,伺候君上這些年,沒見他食過如此多,”侍婢甲輕聲細(xì)語道。
“昨夜也是如此?”冬青鎖了鎖眉頭詫異道,“昨夜吃那么多今早又吃了這么多?”
“許是君上外出心情愉悅啦,”侍婢乙脆生生道。
“嗯,定是君上心情愉悅了,吃得才如此多,”侍婢丙微微點(diǎn)頭。
“可來這蒼山也有好些天了,可惜今日都回了,君上才胃口開,”侍婢丁嘆惜道。
“可聽說九尾銀狐丟了,這君上胃口還好了?”侍婢甲詫異道。
“不可胡說,”冬青厲聲道,“這話若是傳出去了,那還得了,不僅你是死罪,君山也免不了被夫人責(zé)罰。”
侍婢甲一聽死罪,嚇得撲通一聲跪地求饒,“冬青大人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p> “回去都把嘴給我管好啦,別叭叭叭的亂說,”冬青厲聲斥責(zé)道,“君上只是得了只小獸,心中歡喜,才吃得如此多了些?!?p>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冬青大人息怒,”侍婢甲連連叩首求饒。
“起來吧,趕緊收拾,”冬青淡淡道。
“謝冬青大人,”侍婢甲叩頭行禮后,起身繼續(xù)收揀帳內(nèi)物件。
“出來有些時日了,夫人定思念君上了,動作麻利些,盡快收拾完盡早啟程,”冬青厲聲道。
“唯,”侍婢們低頭應(yīng)道,撤走了桌上的碗盤,將帳內(nèi)物件打包裝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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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昊辰抱著雪兒來到昨夜玩耍的草地上揭開絲帕揣入懷中,小心翼翼地將雪兒放下,“雪兒去蹦會兒吧,他們還有會兒收拾好?!?p> “昊辰,你真好,”雪兒歡喜地在草地上蹦跳了起來,一會兒打滾兒,一會兒蹦跳,一會兒追蝴蝶,別提多開心了。
暮昊辰靜靜地坐在草地上看著蹦蹦跳跳的雪兒,嘴角微微上揚(yáng),“君似無憂又無愁,笑顏時時掛眉間,我顏獨(dú)獨(dú)為君開,歲月靜好到白頭。”
“昊辰,可是煩憂多?”雪兒抬眸萌萌地盯著暮昊辰。
“今后許是會少很多,”暮昊辰嘴角微微上揚(yáng),有雪兒的陪伴日子定會有趣多了。
“嗯,吾就不想那般多,想多了吾這顆小小的兔腦可裝不下那么多,”雪兒笑瞇瞇的又蹦跳了起來。
暮昊辰回想起昨夜之事,疑惑地問道,“雪兒,那魔族人可曾提到妖的事情呢?”
雪兒搖了搖頭,“昊辰怎么啦?”
“我在想凌兢最早發(fā)現(xiàn)九尾銀狐丟失的,可這次來蒼山涉獵可是他三番五次游說母親的,”暮昊辰鎖了鎖眉。
“哦,你的意思,會不會他自己把九尾銀狐藏了起來?”雪兒舒了口氣,不懷疑到吾便好。
“我也不知道,你幫我分析分析,”暮昊辰盯著雪兒。
“那你說來聽聽,”雪兒蹦到暮昊辰身旁坐著。
“你說我昨夜遇險,會不會是場陰謀?”暮昊辰疑惑道,都不知從何說起。
“昊辰,你好好理一理,吾聽不懂你說的,”雪兒輕聲細(xì)語道。
暮昊辰鎖了鎖眉,頓了片刻,“雪兒,此時還不是狩獵季節(jié),你說凌兢大師為何要說服母親讓我們來蒼山?”
“為了多捉妖,提升修為,”雪兒心想捉妖師最厲害不是十二錢嗎?
“為何昨夜就那么巧魔族人來犯?”暮昊辰詫異道。
“你們做人真是麻煩,猜來猜去,不如我們直接去問問他,”雪兒蹙了蹙眉。
“去問他,對呀,去他營中瞧瞧,謝謝雪兒,”暮昊辰微微一笑,將雪兒抱著,掏出絲帕將它掩蓋了起來,緩緩起身。
“啊,昊辰就走了呀?”雪兒輕蹙眉頭,沒得玩,不開心。
“嗯,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得回了,去凌兢營帳瞧瞧,”暮昊辰微微點(diǎn)頭。
“哦,那好吧,”雪兒很不情愿地趴在他懷里。
暮昊辰抱著雪兒,飄飄逸逸朝凌兢大師營帳走來。
凌兢瞧見君上來了低頭行禮道,“拜見君上?!?p> 帳內(nèi)的侍婢彎腰曲背低頭行禮齊聲道,“拜見君上?!?p> “免禮,你們都出去吧,”暮昊辰沉聲道。
“唯”侍婢低頭行禮后,紛紛退出了營帳。
“凌大師,這九尾銀狐與小妖丟失一事,可有些進(jìn)展啦?”暮昊辰沉聲道。
“君上方才命人來通知不查了,卑職還納悶?zāi)兀俊绷杈さ皖^回道。
“那不是為掩人耳目,讓放走小妖之人露出馬腳嗎,”暮昊辰沉聲細(xì)語道。
“還是君上思慮周全,”凌兢心想看來錯怪君上了,我差點(diǎn)還真以為是君上所為。
“那可查到一些線索?”暮昊辰沉聲細(xì)語道。
“回君上,屬下在帳篷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凌兢指著刀劃的口子。
“這,這么大點(diǎn)口子,也鉆不進(jìn)一個人呀,”暮昊辰詫異道。
“是呀,那關(guān)小妖的帳篷也有一個相似的口子,卑職也納悶,這口子劃來何用?”凌兢鎖了鎖眉。
“你這口子鉆那只九尾狐貍,倒是能行,可那些個老虎、獵豹是如何鉆出去的?”暮昊辰疑惑道。
“卑職營房外的侍衛(wèi)又好好的沒被迷暈,”凌兢不解道。
“那他們可曾聽見動靜?”暮昊辰追問道。
“未曾,卑職猜想許是打盹了,”凌兢鎖了鎖眉,君上不會怪罪他們吧。
“那就沒了別的線索?”暮昊辰愁眉緊鎖,這人就做得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凌兢愁眉苦臉搖了搖頭,“要不君上,再住上兩日,卑職定好好查查?!?p> “罷了,是人是妖都不知,還是速速離去為妙,”暮昊辰心想你得眼神告訴我,不是你做得。
“君上英明,”凌兢低頭行禮道。
“抓緊收拾,即可啟程,”話落,暮昊辰抱著雪兒轉(zhuǎn)身走出了營帳。
“唯,”凌兢低頭行禮恭送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