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在網(wǎng)上刷著微博,刷到四川一處風(fēng)景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起凌粟。就搜了他的微博,對方已經(jīng)屏蔽了南嘉,南嘉心想,既然搜不到,那就算了吧。想不到竟然看到有一條艾特凌粟的微博,叫“陳斛的奇思妙想。”
南嘉點進來一看,從微博下的留言下得知,原來此刻凌粟就在西塘。就在一家叫做“愛過理想?!钡那灏衫镒鲴v唱。南嘉只以為他是經(jīng)濟上破產(chǎn)了還是失業(yè)了,才變成酒吧駐唱。還只是追求年輕時的理想。
她也搞不清凌粟確切的情況。只是才獲獎的蕭南嘉,手上有一筆獎金。于是便向?qū)W校請了三天假,買了從廈門飛往杭州的飛機票。然后從杭州轉(zhuǎn)到西塘,無論多麻煩,即便山路水路,南嘉也不覺得苦。只要能見到她夢寐以求的凌粟,一切都值得。
夜幕籠罩下的西塘,搖搖晃晃的燈火闌珊。橋上的游人不算多,湖邊上的小船搖曳著,仿佛在訴說一首悲傷的歌謠。
南嘉的雙腳剛踏上西塘這片土地的時候,她的心跳眼皮跳就停不下來。她跟著手機的導(dǎo)航定位,找到了凌粟大概所在的“愛過理想”的清吧酒吧。她也不確定,此刻的他,在不在這里,也不確定,哪個是他。她只是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沒有勇氣往前再多走一步。
南嘉拉了拉背包的帶子,緊張地像個逃兵,就在此刻,酒吧的吉他聲響起,接著是好聽的男聲,唱起,“別送我。”原音樂是“five hundred miles”,這是南嘉最愛的一首英文民謠啊。
南嘉只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五感六識,緊張的不敢多看小酒館一眼,而此刻的凌粟正坐在舞池中央。抱著吉他,像極了一個流浪漂泊到此處的文藝男青年。
他當然還不知道,自己與蕭南嘉的首次相見,會是這樣的一種方式。
南嘉的靈魂好似被他的吉他聲和歌聲勾走,不知不覺,南嘉已經(jīng)坐在了人群里。酒吧不算大,臺下幾十號觀眾,凌粟沉醉唱著,自然也不會刻意注意誰。
直到全歌結(jié)束,凌粟準備唱下一首,整理吉他的時候,抬眼看見了她。
“是她嗎?還是說自己又醉了?又暈倒了?這又是夢嗎?和之前的山房一樣?”凌粟下意識只覺得自己還是在幻想,也沒有走近她,只是又唱起民謠,這一回,他看著她,他的眼睛猶如長在了她身上。
他只是看著她,盯著她看,只是感覺她好像和夢里的不太一樣。
好像她皮膚沒那么好,好像個子要高一點,身材也要更豐滿些。
南嘉發(fā)現(xiàn)了凌粟在看自己,緊張的不能呼吸。
好像他比自己想象中矮一點,好像更man一些,好像更和善一些。
這是蕭南嘉嗎?凌粟不知覺,也開始變得緊張,在一曲罷了,便放下吉他,和另一個歌手換班,趕緊往后臺跑去。
這就是蕭南嘉和凌粟的第一次相見。人生初見,二人無一句話,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