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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夜行

第一百四十一章.繪梨衣,參上

龍族之夜行 只是叛逆而已 3366 2021-09-28 00:29:09

  張夜突然心有所感,看了眼一旁因為上升速度過快,而被迫仰靠在座位上的路明非,路明非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茫的眼神正在漸漸恢復(fù)清明。

  剛醒來的路明非渾身一個激靈,感覺像是被猛獸盯上一般,飛快掃視四周,視線沒有意外的和張夜對上。

  路明非瞬間驚的冒出一身冷汗,張夜怎么會看著自己?是巧合?還是他發(fā)現(xiàn)什么?

  如果沒有小魔鬼的提醒,他肯定會以為這只是個巧合,可現(xiàn)在,他剛和小魔鬼見完面,就發(fā)現(xiàn)張夜在看著他,這怎么想,也不可能認為這是巧合。

  張夜和路明非的視線交匯了會,張夜默默收回視線,眼神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就只是掃視四周時,碰巧和路明非的視線相對了一樣。

  看著張夜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路明非長舒了口氣,下一刻,如同雷震般的聲音在他耳邊炸起,劇烈的響動聲,驚動了駕駛艙內(nèi)的所有人,眾人朝著觀察窗往下看去。

  接天的火焰之墻從迪里雅斯特號的側(cè)面緩緩升起,雷聲響徹在海溝深處。巖漿河噴發(fā)了!數(shù)百萬噸巖漿從裂縫中噴薄而出!巖漿新噴出的時候是金紅色的,漸漸凝固漸漸變黑,升到大約半公里才完全凝固,形成黑色的巨墻,它旁邊的海水瞬間汽化,仿佛一百萬個暴雷在海底連續(xù)開炸。

  高天原沿著傾斜的海床緩緩地滑向巖漿河,建筑物漸漸傾斜崩潰,高塔被攔腰折斷,成千上萬的鈴鐺在廢墟中滾動,它們的音樂悲傷得像是絕望鳥兒唱出的歌。

  小山一樣大的火山石從天落下,噴涌出來的巖漿潑灑在廢墟中,沿著街道匯聚成小河。裂縫中的巖漿潮汐把越來越多的地面吞沒,很快隨著核動力艙的爆炸,高天原就會永遠地消失在世間。

  列寧號沿著傾斜的地基滑動,巨大的艦身一路撞塌了無數(shù)建筑,最終滾入巖漿中。艦身中的胚胎沒有一絲掙扎,列寧號在巖漿中漂浮了片刻后漸漸下沉。迪里雅斯特號漸漸的遠離了海溝深處,視野中那道明亮的巖漿河也隨著距離的增加,漸漸地暗淡下去。

  數(shù)不清的尸守開始瘋狂上游,很快就追上了迪里亞斯特號,只有小部分尸守路過迪里亞斯特號時,猶豫了會后,腦海里存在的命令被逃生的欲望占據(jù),瘋狂的向海面上游去。大部分的尸守,再猶豫過后,都是沖向了迪里亞斯特號。

  巨大的噪音中,路明非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嚇的他渾身一冷,扭頭就開見凱撒指了指張夜,那意思很明確,是讓他叫一下張夜。

  由于君焰產(chǎn)生的沖擊,他們現(xiàn)在還把自己綁在座位上,而凱撒和張夜之間正好隔著他和楚子航,楚子航在使用言靈,加上外面的巖漿河在爆發(fā),巖漿與海水產(chǎn)生的氣化效果,導(dǎo)致海底暫時充斥著雷爆的聲音,凱撒沒辦法直接叫到張夜,楚子航又在使用言靈抽不開身,所以才讓他叫張夜。

  路明非猶豫了會,遲疑地拍了拍正看著高天原毀滅入神的張夜,但張夜身上白光微閃,路明非拍在了一個透明的光幕上,手被光幕不斷的彈開。

  路明非臉色一白,這才想起,他見小魔鬼之前,張夜就開啟的無塵之地,此時別說那些如雷爆的雷聲,就算是在張夜身邊架著音箱把音量放到最大也沒用。

  凱撒也看見了張夜身邊的光幕,臉色同樣變的有些蒼白,本想問路明非些什么,但聲音還未傳出,就被海水氣化時產(chǎn)生的雷聲暴力的掩蓋了過去。

  而一直看著觀察窗的張夜眼中,周圍海水正在一點點變的血紅,如血液般的紅,在他的注視下,他甚至可以看清水中的某些殘渣。

  “希望他的人還能再堅持會吧,畢竟她可是一直躲在暗處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啊,要是被發(fā)現(xiàn)我實力其實并沒有完全恢復(fù),指不定會有些什么麻煩呢?!睆堃箵沃掳脱壑杏行o奈的想著。

  酒德麻衣猛的一腳把抓著深潛器的尸守踢開,同時用天羽羽斬補上一劍,尸守的尸體緩緩下落,原本準(zhǔn)備涌上的其他尸守,紛紛被死去的尸守血液吸引,撲向了尸體。

  單獨的尸守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但尸守群從來不是靠單獨作戰(zhàn)出名的,它們圍攻著酒德麻衣就像群狼圍攻烈馬,不斷消耗獵物的體力,等待她真正疲憊時,尸守群便會一擁而上。現(xiàn)在她還未真正疲憊,她的動作中還透著凜冽的殺氣,所以尸守群們的攻擊也并不急促。

  但酒德麻衣清楚自己即將面臨的情況絕對不是被這群尸守圍攻到體力耗盡,而是被藥物激活的血統(tǒng)漸漸侵蝕掉身體,原本這種藥物可以支撐四個小時,四個小時之內(nèi)血統(tǒng)都不會失控,但在8600米深的海底這樣持續(xù)出力,獨力對戰(zhàn)尸守群已經(jīng)超過了她的極限,血統(tǒng)中的嗜血基因正在躁動。

  酒德麻衣伸手捏爆自己小腹位置的一個正努力咬著的鬼齒龍蝰后,輕跪在深潛器的頂上,鱗片下滲出絲絲鮮血,她松開握著的天羽羽斬和布都御魂,一刀一劍瞬間如揚起的羽翼一樣,護衛(wèi)著迪里雅斯特號。

  同時,酒德麻衣用索帶把自己捆在深潛器表面,拍了拍這艘腦袋圓圓的鐵家伙,唇形微動道:“師姐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運氣吧?!?p>  突然,酒德麻衣動人的眸子猛地收縮,一個類似嬰兒手腕大粗細的金屬繩索,從海水上方正在緩緩下落,那東西不會是連接著迪里亞斯特號的安全索吧!

  “少主,放棄吧,我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在源稚生背后的櫻說

  “怎么了?海嘯因該還有七分鐘才到達。”源稚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吃驚的同時最后一個死侍殺死。烏鴉和夜叉提著不知道那里來的獵槍,一左一右的攻擊著剛從海底上岸的尸守。

  “剛剛收到了消息,火組因為沒有有效的逃生方案傷亡慘重,風(fēng)組的彈藥用盡,尸守群正試圖從林組的防線中撕開口子,而且從聲納掃描看,跟隨迪里雅斯特號的尸守群,是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十倍不止?!睓训吐曊f,“另外,您最好來看看這個?!?p>  櫻說著一個錯位,就像是跳舞時,舞池中交替的舞伴一般,代替了源稚生原本的位置,和夜叉、烏鴉一起攻擊著尸守。

  源稚生退到櫻原本的位置,宮本家的五人已經(jīng)停止了手動絞盤,不等源稚生開口,一人把布滿抓痕的安全索遞給了源稚生,另一人開口道:“剛才我們絞盤的時候突然變輕了很多,等我們絞上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根據(jù)我們的初步判斷,安全索很有可能是被死侍弄斷的,雖然難以相信,但能把可以承重20個迪里亞斯特號的安全索弄斷的也只有它們有這機會了?!币幻治瞿芰^強的研究人員說。

  看源稚生很明顯的不信的表情,又一名研究人員站了出來道:“我們知道很難不信,但您應(yīng)該記得,當(dāng)年張夜出現(xiàn)在秋葉原時的那場詭異戰(zhàn)斗吧?當(dāng)時在場的執(zhí)行專員都看見了,死侍被人用于戰(zhàn)斗,甚至使用者能控制它們,而且就是家族也早有推斷,猛鬼眾里很有可能有人在暗中研究死侍,甚至已經(jīng)研究出了控制死侍的方法!”

  源稚生有些不甘,他很不想就這樣放棄,但求生索已經(jīng)斷了,他和迪里亞斯特號的聯(lián)系也徹底斷了,他就算再想救下那群精神病也不可能了。

  “政宗先生的電話。”見源稚生還有些猶豫,一名研究人員把櫻囑咐過的手機遞給源稚生。

  “稚生,我知道這是艱難的決定?!遍僬诘穆曇舻统?,“但男人的路永遠都是艱難的,犧牲那些人固然是我們不愿的,他們好不容易才從絕境中逃生。但這時候再猶豫不決,那么所有人都得死,尸守群就會大舉入侵霓虹,在街頭殺人。我們已經(jīng)接近成功了,現(xiàn)在我們只是需要一點殘忍。你是領(lǐng)袖,你應(yīng)該明白。繪梨衣就要到了,把戰(zhàn)場交給她吧?!?p>  源稚生扭頭看向海面,被探照燈照亮的海面上,小艇隨浪而來,繪梨衣站在船頭,暗紅色的長發(fā)被海風(fēng)吹得凌亂。

  海面上波濤起伏,但她的小艇走得卻很平靜,附近的尸守撲向這艘小艇,繪梨衣拔出手中櫻紅色的長刀隨意地揮出,尸守就從中間驟然分裂。她揮舞長刀的手法非常幼稚,就像是小女孩在揮舞鉛筆刀。但其中蘊藏著絕對的斬切意志,她并非是用刀切割了尸守,而是下達命令去割裂這些東西。

  言靈·審判,這是歷史上從未有人見過的言靈,關(guān)于它只有傳說。圍繞小艇的尸守群越來越密集,繪梨衣的斬切也越來越快速,刀在她手中仿佛并無重量也并無章法,她只是不斷地下達著死亡、死亡和死亡的命令,尸守群感覺到了那死神般的氣息,漸漸地不再敢靠近繪梨衣也不敢追逐。

  繪梨衣在海水中蕩去長刀上的血跡,挽起袖子,露出玲瓏的手腕,伸手按在海面上,就像在撫摸一只暴躁的貓。頃刻間海面平靜下來,一切都平靜下來了,從繪梨衣身上激發(fā)出一個巨大的領(lǐng)域,領(lǐng)域內(nèi)的一切都被強行壓制。

  繪梨衣有節(jié)奏地拍掌,天空中的烏云居然坍塌了一角,清寂的月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細碎,海面如一塊表面有著細密紋路的銀錠。海面溫度越來越低,跳蕩的銀色波光漸漸凝固。幾分鐘后,以小艇為中心,冰層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就在源稚生的眼睛里那些尸守被封凍在海水中,以它們驚人的力量居然無法掙扎,在繪梨衣面前,它們就像是螞蟻一般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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