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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而行

第二十九章 新書與新旅

為我而行 飛神舞 53 2022-04-17 09:01:19

  關于影鑒衛(wèi)試煉的結果被埋葬了,這倒也符合過往的慣例,與之相關的一切都必須抹除干凈,以及過往記憶中的生靈都會被封鎖記憶,即便需要超越化神的力量,也會做的十分徹底,而這一次因為有人夾雜了私心,導致所有的事件都消失了,回到了最初始的狀態(tài)。這就是影鑒衛(wèi),這就是漢唐王朝的守護者,也是未來的核心影響因素。

  自游悟塵的出現(xiàn)后,凌極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的許多事或許終其一生都不會了解,也從未想過有如此多的人在關注著自己,并且還有許多的事情其實一直都在,從未擺脫過。可隨著他的出現(xiàn)一切,以及自己開竅正式成為一名武者后,全都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就好像自己一直在……等著他。

  回顧這段時間,他從未看的如此通透過,正因如此,天雷宗為何覆滅這個謎題,才讓其越發(fā)的撲朔迷離。想來也不可能是訊澤他們的手筆,因為沒能隨著試煉結束而被抹除,這件事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更是讓訊澤久違的動了殺意。朝廷那邊沒有過激的行為,只有例行公事的敷衍,這態(tài)度讓所有的掌權者浮想聯(lián)翩,這片天地的中心究竟在發(fā)生著什么,人族的未來又會如何,請隨我娓娓道來。

  陳天鷗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快步上前,翻身跳過高大的院墻,落入花圃后又快步進入正房,以極快的速度打開了房門,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對此地貌似格外的了解。他隨意推開正房其中一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床以及各式古樸的柜子,梳妝臺上的一本已經(jīng)翻開的書吸引了他,而他來此正是要調(diào)查一些事情。

  書籍內(nèi)容:歡迎觀看預言書,我是你們的老朋友,羸言德。自我介紹結束,正式開始吧,想來大家也很期待呢吧。夜晚的月色很美,如此美麗的月色下,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能籠罩著一股神秘的面紗。

  陳天鷗看了許久的預言書,書中的描述令他不寒而栗,只因為書中所寫與自身經(jīng)歷太像了,緊接著腳步聲從房外傳來,而且目標很明確,就是向他所在的這間房來的。

  他馬上將預言書放了回去,熄滅手中的火折子,私闖民宅可不是什么好名聲,尤其是作為護靈學院的學生,懲罰也會更加的重。腳步聲聲來得很快,有著些許急切,他根本就來不及過多考慮,只能身子一躺滾入了床底。

  “吱呀……”幾乎同時的房間門被推開。隨著蠟燭被點亮,正在床底下趴著的陳天鷗,看見一雙紅色繡花鞋走到梳妝臺那邊,一通凌亂地翻找后,似乎找到了小藥罐,嘩啦啦倒出藥的脆響,以及吞咽的聲音,最后就是一連串如釋重負的喘息。

  繡花鞋在梳妝臺前停頓了許久,突然女人開始自言自語。“原本打算和他們一起去的,可惜忽然犯病了只能回來吃藥。”女人又站在那一動不動,隨后轉身向床這邊走來。

  雙腳互踩后跟褪去繡花鞋,幾乎就在他面前的距離,近的讓他可以聞到鞋面上傳來的氣味,可是沒有任何的氣味出現(xiàn)。床震動了一下,女人應該是直接躺到了床上,還發(fā)出了一聲舒服的長嘆,顯然是得到了片刻清閑,想來是很愜意的。

  床底下,陳天鷗開始思索自己該怎么辦,可以等她睡著后從床底悄無聲息地鉆出去,在不驚動她的前提下安全離開??上Р⒉蝗缭?,躺在床上的女人在哼著曲調(diào),手中又傳來翻書頁的聲音。就在局面陷入僵持的時候,陳天鷗猛然想起了預言書上的內(nèi)容,一切都按照書中所說的在發(fā)展,而女人此刻正在看著那本詭異的預言書。

  陳天海的一顆心瘋狂的跳動著,此時已近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只覺得此時這靜謐到過分的氛圍,讓他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呵呵……哈哈……”

  床上傳來女人的笑聲,似是在給自己緩解尷尬,當然,主要目的還是排解這種壓抑的氣氛。陳天鷗也是無聲的苦笑了起來,以后打死也不接類似的任務了。然而就在這時,他看見一只腳緩緩地探了下來,女人向床邊挪動了身子,他看著這只腳慢慢地繃緊了身體,隨時做出反應。

  女人似乎很想下床看一看床底,但在剛剛觸及地板后又緩緩收了回去。他在心里長舒一口氣,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滿頭冷汗。喘息時,還得刻意地控制,他恨死了這個場景,恨死了這個境地,他甚至恨死了接下這個任務的自己。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忽然間,他看見一縷頭發(fā)從床上垂落了下來,床底下的他近乎可以腦補出這個畫面,床上的女人正打算逐漸地探頭看向床下。頭發(fā)越來越長,也越來越多,最前端的發(fā)絲,幾乎已經(jīng)觸及到了地板。

  隨即,女人的額頭緩緩地出現(xiàn)在了陳天鷗的視線之中,再下一點點,只要再往下一點點,就能看見女人的眼睛了,女人同樣可以看見床底下的他。焦慮緊張到極點的情緒讓他這會兒已經(jīng)忘記了呼吸這件事,只是死死地盯著女人不斷下移的額頭。

  坐在看臺下酒桌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來的評書者:“然后呢?”這位男性客人十二歲左右,穿著棕色虎皮衣褲,頭發(fā)亂糟糟的,手邊有一把簡陋的弓。他看起來普普通通,和酒館內(nèi)大部分人一樣,可烏黑亮麗的頭發(fā)以及蘊含深意的眼睛,本該普通的相貌變味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肆意灑脫,仿佛真的就是在野外廝殺的獵人,那種看淡生死的感覺不是輕易能夠出現(xiàn)的。

  而他眼中的講述者也是個十一二歲的年輕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長,黑色短發(fā),五官深刻,同樣能讓人眼前一亮。這位年輕人望著面前的空酒杯,嘆了口氣道:“然后?然后我就回到鄉(xiāng)下,來這里講故事給你聽。”

  說著說著他臉上露出了笑容,獵人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也不由露出靦腆的笑容,那樣子表現(xiàn)的很不好意思?!肮??!笨磁_下周圍爆發(fā)了一陣笑聲。笑聲稍有停息,凌佩清望著那略顯尷尬的獵人道:“外鄉(xiāng)人,你竟然會相信凌極的故事,他每天講的都不一樣,昨天的他還是一個因為弱小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約的倒霉蛋,今天卻變成了守尸人?!?p>  “對,說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整天就知道胡言亂語。”凌穎跟著附和道。酒館內(nèi)的歡聲笑語隨著夜幕降臨消散了,冷清的氣氛讓人有些不適應。“凌極,我們也回去了。”凌佩清和凌穎打著招呼離開了,凌極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真的不會后悔嗎?”黑暗的角落中,獵人的身影浮現(xiàn)?!澳挠胁缓蠡诘倪x擇?!绷铇O淡漠的看著她們逐漸消失的背影?!翱赡悴]有給予她們選擇,不覺得不公平嗎。不,是我多話了,既然陳天鷗已經(jīng)拿到那本書了,我們也該走了?!?p>  游悟塵默默的走了,獨留凌極一人站在原地沉思,直到天微微亮時,新的旅程開始了?!敖K究是沒來看我嗎,不想來問問我嗎,你長大了……嗎?!绷枘驹诹杓視窟b望初升的太陽,心中感慨萬千。

  凌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是否真的遺忘了,此地有一位父親在,等著他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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