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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曰無衣之我的團長我的團

第五章 失控的場面

豈曰無衣之我的團長我的團 涼不娘 2047 2021-02-28 02:27:34

  得益于穿越引起的身體強化,又或者陳到本就天賦異稟的射擊水平。陳到射的很準,十發(fā)子彈沒有一發(fā)落空。

  只見六發(fā)子彈分別從六名全副武裝的青年軍官的鋼盔右側劃過,留下一道特有的彈道軌跡。至于虞嘯卿更是成了重點照顧的對象,上校軍官帽被射掀了下來,破爛的如同被狂風席卷過的爛葉。

  猶如在一小鍋剛剛開始沸騰的水里,突然淋下了一大桶涼水。不僅抑制了水的沸騰,更是直接澆熄了爐火。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到。

  懷疑的,不滿的,敵視的,一道道目光聚焦在陳到的身上。收容站的潰兵們是一群丟了魂的人——拋棄了親人,丟下了戰(zhàn)友,逃離了家鄉(xiāng)。他們活著欠著債,死了沒人管。他們正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里發(fā)臭發(fā)爛。

  虞嘯卿的到來成了他們這些溺水中人的救命稻草,無邊黑暗中的一絲光亮。如果說他們此前聽了虞嘯卿的話有多么的崇拜、敬仰虞嘯卿,此刻就有多么的痛恨、敵視陳到。

  收容站的潰兵們不約而同的開始聚集了起來,將陳到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和虞嘯卿一同而來的青年軍官們更是直接拉動槍栓,瞄向了陳到。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陳到置若罔聞的抬起頭和站在高處一言不發(fā)的虞嘯卿對視了一眼。就像是槍尖對上了利劍。陳到指了指自己右臉上的血痕,又指了指虞嘯卿掉在地上破爛的軍官帽,食指和中指并攏抹了一下脖子。隨后就大步流星的朝著此行的目標——要麻走去。

  或許是出于對陳到身上中校軍官服的忌憚,又或許是陳到之前凌厲槍法的起了作用。陳到如同熱刀切牛油一般很輕松的就走出了收容站的士兵們圍成的包圍圈,期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于動手。虞嘯卿打雞血似的演講終究只能塑造起紙糊的老虎,狂風一吹就什么也不剩了。

  走到要麻的身前,看著這張王迅的臉。陳到微微的笑了一下才問道:“你叫要麻?”

  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狠人竟然是來找自己的要麻,看向陳到身后那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頓時緊張了起來:“對—,對頭?!?p>  “年前出征的川軍團和你是什么關系?”

  “我,我就是那個川軍團的?!?p>  “那你認識一個叫陳小武的嗎?他是個中尉,后來他們的連長死了,他就成了連長?!?p>  “二營三連的陳小武連長?”

  “是的,你有他的消息嗎?”

  這次要麻卻是沒有在痛快地回答,而是默默的低下了頭。大幅度的左右來回搖動著。

  心里突的壓了塊大石的陳到正準備追問,頭卻已經(jīng)被六把湯姆遜沖鋒槍牢牢的抵住了。

  以張立憲和何書光為首的青年軍官們毫不掩飾的發(fā)泄著對陳到的沖天怒火。他們直接用手掀翻了陳到的軍官帽,扔在地上。六把火力全開的湯姆遜沖鋒槍就像一大群啃食樹葉的蝗蟲,眨眼間就把陳到的軍帽蠶食殆盡。

  “舉起手!跪下!不然以破壞抗日論處,就地槍決!”青年軍官們語氣森冷的用滾燙的槍管用力的戳著陳到的腦袋。

  陳到用力的抬起了要麻的頭,看著眼眶通紅,涕泗橫流的要麻。語氣平靜的問道:“是不清楚還是已經(jīng)死了。給個準話,我答應了他妹妹要替她找哥哥的。”

  “死了!都死球了!那天師長命令我們川軍團在仰光給全軍斷后,一個團面對小鬼子整整一個師,地上有坦克,天上有飛機,打個鬼哦?我勸他們撤退,他們不聽。非要去送死。一群憨包!”

  “只有我,只有晚上我做了逃兵。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們都死球了。我是個逃兵?!闭f完要麻就不在壓抑著聲音,大聲的哭了出來。頓時整個院子里都響徹著要麻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張立憲聽了要麻的訴說,直接朝要麻身上吐了一口濃痰。充滿不屑的罵到:“孬兵!四川人的臉都讓你丟干凈了?!?p>  陳到低下身用手擦去了要麻身上的濃痰,給了要麻一個重重的擁抱。怕死求生是人的天性,在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里。有許許多多和要麻一樣的人,他們上一秒還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下一秒?yún)s因戰(zhàn)事所迫成了士兵。

  他們甚至都沒有經(jīng)過像樣的訓練就被草草的拉上了戰(zhàn)場。和裝備,訓練,見識,身體素質遠高于他們的日寇作戰(zhàn),一敗再敗。所以陳到能夠理解他們對日寇恐懼,因為一年前的陳到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對于和日寇浴血奮戰(zhàn)的英雄陳到敬佩不已,但是對日寇恐懼不已,臨陣脫逃的士兵。只要不是投敵做了漢奸,陳到都能給予理解。

  因為陳到知道究根到底還是滿清閉關鎖國害的。一兩百年形成的巨大差距卻要他們這一代人來承擔惡果,負重前行。說到底,他們才是最值得被尊重的一代人。

  “沒聽見嗎?給我舉起雙手,跪下!”滾燙的槍管再次直直的戳在了陳到的腦袋上。見陳到還沒有跪下,青年軍官們直接用腳重重的踹在了陳到的腿彎處。陳到的大腿卻仿佛就地生了根,紋絲不動。

  “媽的,不跪是吧!”青年軍官們惱火的紛紛舉起槍托向陳到砸來。槍托帶著挾裹著寒風,直直的落下。然而還不等砸到身上,陳到干凈利落的橫踢肘擊就打暈了兩人,接著踹腿跪沖就又把身前的兩人打的像蝦米一樣弓下了腰。最后雙手一左一右掐住了兩人的咽喉,向前一個俯沖就把兩人按到在地面上站不起身。

  然而還沒等到陳到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不知何時虞嘯卿已經(jīng)走到了陳到的身前,沒有廢話,直接掏出了柯爾特手槍抵在了陳到的額頭上。

  “我活了三十年,敢用槍打我的人,你不是第一個。”虞嘯卿面色鐵青的接著說到“不過他們都死了,想來你也不會是最后一個?!?p>  說完虞嘯卿以牙還牙的,對著陳到把一個匣子的子彈打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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