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不知覺間已是午夜?!盎丶覇??”看著暈乎乎趴在桌上的她,不知道又在看著遠方想些什么。
“好?!彼p輕地說,有些暈乎的起身。但是又好像沒喝醉,還在一邊看著手機絮絮叨叨地說帶我出來就兩個人不好玩,過幾天給我組局大的。
“你少說點吧,你這喝多了我倆咋回去呢?”她摟著我肩膀,走路有些搖搖晃晃。
“哎呀,放心吧。我還能喝呢!”說時,我們正搖搖晃晃的穿過大廳,感覺到周圍投來了幾道目光,微微側(cè)頭又看見了剛才在洗手間門前的男人。他于煙霧中抬頭望向我,準確來說,是我身邊這位一手摟著我肩膀一手拿著手機刷微博不亦樂乎的人。
“嗨,俊哥!”她忽然停下腳步,沖那人那桌最外邊的一個男人打招呼。男人有些詫異,往左瞟了坐在角落里的那男人一眼,又向她微笑點點頭。
二人閑聊幾句后,我們便作別回家。
半夜尿急,曾醒過一次。身旁傳來細微的呼吸聲,枕旁的手機屏幕散發(fā)出微弱的燈光。俯過身子想伸手去關(guān)上,卻瞥見屏幕中是一個微博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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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她除了偶爾不修邊幅地去應(yīng)付相親對象外,就是帶著我到處走。我曾撞見好多次她看著那個微博主頁微微出神,但情緒并無變化依舊是平靜。
其實也悄悄打開微博,如她一樣做賊般的借著記憶在搜索框里輸入那段用戶名,在一個那干凈的不能再干凈的主頁中,探尋著一絲關(guān)于她在意的痕跡。我時常會主動找話題,希望能夠旁敲側(cè)擊出她的故事,可她永遠都是找借口回避。
伴著窗外的蟬鳴,高考成績公布了。而我也暫時打消了對她的感情生活的好奇,收拾東西回家研究如何填志愿。
收拾東西時,我收到來來自那個男孩的信息,便立馬跑去給她看并得瑟地說:“看吧他就是喜歡我,所以想跟我在同一個城市讀書?!?p> 那時的我忽視了她的欲言又止。
或許是青春期的懵懂叛逆與反抗全部發(fā)泄在了這件事上,我毫不猶豫的將那城市的學(xué)校寫了一半。
而那之后的好幾天,生活便是那本被父母翻得亂七八糟的高考填報指南、無數(shù)的爭吵、和修修改改的志愿單。無論父母的怎樣勸告,我始終都沒有妥協(xié),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樣,但卻又遲遲不能下定決心點擊那“提交”鍵,似乎內(nèi)心渴求著誰的規(guī)勸。
很多親人都來過勸我,可她沒有。我倒希望她暴躁地吼道我讓我把門打開,與我講述她所謂的他不喜歡我言論。又希望她能一語說中我那不解的心事。可她沒有,她只在微信上給我發(fā)了一句話:
“人都是只考慮自己的,想清楚。”
只考慮自己。這句話就如一桶冷水,狠狠地澆在我的身上。我想了很久,那個男孩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為什么不想想我的感受我的目標呢?為什么一定要我去他在的地方呢?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哪怕不在一個地方,只要我們有感情在,異地戀又怎樣呢?
所以我問他愿不愿意來我想去的城市,而他只有無盡的沉默。
在他沉默的一瞬間,答案已經(jīng)昭然若揭了。我那還未開始的愛情,就在那刻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