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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播看書出名了

82 歐陽娜娜(6)五百年后

我直播看書出名了 書生見笑 3481 2022-03-01 23:24:14

  前世有一個叫徐志摩的詩人,在陪同泰戈爾赴日講學(xué)期間,寫下組詩《沙揚娜拉十八首》,王寒所念,是其中的最后一首。

  原收入中華書局,再版時,作者刪除前17首,僅保留這一首。沙揚娜拉,系日語“再見”的音譯,同撒有拉拉。

  這首贈別詩,是現(xiàn)代抒情詩的“絕唱”。

  縱使過去百年之久,依然流傳甚廣,被奉為必讀經(jīng)典。

  一些文學(xué)作品中也屢見不鮮,經(jīng)常引用前兩句來形容一個女子的溫柔。

  志摩此人,多情種子,人不咋地,但詩真一流。

  王寒此時一首《沙揚娜拉》祭出,簡直比什么都管用。

  詩會上一眾恃才傲物的“文學(xué)精英”,全都傻眼了。

  甚至都不能理解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詩句。

  幻覺,錯覺,還是真實?

  即使是被譽為“女菩薩”的周光瀲,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看走眼了。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

  周光瀲回味著這首詩,仿佛見到一位含情脈脈、性情溫柔的日夲女郎在與王寒道別。

  道一聲“珍重”,再道一聲“珍重”,這殷殷的叮嚀,真是無限的溫存、莊重與賢淑。

  如見其人,如聞其聲。

  這離情,堪為世間絕有!

  歐陽娜娜感覺到心臟恢復(fù)了跳動,越來越快,像是提到了嗓子眼里,喘不過氣來。

  她有點不敢去看王寒。

  那家伙怎么會這么厲害!

  原來他一直都是在裝的嗎,在看我笑話?

  藍岸然也不是個好東西,他肯定早就知道!

  想到此,歐陽娜娜狠狠瞪了藍岸然一眼,藍岸然一臉茫然。

  藍岸然也是真沒想到啊,他這位寒兄弟能夠如此牛批,真不愧是在南都大會上進行過巔峰對決的人。

  伴隨著議論聲,掌聲也終于響起,而且響的格外熱烈,在場的文人墨客固然高傲,遇到這首《再見》卻也不得不低頭,但同時也令人振奮和激動,今年的詩會不虛此行,見證了名篇的誕生。

  師淑英好奇的看著那個20出頭的青年,比她還小一點,但他的詩作卻令她黯然失色。

  現(xiàn)在她非常害怕有人突然跳出來說出這樣一句評價:

  “在最真摯的情感面前,什么格式技巧都是徒勞!”

  因為,她就是這樣想的。

  她拿自己的《煩憂》與王寒的《沙揚娜拉》對比后,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了自慚形穢之感。

  她甚至看到那幾個主辦方請來打分的評委也在鼓掌,互相交談之間紅光滿面很是興奮的樣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而張忘川就更難受了,他仿佛要枯萎凋零了一般,杵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想早些結(jié)束。

  最可怕的是,張忘川與師淑英寫的都是獨自相思,而王寒寫的卻是別離,那別離,憂愁中帶點甜蜜,與《湖心獨坐》、《憂煩》此兩首詩可謂大相徑庭。

  一首贈別,完勝兩種相思情愁。

  詩的江湖,在文人的江湖之中,又在文人的江湖之外。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沙揚娜拉》最終被給與99的得分。

  實屬不可思議。

  “這首詩一共五句,句句難得,一個字都不可改動,是抒情詩里登峰造極的作品!”

  評語一出,容不得旁人再質(zhì)疑,這首詩打上了神作的標簽。

  而作為其作者,王寒自然也備受關(guān)注。

  詩文這一道,王寒第一次來,在這個圈子里他確實名不見經(jīng)傳,很多人都還沒聽說過他,就算聽說過,或在手機上見過,但熒幕與真人畢竟有略微的差別,即使面對面,很多人依然沒有認出他來,或者只是覺得他長得像而已,并不敢確認,直到周光瀲問起他的名字。

  “王寒。”他說道。

  許多人恍然大悟,那個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橫掃心理學(xué)界的狂人,打敗西方多位哲學(xué)家,誰不認識,原來就是他??!

  百聞不如一見,今天才知道傳說是真的,王寒此人當真恐怖!

  他竟然真的橫跨多個領(lǐng)域,怎么連寫詩也如此強悍,辯論與寫詩,一個理性一個感性,不是同一條軌道的啊,如何能并駕齊驅(qū)?!

  緊接著,王寒順意安德勤的邀請,去那邊拜會了王元良的好友,及幾位行政長官。

  回到原位的那一刻,歐陽娜娜眼神躲躲閃閃,王寒忍不住發(fā)笑。

  “沒真讓你拜師,那些就算了吧,我可不想以后頭疼!”

  這話一說,歐陽娜娜頓時不樂意了。

  “你少看扁我,拜師就拜師,改天我就登門拜訪,送拜師禮!”少女執(zhí)拗的說道,倒是有些倔強。

  還是跟之前一樣,傲氣的很。

  不過人就是要有股傲氣才好,否則便是平庸之輩,在俗世之中如同一條死掉的咸魚一般,毫無掙扎翻滾的欲望,也無起死回生的想法。

  “這事就算了。”王寒可不想以后有一個不省心的徒弟。

  “那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豈可言而無信?難道我這學(xué)生入不得你的眼?還是你想不負責(zé)任?”歐陽娜娜察覺到王寒要毀約,頓時危機感十足。

  “岸然兄……”

  “你叫藍岸然也沒用!以后你就是我文學(xué)老師,就這么定了!”歐陽娜娜先聲奪人氣勢很兇。

  可王寒是什么人,哪會吃她那一套。

  “我不收資質(zhì)愚鈍的學(xué)生,如果你能把我手里這本書上的詩全都背出來,我就答應(yīng)你?!?p>  王寒以為給歐陽娜娜出了個不可能完成的題目,哪想到竟然失算,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娜娜從頭到尾把書背了一遍。

  這特么也得行?

  王寒抬頭看看天,該不會是老天在跟他開玩笑吧。

  “娜娜自小記憶力超群?!彼{岸然拍拍他肩膀說道。

  王寒露出一縷苦笑,這少女居然是特么個最強大腦!

  “行吧?!蓖鹾南耄粋€名頭而已,反正以后互不相交,沒啥瓜葛,也不會見面。

  天大地大,各飛東西。

  王寒想了想,又對歐陽娜娜說道:“你去拿一個本子來?!?p>  少女哦了一聲,雖然好奇,但也沒問,竟然乖乖去拿本子去了,讓藍岸然看得一臉懵。

  表妹還能這么聽話?

  我怎么不知道?

  藍岸然心中感慨萬千,世間萬物,真可謂一物降一物。

  歐陽娜娜取來本子后,王寒從旁邊的桌上拿了一支筆,然后便在本子里寫起來,有時候似乎寫得不對又用筆劃掉,停下來思考片刻再寫。

  “在寫啥呢?”歐陽娜娜探頭探腦的想看。

  王寒瞥她一眼,沒給她看。

  第六關(guān)之后,歐陽娜娜老實了很多,也不說自己是萬中無一的寫詩奇才了,默默的看那些老朽出來賣弄。

  她覺得很沒勁,不如看王寒比賽痛快刺激。

  第七第八關(guān)期間,周光瀲兩次過來邀請王寒一起交流論證,讓歐陽娜娜挺不開心。

  《沙揚娜拉》一出,那些原本想挑戰(zhàn)王寒讓他下不來臺的人就此作罷,不敢再與他比試。

  但也有人不信邪,強行吟誦,然而能企及《沙揚娜拉》的作品終究一個也沒有。

  師淑英過來打了個招呼,與王寒就算是認識了。

  后半場的時間王寒更多的只是應(yīng)付,他在思考一些東西卻總是被打斷,令他有些郁悶。

  與藍岸然一道前來的吳星航此刻游走于場中,搜集著所有對她有用的新聞題材。

  姜傲也不知是礙于情面,還是真的已經(jīng)放下,并未在意她的舉動。

  吳星航找到了那位名叫曾致遠的古典文學(xué)前輩,開始了她精心準備的聊天式的采訪。

  “老爺子您的高徒能寫出《西游記》這樣的文學(xué)作品,您一定也功不可沒吧,您平時都是怎樣啟發(fā)他的創(chuàng)作思路的呢?”

  吳星航將曾致遠置于《西游記》一書的重要地位,令曾致遠感到非常榮光,她略帶崇拜的話語也引得一批人目光向她看來。

  話題一打開,頓時不少人順勢議論起了西游記的情節(jié)。

  王寒抬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然后繼續(xù)寫東西。

  姜傲在一旁露出一道秘密的笑意,這整個詩會現(xiàn)場,也只有他知道,王寒就是被那些人遍尋不獲的華陽洞天主人。

  不過他沒打算向曾經(jīng)喜歡過的老同學(xué)吳星航透露任何消息。

  “西游記后面也不知道會寫些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更新到孫悟空反出天庭了!”歐陽娜娜聽到別人議論,自己也嘀咕了一句,前面有一關(guān),她的詩就是寫西游記的,當今能寫出這種作品的真是太少了。

  看到王寒還在埋頭書寫,她忍不住問道:“王寒,你說呢!”

  見王寒不搭理她,她又改口叫了一聲“王老師”。

  吳星航聽到歐陽娜娜的自言自語也是瞬間靈犀一動,向曾致遠請教道:“曾老爺子是否已經(jīng)看過西游記接下來的稿子,您可不可以給大家講講后面的情節(jié)?”

  “這個,其實我也沒有看過,不過我猜測,孫悟空闖出天庭之后,應(yīng)當會獨自一人向西而去,并且在路上遇到重重阻殺……”曾致遠是聰明人,圍繞著西游記三個字辯解,即使猜錯,也不會錯的太離譜。

  眾人點頭稱是,紛紛應(yīng)和,都覺得曾致遠分析的在理。

  歐陽娜娜對曾致遠的回答不太滿意,她又問道:“藍岸然,王寒師父,你們覺得呢?”

  “什么?”王寒抬了抬頭。

  “西游記!”少女沒好氣道。

  “西游記怎么了?”

  “后面寫什么!”

  “哦,這個啊,猴子被抓去坐牢了,放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百年后了,被觀音菩薩找去給一個和尚當保鏢,與一頭豬一個食人魔還有一條龍過上了乞討的生活……”

  “噗哈哈哈!”歐陽娜娜差點笑噴,不過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

  旁邊自然有人聽到王寒的話,紛紛出聲質(zhì)疑。

  齊天大圣怎么可能被抓去坐牢,這不是扯嗎?

  還給一個和尚當保鏢,真是亂七八糟!什么豬啊食人魔啊,過上了乞討的生活,簡直狗屁不通!

  作者這么寫,除非腦袋被驢踢了還差不多!

  當然,他們也覺得王寒只是隨口一說,純屬逗樂而已,并未當真。

  王寒不可能與這些人辯論什么,毫無意義。

  這時候他也寫得差不多了,挖空腦袋總算是把記憶中有的還原了一些,然后他把那本寫了很多字的本子遞給了歐陽娜娜。

  “拿著吧,給你的。”

  “這是??”

  歐陽娜娜一臉問號。

  翻開本子,只見扉頁最上方寫著三個字:飛鳥集。

 ?。ㄅ秾Γ苏f一下,從詩會開始算起,所有出現(xiàn)的詩都是選自中國新詩代表作之類的書籍,有的大家很熟悉,有的又很陌生,我看大家并沒有認出所有的詩,只認出了最新章節(jié)的兩首。主要的目的還是讓大家了解一下現(xiàn)代詩中的一些作品,不能只知道《雨巷》、《再別康橋》、《斷章》、《一代人》等,光明是朱自清的,鴿子是胡適的,疑問是康白情的,飛鳥是陳衡哲的……我只是想些庸俗的情節(jié)把它們?nèi)谌肫渲羞B貫起來而已,也是為了與各位分享這些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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