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半小時,陳牧終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街道。他的家就在這里,自己曾在這里生活了十八年。
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中午,父母都不再家中,陳牧自行李中取出鑰匙,咔嚓一聲,打開了門。
陳牧的家是一個普通平房,有一個客廳和三個房間,已經(jīng)蓋了三十多年了。
“還是自己的家里最熟悉與溫暖?!标惸量粗抑械年愒O(shè)與擺放。感慨一聲,此時他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了。
“看看家里有沒有什么吃的?!标惸链蜷_冰箱,里面只有一盒牛奶和幾個雞蛋。
“真是的,我不在家都沒人買零食吃了?!标惸恋牡凸酪宦?,拿出了牛奶,把幾個雞蛋放到鍋里蒸煮。
“手機都壞了,看來得換回舊的了?!标惸聊贸鍪謾C卡,放在早已不用的舊手機上。
“不知道李新回家了沒有?!标惸梁唵纬砸活D,開始和自己的好友打招呼,把電話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
“喂,我回家了,你回來了沒有?”陳牧接通電話,毫不客氣的招呼。
“牧哥,我早就回來了,你昨晚怎么不接電話,可急死我了?!崩钚侣牭疥惸恋脑捰X得特別激動。
“差點就回不來了,你在哪里,我這就去找你。”陳牧打斷李新的話問道。
“我在美好人家吃飯呢,王寧也回來了?!崩钚卤魂惸链驍嘣捳Z也不生氣。笑嘻嘻道。
“好的,我這就去找你?!?p> “好嘞!”
掛斷電話,陳牧換了件衣服,匆匆出門去。
等到他到了美好人家后,進(jìn)去就看到二男三女在那里吃東西,都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
“怎么這么多人?”陳牧笑嘻嘻來到跟前,一點也不生疏,坐在一個身穿素白色休閑服的美女旁邊套近乎。
“別提了,都怪王寧,一大早她就說請我來這里吃大餐,可是飯店遲遲不開門。一問才知道飯店服務(wù)員也都放假了,沒辦法只能來這里吃了?!痹S果翻了個白眼,對著滿桌子的菜大快朵頤。
王寧,就是陳牧旁邊的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美女。
“我也沒想到嘛!”王寧吐了吐舌頭,她也在外地上學(xué)半年沒回家了,家鄉(xiāng)的變化也是一竅不通,挨餓了半日。
“對了,牧哥你怎么回家,怎么昨晚沒回家。”
坐在對面的李新把目光對準(zhǔn)陳牧。說到這幾個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陳牧。
“別提了,這個月接連遇到怪事,昨晚見鬼了。”
陳牧將晚上坐車來到另一個世界的事一說,幾個人都不太相信。
“真的假的?”李新第一個質(zhì)疑。
“如果是假的就好了,等著吧估計開學(xué)還會有人找我的。”陳牧嘆息一聲,他覺得自己最近是走了背運。
“我好像也聽說過類似的是。”坐在陳牧另一邊薛成剛才一直一聲不吭,突然開口道。
“反正我不信,就是你昨晚去什么不正經(jīng)的地方,撒謊騙我們吧?!睂O悅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陳牧,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不信我也沒辦法,希望你以后別碰上這樣的事吧!”陳牧嘆息一聲,也不想和他們證明什么,感覺沒必要。有實力自己暗中茍著比較好。
“王美女,你信不信我。”陳牧把目光看向了王寧,他們在初中高中都是同一個班的,那是革命的戰(zhàn)友。
“我假裝相信好了?!蓖鯇幥纹ひ恍?。精致的臉上勾勒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讓人心酥體麻。
不知怎么回事,陳牧總感覺王寧臉色有些不太對勁,臉上似乎隱約有一道黑氣繚繞。
“王寧,你身體不舒服嗎?”陳牧心中好奇,開口問道。
“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王寧被陳牧問的一愣。
“沒什么總感覺你臉上發(fā)黑?!标惸量粗鯇?,此時又看不出什么了,好像剛剛是他的錯覺。
“你再亂說我打你了!”王寧翻個白眼,不在搭理陳牧。
很快吃完了飯,幾個人心血來潮,決定去高中的操場看看。
大街上,車輛此時原來少了很多,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農(nóng)村人數(shù)越發(fā)空蕩了,大多數(shù)人都去城市打工,這里只剩下老弱病殘。
幾個人和學(xué)校門衛(wèi)熟悉,混了進(jìn)去?;氐搅烁咧心感!?p> “才半年不到,怎么感覺很久很久了?!毙旃粗煜さ慕淌也賵觯粫r間,也有些感慨。
“那是因為我們長大了?!蓖鯇幬孀焱敌?,她也挺有這樣的感覺,離開這座學(xué)校,就標(biāo)志著自己長大成人了。
陳牧卻似沒有多少感覺,他家離這里最近,剛畢業(yè)那陣子每天都來這里操場瘋跑瘋玩,距離現(xiàn)在還沒有半年。
“牧哥,今天怎么這么高冷,不去美女身邊湊近乎。”李新看著陳牧默然不語,活躍氣氛道。
“沒看出來嗎,這是嫌棄我們太幼稚,在那里扮成熟呢!”孫悅美麗的眸子掃了陳牧一眼,她也覺得今天的陳牧似乎有點不一樣。
“我覺得,這個學(xué)校是沒什么不同的,可能是你們的思想轉(zhuǎn)變了吧。”陳牧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zhuǎn)移回去,不想其他人太關(guān)注自己。
“有道理?!?p> ……
幾人在操場轉(zhuǎn)了幾圈,這才各自散去,回道家中。
陳牧總覺得王寧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可是又說不上來那里不對勁。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去想了?!?p> 陳牧回到房間,一股疲勞感涌上心頭,他很快沉沉睡了過去。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陳牧拿起手機是李新打來的。
“怎么了,不是剛見過面嗎?”陳牧笑著說道。
“牧哥……王……王寧出事了!”李新的牙關(guān)都在顫抖,仿佛受到驚嚇。
“怎么回事!”陳牧猛的坐了起來。
“剛剛我們分開回家的時候,王寧突發(fā)癔癥,甩開了我和孫悅,然后自己跑到學(xué)校旁邊的大樓,從二樓跳了下去?!?p> 陳牧感覺全身都在發(fā)麻,不祥的預(yù)感真的應(yīng)驗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如此的突然,讓他沒有任何思想準(zhǔn)備。
陳牧離開床鋪,飛快地跑出了家,想著學(xué)校那里跑去。
等他來到那里時,已經(jīng)晚了。救護(hù)車早已從這里離開。周圍掛上了警戒線。只有一地的鮮紅,和人性的白線,讓人感覺無比壓抑。
此時李新和孫悅以及徐果還站在那里,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蒼白,旁邊站著的是幾個身穿制服的人。一邊詢問情況一邊記錄。
陳牧走了過去,一個身穿制服的女子走過來,也簡單問了陳牧幾句話。記錄案件后離開收隊。
“應(yīng)該是自殺?!币粋€男人調(diào)查完畢后下了結(jié)論。
“可能受害者有抑郁癥?!?p> “不可能,王寧是很開朗的怎么會有抑郁癥?!崩钚虏幌嘈牛舐曎|(zhì)疑,可是沒人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