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仙兒拉著紅犬率先走入了封印后的空間。
望著前面遠去的身影,李然摸摸鼻子,雖然不知道安全與否,但也只好跟了上去,但是已經(jīng)打好了十二分的精神,同時傳音給紅犬,讓他分出心神,一旦情況不對,就馬上拼盡全力來保護自己,反正在法則生效的這段時間內(nèi),梵仙兒是不可能坐視紅犬出事的。
三人的腳步聲傳蕩在這幽靜的空間里,在一片幽暗中,走到深處才能見到些許微亮,深邃的甬道墻壁上漸漸出現(xiàn)淡淡的紅光,同時四周的甬道在微弱顫動,像是生物的心跳一般,能夠感受到生命力蘊含在其中。
李然和紅犬面色凝重地看著腳下和四周的甬道,心中好像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他們此刻竟然是在行走在玄武準(zhǔn)帝的血管壁道中!
“等我們再往前走,你們就會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辫笙蓛涸谇懊娴?,同時心中暗運秘法,將皇道的威能偷偷分布在紅犬周圍,避免出事。
怎么回事兒?李然越向前走,越感覺到空氣中的壓迫感越強,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給他帶來了莫大的恐怖。
李然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羊首長杖,眼神深邃,強忍住身上的雞皮疙瘩,傳音給紅犬叫他注意周圍的威脅,要時刻保護自己。
隨著前路的紅光越來越盛,周圍甬道中蘊含的生命力幾乎要噴簿而出,上位生物蘊含在骨子中的的恐怖氣息肆無忌憚地涌動,若不是紅犬分擔(dān)了壓力,剛剛才到達王階的李然幾乎都要跪在地上。
“這是什么!?”終于走到甬道盡頭,盡頭的景象無比震撼了兩人的心靈,恐怖而詭異的威壓像是星空墜落一般襲來,紅犬竭盡全力想要分擔(dān)主人的壓力,但是于事無補,若非梵仙兒的照顧,哪怕圣級的紅犬也要跪在地上。
李然咬牙,渾身的神力癲狂涌動,想要維持住自身的尊嚴(yán)和臉面,不想被這恐怖的威勢震懾住,但是全身的骨架已經(jīng)在顫動,紅犬想要沖過來但是卻被梵仙兒死死挽住臂膀,笑靨如花的眼神凝視著他,其中有著更大的謀算。
終于,李然望著甬道盡頭的奇觀,還是沒有能堅持下來,整個人身形一垮,拄著長杖半跪在地上,青筋迸出,臉色猙獰彷如惡鬼,仰頭痛苦大吼。
“停下!!”紅犬眼中怒火巖漿一般噴涌,扭頭對著身側(cè)這個嬌媚的女人厲聲大喝,身上的神紋涌動,好像下一刻就要對梵仙兒大打出手。
“哎呀,紅郎不要生氣嘛,是他非要跟過來的,自己挺不住,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梵仙兒委屈地嘟起嘴,眼睛水汪汪,好像能把人的心融化。
但是紅犬仍然不為所動,即刻就要抬起手來對著梵仙兒進行攻擊。
梵仙兒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謀劃還是沒能在紅犬心中生效,她本來想要讓紅犬見到自家主人狼狽的樣子,從而對他產(chǎn)生輕視的,這樣便能有利于她下一步的謀劃,讓紅犬?dāng)[脫李然的奴役。
想著,梵仙兒伸手使出皇道秘法,幫助李然抵抗住了空氣中的威壓。
李然站起身來,長舒了一口氣,沒有去管梵仙兒心底的小計較,死死盯著這片寬闊空間的中央之處。
這里好像是玄武準(zhǔn)帝的心臟之處,無數(shù)寬大的血管在這里匯集,懸浮在空中連接到一個特殊的所在,一個無比碩大的不規(guī)則核心。
核心整體是透明的,透過外壁能清晰地看到核心的內(nèi)部,在外面看過去,其中竟然封鎖了一個人形生物,他全身赤裸,在玄武心臟中盤膝而坐,渾身長滿濃密而厚長的紅色毛發(fā),無比駭人。
“這就是家父。”梵仙兒咬牙切齒,聲音低沉,“在花費無數(shù)精力,成功制造出始魔海后,家父便一直隱世療傷,那時候連我也不能時刻見到父親,直到我成功到達皇級境界后,父親才想我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早在處理身帶不祥的尸體后,已經(jīng)身在晚年的父親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異,便連忙召集一同制造始魔海的道友,查探他們的情況,果不其然,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不祥早已在他們的身體上寄生?!?p> “所以父親向他們說明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于是眾多高手為了顧及自家的子孫后代,便紛紛自絕在永恒古星,用盡全身力量封印了不祥的傳播?!?p> “本來父親也想自絕心脈,將自己身上寄生的不祥封印,但是在身受重傷之下,竟然被不祥奪走了身體的部分控制權(quán),想要在永恒古星上大開殺戒。”
“最后還是父親拼盡全力,將自己封印在玄武準(zhǔn)帝的心臟之中,利用玄武強大的生命力來阻止不祥的傳播,但是時間日久之下,玄武的生命力已經(jīng)大大流失,我擔(dān)心到時會有恐怖發(fā)生,所以急于尋找仙金來鑄造大器,來加固封印?!?p> “這也是為什么我說,我們梵家要取得仙金并非為了一己之力,更多的是為了永恒神國全體,不然的話,恐有大禍產(chǎn)生?!辫笙蓛耗樕?,對著李然輕聲說道,示意他趕緊交出手中的仙金材料。
“這么說,不祥真的只有生命力才能夠抵抗!”李然聯(lián)想到自己掌握的信息,推斷出這個結(jié)論,因為他曾經(jīng)也試著對不祥用出自己的法則力量,但是不出所料,自己的至高法則只能對有魂之體進行作用,對完全的死物不起作用。
“那我又該怎樣去對抗不祥呢?乃至去消滅不祥?”李然輕語,心中疑惑,也十分懷疑地獄磨盤的作用,畢竟連帝級生物都無法抵御不祥之力,而地獄磨盤是否能夠?qū)Υ蟮燮鸬阶饔眠€有待考驗。
“那你父親的準(zhǔn)帝兵呢?為何在這里見不到準(zhǔn)帝兵的顯化?”李然對梵仙兒詢問,無視她那雙大眼。
“哼,我家要是現(xiàn)在有準(zhǔn)帝兵還需要和你在這里多費口舌?”梵仙兒脾氣也很暴躁,當(dāng)即冷笑駁斥,“先父的準(zhǔn)帝兵當(dāng)然是被他老人家留在了始魔海,用來鎮(zhèn)壓那具古尸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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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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