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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曉夜把希娜摟在自己身邊,撫摸著那柔和的黑色長發(fā),“沒什么,就是群里有些事情而已?!?p> “不對,沒這么簡單吧?”
希娜微微一笑道,那種看破了別人心思的樣子,讓楚曉夜老臉一紅,著實是有些滑稽。
“哈哈哈?!?p> 她噗的笑出聲來,但楚曉夜也只是低下頭,沒有陷入她的情緒中,只是有些感嘆的嘆了口氣。
“你怎么這么糾結?”
希娜偏過頭來,看著楚曉夜的側臉,果然還是看出了他的糾結,這姑娘在識人方面還是有一套的。
“唉,你不懂以前的上學時光?!背砸孤柭柤?,攤攤手,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別太傷感。
“哦。”
“好啦,不說這些了?!?p> 同學聚會的通知都已經發(fā)了,下面清一色的“收到”。
楚曉夜確定還是參加。
于是就發(fā)了個“收到”。
就算這個時候找理由說什么人在外國都行不通吧?
因為有幾位的確在外國的同學,都已經踴躍的說要訂飛機票回來了。
除此之外,高中三年到現(xiàn)在也的確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多少還是有些懷念這些損友的。
畢竟,小學三年,從七歲上到十歲,初中三年,從十歲上到十三歲,高中三年,其實也就是十三歲到十五歲的時光,而現(xiàn)在楚曉夜十八歲了,他的同學們也同樣如此,都十八歲了。
這三年來,大家不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全部都變了一個樣子。
也不知道他們變成什么樣了。
有幾個他以前的老鐵,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面了。
說真的,的確有些懷念。
群里忽然又開始了新的刷屏,同學們在班長的率領下開始談論起聚會地點。有人準備選在母校所在的地級市,也有人認為在大城市進行聚會是更好的選擇,甚至還有人提出要轟趴,而小地方顯然是沒有規(guī)模足夠大的轟趴館的。
班長:[要不就云夢市吧]
副班長:[云夢是大城市,正好也方便下機的同學們回來]
[而且也有很多同學在那里實習來著]
也有一些同學不太愿意,[不回去看看母校嗎?]
?。塾袡C會再看看吧]
[對啊,以后還有聚會,到時候再看看也不急]
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根本就沒有任何抗議和回旋的余地,就這么決定了。
班級就像個小社會,并不是虛言,從一開始楚曉夜就體會到了。
……
同學聚會在幾個有錢同學的決議下被安排在了云夢市規(guī)格最好也是最大的酒店“香格里拉”里。
在學校的安排下,頂樓的總統(tǒng)包廂完全被包下了。
在雪天進行聚會,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是怎么想的。
但在這個下雪天,其實也別有一番意境對吧?
楚曉夜換上了嶄新的“登喜路”西裝和Hermes圍巾,經過對奢侈品的學習,楚曉夜的品味也跟上來了,至少已經不是之前的暴發(fā)戶了。
他的穿著打扮,也配得上天龍公館最大的房子。
但看著她準備出門的樣子,小母貓又有怨氣了,在他面前抗議:“為什么又不帶我出去?!”
“沒辦法,現(xiàn)在你的身份是我妹妹,這個場合帶妹妹不太好嘛?!背砸褂行擂蔚恼f道。
“其實你可以自己出去玩玩的。”楚曉夜看向積雪的庭院,的確覺得有些冷遇了楚瑤,好歹也跟自己姓啊。
“沒主人在不好玩?!背幏浅2凰馁€氣道。
希娜嘿嘿一笑,“你呀還是好好守家吧哈哈哈哈!”
“不要嘲諷,明白嗎?”楚曉夜嚴厲的給了希娜一記手刀。
“好痛痛!”
希娜捂著腦袋嘟噥。
“沒關系,到時候我要回一趟家,會把你們都帶上。”
“好吧……”楚瑤看著非常失落,獨自鉆回了屋子。
哪知楚曉夜前腳剛走,后腳楚瑤就直接嗨起來了。
電腦、電視、家具、游戲機,什么都是自己的?。?p> 這是屬于一只貓的貓生巔峰!
主人在家她不敢浪,可主人一走,野性就完全出來了!
“今天要把洛圣都的警察和直升機全部都引過來??!”
一手攥著無線藍牙鼠標,一手敲著鍵盤字母,楚瑤火力全開。
……
“正好就在本市,也省的我出去跑一趟了?!?p> 對于班長那伙人,他雖然不太喜歡,可這個提議倒還真的不錯,因為香格里拉這家大名鼎鼎的酒店,就在商店街旁邊,想去就去的那種。
希娜一邊走一邊說:“我倒是想看看這座城市之外的風景呢?!?p> “哈哈,以后總會有時間的,也不急這一時對吧?”
“嗯嗯??!”
希娜興奮得很,一身巴寶莉瑤瑤同款冬裝相當惹眼,據(jù)說全身套裝買下來沒有十萬塊是不行的。
楚曉夜舍得花這個錢,這也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新衣服,比曾經為云雅詩買的那件棉襖強多了。
坐著阿斯頓·馬丁抵達酒店的時候,這里紅旗招展,大紅的喜報上是天朗中學多年來所有的優(yōu)秀校友,其中也不乏云夢市市長這種大佬。
后面的停車場里全都是跑車,楚曉夜看見了熟悉的粉紅色法拉利。
心中略有觸動,但楚曉夜還是穩(wěn)住了心神,帶著希娜踏入大堂。
他還是被這里的奢華震驚了。
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服務生,到處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同學和好像已經功成名就的男同學。
雖然絕大多數(shù)甚至連大學生活都還沒開始,可這并不影響他們優(yōu)渥的家境帶來的昂貴衣裝,讓他們個個筆挺帥氣,同樣也不影響他們帶著各種各樣的女伴來這里成為人群中最亮眼的仔。
這些人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很陌生了,特殊的學業(yè)制度,給孩子們帶來的成長與變化是顯而易見的。
其中幾個人看見楚曉夜的時候,表情略顯驚訝,似乎在思考這位同學是誰,但記憶早已淡忘。
楚曉夜在當年的同學堆里也不是亮眼的那一波人,根本就沒有誰會特意記住這個普通的路人同學。
根據(jù)上高中的經驗,一個人在高中時期玩得最好的除了前后桌就是同桌了,這種定律并沒有改變,嗯……像楚曉夜這種寄宿的還要加上幾個室友。
但那些人也還沒到,楚曉夜也沒想著特意去聯(lián)系他們。
畢竟已經物是人非,誰也不知道一個人前后變化有多大。
很快,楚曉夜順著同學群的公告,找到了一號議事廳。
那里已經在開會了。
有起碼十桌酒席,被班上最有錢的同學承包了,端菜的師傅正把一盤又一盤蒜泥白蝦端上去,酒席中間的火鍋鴛鴦湯也早已燒熱了。
校長和班主任春風滿面,攥起話筒開始了發(fā)言:“很高興這一屆學子能參加這場聚會,對于我們天朗中學來說,這又是光耀門楣的一天……下面有請榮譽校友、云夢市市長梁清友講話……”
楚曉夜默默的聽著,聽著校長為新一代年輕人打氣,聽著梁清友說著自己的勵志故事,聽著這群貨色在討論如何讓同學們?yōu)槟感W鲐暙I……
這其實也是學校拉攏人心的手段,畢竟這個學校不是公辦學校,而是私立集團,一切都是以賺錢為主要目的的。讓校友們捐款更是每年都有的事兒。
反正學校也的確可以出楚曉夜這種“學霸”。
而在校長講話結束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開吃了。
正好美食也全部都已經到齊了,香氣在整個會場里彌漫。
盡管天朗中學的同學非富即貴,但同樣也不乏幾年后混的并不好的那種,來這里蹭吃蹭喝的也不在少數(shù)。
楚曉夜帶著希娜離開了原席,終于找到了那位老師。
“閆老師,好久不見?!背砸棺谝粋€角落里的席位上,看著已經兩鬢斑白的老師,發(fā)自內心的懷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