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放狗,咬人
田氏溫和地說:“這宅子還能住,不勞煩鄉(xiāng)親們?!?p> “不勞煩,給小三元家翻新房子,是我們的福氣,我們也沾點(diǎn)好風(fēng)水,將來家里也能出讀書的兒郎或者小姑娘。”
看著這和睦的一幕,若溪內(nèi)心大大不爽,鼻子冷冷哼了一聲:“大娘子?我倒不知,一個偏房,在這里竟然被稱為大娘子了,誰給你的臉?”
原本笑意融融的二房一家人,聽聞了若溪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全家人頓時臉色都僵了。
機(jī)靈的若銘,瞧見二姐姐從外而入,身后還跟著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的蕭墨,頓時明白了什么,他趁人不備,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急忙退了出去,撒腿就跑,去找若塵姐姐了。
此時此刻,若塵被眾人圍住。
縣令大人站在一處房間的門口,見到縣令大人在此,若塵急忙從轎子上下來,給父母官行禮。
縣令大人笑瞇瞇的說:“小三元,這處宅子,本縣令將決定將它捐出來,專門供本地女子讀書,還請小三元為這座房子題字?!?p> 題……字?
選別的不好,為什么偏偏要選她題字呢?這是她最弱的項目。
她的字經(jīng)過藍(lán)晨的地獄式的訓(xùn)練,只能說剛剛達(dá)到及格的標(biāo)準(zhǔn),要在父老鄉(xiāng)親的面前獻(xiàn)丑,實(shí)在是貽笑大方。
可是這是縣令大人的請求,若塵也不得不同意。
她的手顫顫抖抖地舉起了筆:“縣令大人,你要我寫什么呢?”
縣令大人笑逐顏開的說道:“就請小三元為這女子私塾取個名字吧,以后這座私塾只讓女子念書?!?p> 若塵沒有想到,自己中了個小三元,卻能為十里鎮(zhèn)所有的女子掙回這樣的福利。
她想了想,鎮(zhèn)定地潑墨揮灑,雪白的宣紙上出現(xiàn)了三個字:木蘭軒。
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說明女子能夠習(xí)武;今有我白若塵,小試牛刀取了個小三元,說明女子念書也不比男生差,所以若塵就取了木蘭軒三個字。
“木蘭軒,好好,又豪氣又斯文,不愧是小三元呀!”周圍的人發(fā)出一片片奉承之聲。
“有了木蘭軒,我們十里鎮(zhèn),以后一定會多多的出才女的?!?p> “若塵秀才,不僅僅是小三元,一定會中大三元的?!?p> 若塵雖然也覺得,這個名字取得不錯,但也不至于被人夸成這樣,果然,中了“小三元”,你說什么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這應(yīng)該算是古代版的公知吧!
因為題寫了這三個字,少不得有人送來潤筆費(fèi),若塵也就笑納了,她才不會清高呢,她沒有傻到和銀子慪氣的地步。
忽然,只見若銘撥開人群,滿頭大汗地朝她跑來,一邊比劃著,一邊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若塵瞧他神色驚慌的樣子,問:“莫不是母親那邊有什么急事?”
若銘連連點(diǎn)頭。
若塵拱手,對縣令和各位鄉(xiāng)親父老說:“我家老母親有急事,今日戴花游街,就到此了,謝謝諸位,謝謝縣令大人抬愛?!?p> 說完,她連忙隨同若銘而去。
回去的路上,若銘總算通過手勢,和不多的幾個詞匯,讓若塵明白了,蕭墨帶著二姐姐找到十里莊子里來了。
她冷笑起來:“怕她做甚,若在京城,在白府,她是嫡女,我拿她沒有辦法,家規(guī)在那里,可這是十里莊子,由不得她指手畫腳,竟然還敢在母親的面前頤指氣使,我這次定然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她想了想,拿出紙筆給黃月明寫了一張紙條,讓她來十里莊子幫忙。
讓若銘給送去。
然后自己,則慢悠悠地回到了十里莊子。
以前在白府,沒少受這個蠢姐姐的氣,如今連本帶利找她索賠。
若塵還沒有走進(jìn)院子,就聽見了自己母親低聲下氣的聲音:“二姑娘,這茶是新春銘茶,我們這里的人都喝這種茶,怎么會特意給你上陳茶,給你臉色看呢?”
緊接著,傳來了若溪尖酸刻薄的聲音:“二娘子你這說的什么話,好似我從來沒有喝過好茶,我說你這茶葉是陳茶,那自然就是陳茶,你還狡辯什么?我看你是在這十里莊子里住久了,已經(jīng)不懂得什么規(guī)矩了,拿次茶糊弄誰呢!”
隨即聽見茶碗杯蓋被摔破的聲音。這是故意找茬吧!
又聽見蕭墨的聲音傳來:“如果他們懂得規(guī)矩,又怎么會被趕到這十里莊子來呢?”
若塵凝眉,蕭墨也來了,還真是一個不省心的人,竟然敢直接闖自己家里來,虧還沒吃夠吧!
“說的也是,二娘子你的兒女,也都是經(jīng)過你的教化才變得不懂得規(guī)矩了是嗎?我來了這么久了,也沒看到若塵來給我請安,她是不是以為自己中了個秀才,就天下唯她獨(dú)尊呢?別說她是秀才,就算中了狀元,見到我這個嫡姐,她也得雙手垂立,下跪請安?!?p> 青玉姑姑冷冷的說道:“如今若塵姑娘中了小三元,正在戴花游接,等她戴花游街,完了她自然會回來,姑娘又何必在這里頤指氣使,傳出去,對名聲可不好。”
“當(dāng)主子的在這里說話,你這奴婢怎么可以插嘴,來人呀,給我掌嘴?!?p> 房間里聲音頓時亂作一團(tuán)。
若塵的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一步就邁入到院子里,淡淡的說道:“我看是誰敢在我這院子里撒野,打我的人?”
若溪射來兩點(diǎn)冷星:“若塵,你回來了,你的架子可真大,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你幾個時辰了,你莫不是忘記了你的出身了?”
若塵淡淡的瞥了一眼二姐姐說:“你并沒有說你會來我這十里莊子,你等幾個時辰與我何干?你來拜訪主人之前,難道不應(yīng)該招呼一聲嗎?我倒不知,侯門嫡女就不用講來者是客的規(guī)矩了?”
“你,你竟然敢這么對嫡姐說話,反了你了?!比粝∶婧滟?。
“嫡姐又如何,如今,我是有功名在身之人,而姐姐你除開是嫡女,并無任何其他身份,也并非嫁了哪位王公貴族,你來我的莊子里,踩在我家地界,喝我家的茶,吃我家的果子,還訓(xùn)斥我的母親,打罵我家下人,這是什么規(guī)矩,你說破天,也沒地方說理,該道歉的人是你?!?p> 圍觀的人頓時喝彩:“到底是女秀才,口才一流。”
若塵見識了玉妃那樣的手段的人,哪里看得上若溪這樣的,若溪不過是虛張聲勢,內(nèi)在不過是一個紙老虎。
若溪一拍桌子:“若塵,你還不給我跪下認(rèn)錯。”
若塵露出秀才腰帶,說:“秀才見官不跪,何況是沒有功名的人?!?p> “你?”
“我怎么了,還有你,蕭墨,你我既然都杠成仇人了,你竟然還敢來我家莊子,若紫,放狗,咬人?!?p> 蕭墨嚇得花容失色:“你,你敢?”
“我家莊子,我有何不敢?你擅闖我家莊子,我就有權(quán)放狗咬你。”
曉丹叮咚48
若塵性格還是很剛的。明日午時更文,不見不散。有票的大爺們,走過路過,請賞小娘子一張票票,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