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娜拉她去了酒吧,這里最出名的金雀臺“我和你說,今天去了不醉不歸,男人嘛,不要了,姐妹兒養(yǎng)你”,
趙美娜穿著要開放多了,不過精心的一頓化妝,濃眉大眼,一般人是認不出來這是當紅女星趙美娜。她的頭發(fā)還故意燙成了卷,穿了一個黑色吊帶。
凌落被她護在身后,從一群人中帶她從一個狹窄的縫隙里穿了過去。來來往往的男人都被趙美娜的風姿吸引了過去,“兩位美女,和我們哥幾個喝一口如何”,一個燙發(fā)的肥胖男人色瞇瞇的大眼睛,盯著趙美娜不放。
趙美娜側身從他身邊經過,把自己手上的外套緊緊套在了凌落的身上,拉著她的手,沒有搭理男人的話,就徑直帶著凌落往前走。
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尤其還是來自一個漂亮女人的。一會兒就來了一群人,把她們兩個圍了起來。胖男人的肥厚手掌直接就扯住了趙美娜的胳膊,“這么不給哥哥面子?今天恐怕沒那么容易走!”,
另一個胖男人身邊的人拽住了凌落的一只胳膊,“妹妹就和我喝幾杯吧”,另一只胳膊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快挨到了凌落的肩膀,就聽見男人的一聲慘叫,好像殺豬一樣的嚎叫。
然后就聽見那個碰凌落的那個男人的胳膊有明顯的“咯吱”的聲音才來,男人半跪在了地上,另一只胳膊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趙美娜看向了那個肥胖男人也跟著跪了下來,連連求饒道“女神饒命啊,女神饒命啊”,
他們就是一時見色起意,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皠游铱梢?,動我姐妹,你可得掂量掂量了”,然后松開了男人的胳膊,男人立馬癱在了地上。趙美娜看向了地上趴著的男人“如果需要醫(yī)藥費的話,不要為難我姐妹,你可以直接找我啊”,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么做了。
凌落跟在她身后,眼睛都看直了,她以前都不知道趙美娜還會武功。趙美娜在她眼前打了一個帥氣的響指“好了,愣著干什么呢,我訂了房間,你好好喝一頓,好好折騰”,
有此姐妹一個,此生足矣。
“你說你也真是的,趙美娜這種武功和美貌兼?zhèn)涞呐?,你不要……偏偏喜歡那個凌落,那個凌落有什么好的”,在二樓的一個角落,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所有的人和事。
黎夜一口吹了一瓶白酒,醉意上頭,給許慎行也拿過一瓶“你也喝,老子心情不好。你倒好,到這兒遇上姻緣了”,話說,許慎行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凌落,可能真的是緣分使然吧。
許慎行拿起白酒,喝了一口,放下了酒瓶,看向一旁已經醉倒在吧臺上的黎夜,兩個約好一起出來不醉不歸的,他倒好,一進來喝了幾瓶,自己倒在那兒呼呼大睡,嘴里還喊著“喬依依,喬依依,你為什么寧可要陳煜都不要我?”,
許慎行把車鑰匙丟給了沈佳城“他已經醉了,你負責把他帶回去?!?,許慎行的視線看向了朝著舞臺中央走去的兩抹身影。
一抹艷麗妖嬈,一抹輕淡優(yōu)雅。
“兩位美女,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兩位喝杯酒呢?”許慎行身穿西裝,雙手插兜,凌落從第一面見他就沒有太多好印象,覺得這個人輕浮,肯定和花花公子是沾點邊的。
更何況還是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不好意思,我們有事,一會兒就離開了……”,趙美娜拍了她一下,瞪了她一眼,看著許慎行的時候笑瞇瞇的“她開玩笑的,當然可以。不就是喝個酒嗎?沒事的”,
于是在趙美娜的勸解和許慎行的誠摯邀請下,去了許慎行定好的包廂里坐了下來。趙美娜就選擇坐在了許慎行旁邊最近的位置,一個勁地往他身上湊,凌落坐在了趙美娜旁邊的位置。
許慎行的意圖是離得凌落近一些,這下好了,徹底隔開了。服務員上了幾瓶剛開好的白酒,還有兩杯專門調制的酒,先挪到了凌落的手邊“凌小姐,嘗嘗這一款酒,叫日落?!?,這是他專門調制的。
沒有給趙美娜,先給她干什么,趙美娜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凌落,凌落把手邊的酒推給了趙美娜,“許先生,我不喜歡喝酒。我喝酒過敏,實在抱歉……美娜喜歡喝酒,而且許先生調制的這款酒這么好,一定不希望浪費在一個不能喝酒的人身上吧”,
許慎行的第一步搭訕落了空,沒有搭上凌落,反而趙美娜拿到了酒,激動地喝下了第一口,這是許慎行親自調制的酒,怎么都覺得是甜的。凌落看著她喝了一口問道“好喝嗎?味道如何?”,
“好甜啊,甜得我心臟直跳”,說著她還摸了摸心臟的位置,表達她自己的激動心情,想對許慎行的臉喝了許多,他平淡地說道“它是苦的”,他自己調制的酒,他自己知道。
這下趙美娜尷尬了,她怎么喝了這么一大口,都沒有感覺到苦,難道是味蕾出問題了。她又慢慢喝了一口,露出艱難的神色“好苦!”,還吐了吐舌頭。
凌落看著她的樣子,也拿起她的酒杯喝了一口,還真的是有點%去?苦,但是進嗓子眼的時候卻是甜的。
“這杯酒叫日落,人們只欣賞日出時候的美景,卻不想希望夕陽西下,只剩下惆悵了,但是仔細回味的時候還是美好的”
趙美娜就一臉花癡地托著腦袋,聽許慎行說著,“日落真美,可是慎行哥哥比日落還美”好像她真的見過日落了一般,而且看她的表情,應該不止看過日落,還親自去到山上一趟的感覺。
許慎行則是一臉的嫌棄,礙著凌落的面子上沒有表露得太明顯?!澳愫茸砹耍易屓怂湍愕脚赃叺陌鼛菹⒁粫喊伞闭f著包廂進來一個人,“先扶她去隔壁房間休息一下吧”。
許慎行可是太需要和凌落的獨處時間了,這個趙美娜真的是太礙事了。凌落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扶住了趙美娜,“我陪她去休息吧,打擾了許先生這么久,我也知道不太合適”,
許慎行伸出來的手,又伸了回去。一臉無奈地說道“你一個人也不方便,我和你一起……”,趙美娜一把推開了些凌落,整個人掛在了凌落的身上,朝著凌落拋了個媚眼。
凌落才知道她根本是沒有醉,她經常應酬喝酒,怎么可能喝了兩杯就醉了呢。許慎行被趙美娜纏住脫不開身,眼睛視線卻是看著凌落?!摆w美娜,你喝醉了就好好休息,別耍酒瘋”。
凌落微微扶了扶額頭,表現(xiàn)出有些頭痛的樣子“我先去趟廁所,實在有些不舒服”,然后立馬溜了出去,還給他們關上了門。
出來就收到趙美娜發(fā)來的消息,“先去玩會兒,我占點便宜再走”,凌落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先去了女廁所。
在女廁所旁邊聽到了幾個人稀碎的聲音,好像在說著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幾個男人的聲音。她湊近耳朵聽到了一些關于陳煜的事情,“城南項目現(xiàn)在是讓他得到了,可是那么大的一塊骨頭,他一個人能嚼得動嗎?”,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要更粗壯一些,她聽得更加真切了“先讓他把所有的錢都搭進去,慢慢養(yǎng)著。我里面有人,到時候保準讓他坐牢。他還不是任意我玩死……”,
他們接下來要對付陳煜,陳煜手下的城南項目,被很多人覬覦,張秀麗想要,那個江炎也想要。陳煜要是倒下了,得有多少仇家找上門來對付他,凌落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她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她要把這段作為證據(jù)留下來,告訴陳煜讓他小心提防著些。
突然嘴巴被捂住了,一個溫暖有力的大掌捂了上去,她下意識地“唔”了一聲,那邊的聲音中斷了,她被拉到了男廁所的墻壁上
模糊的面容慢慢在視線里清晰,凌落怔怔看著神色冷漠而英俊的男人,她的心跟著晃動了一下。
陳煜以為她離開自己之后,她會去找王杰霖,卻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她又有了新的對象?王杰霖不能滿足她了?
“王杰霖已經不能滿足你了,是不是?那個沈佳城英雄救美的事情還真是感天動地啊,他們還不夠是不是……值得你來這里?”陳煜琥珀色的瞳孔中色澤加深,一雙深邃的眼睛里透著濃濃的怒意。
他想要關心的話說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刺耳的話語。他就是討厭她總是對他不在乎的模樣,但是他卻輕易地就能被她的思緒纏繞住。
凌落原本蒼白的臉上更顯蒼白,抬手就揚起巴掌,被他一把扣住,捏緊,疼得凌落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來管我,來指責我。我現(xiàn)在又不是你的誰……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就是不會和你在一起。而且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
她沖著他笑了一下,眼睛還故意眨了一下,挑釁地說道“而且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我爸現(xiàn)在出獄急需要錢。誰有錢我就跟誰在一起……干什么都行”
他憑什么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說拋棄她就拋棄她,惡毒的話誰不會說。
他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在陳煜眼里,憤怒迅速裹夾著狂卷之氣,也將戚錦年給席卷了。
她覺得現(xiàn)在的他深沉的可怕,就像一陣狂風,而她不過是小小的落葉,在他的怒氣之下,她這個小小的落葉可以在瞬間灰飛煙滅。
“你來陪我,你說對這些我都可以滿足……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然后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摔在了她的臉上,她不是只喜歡錢么?為了錢不是什么都能做么?反正他怎么做,她也從來不在意么?
陳煜滿眼的嫌棄,也讓凌落瞬間受傷。但她還是硬生生地扯出一抹微笑,學著酒店里面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絕不在他面前露出一點軟弱“可是只有你,我拒絕。多少錢都不要……”,
“這位先生你抓著我女朋友的手合適么?”,沈佳城抵在了男廁所的門口,抓住了凌落的另一只胳膊,狠狠一拽,陳煜是想到凌落被扯過去的一瞬間,放開了手,不然凌落都容易胳膊受傷。
沈佳城把凌落摟在懷里,還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吻,凌落心下已經,卻掙脫不開。沈佳城說話聲音都變得有些迷亂“我剛剛找你,你還不在,你去哪兒了?可想死我了……”,說著還掐了凌落的腰一把。
凌落看著陳煜眼里的失望一點一點變成了絕望,她的心好像也跟著一點一點死去。
“祝你……”,幸福兩個字像刀割一樣,怎么也說不出來,陳煜絕望地把視線從她的身上離開,沒有一絲猶豫地離開了這里。
“松開我,”陳煜一走,凌落就像卸了氣的皮球,還呼吸都覺得累。臉上的微笑終于繃不住了,“不放開你能怎么樣呢?”,沈佳城抱得她更緊了,把腦袋故意靠在她的肩膀出,來回地磨蹭。
她使足力氣,一腳彈到了他的重要位置,幾乎彈射一般,沈佳城松開了她,凌落獲得了自由。沈佳城的臉都變青了,凌落的下手的確很重,沈佳城一句話都疼得說不出來。
包廂里,
“趙美娜,這樣的把戲玩了三年還不夠是么?靠用心計能得到愛情嗎?你這么一次又一次地靠近我,只讓我覺得惡心”,許慎行早就察覺出趙美娜是假裝的,有凌落在就一直忍著,她一走就爆發(fā)了。
趙美娜從他眼里看過的無數(shù)遍的嫌棄,他把外套脫了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又把她接觸過的地方全都消了一遍毒,好像她是一個巨大的病毒,還會傳染的那種。
這三年來,只有她送給他的東西,他除了嫌棄就是嫌棄?!拔蚁矚g了你這么久,還不如你認識凌落的幾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