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見過陸遠哥哥”這丑女,跑到陸遠眼前,行禮,陸遠“噗嗤”笑出聲來…“我不在,你竟畫成了這樣,是打算夜里戴著出去嚇人的?”
這丑女沒答話,看著無濁愣了神,無濁、澤修又見禮:“見過這位姑娘”
陸遠走過來輕輕拿下這丑女的臉普,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好了,鈺兒,別鬧了,改日哥哥給你畫…”
臉普一揭下來,澤修立即便看呆了…這女孩美的下凡天女般…白嫩的肌膚,那長長的睫毛半蓋著一雙靈動的眸子,粉唇喏喏……
無濁見這了鈺兒也是一驚,十年前,那個給他甜果的小女孩……鈺兒,對,他牢牢記住了她的名字,還記得那句話:“甜果和藥湯是一對……必得有”,那時他正值喪母之痛心如冰封,她這把甜果放到自己手上,讓心里溫暖了許多……可那是在另一個地方,不是這山下呀……
鈺兒簡直看呆了,怎會有這樣俊逸的人……這人面如冠玉,劍眉入鬢,長眼微吊著,不管怎么看,哪哪都似是雕出來……
“無濁兄,澤修兄,這是家妹鈺兒,她整日調(diào)皮的很,別見怪啊”陸遠見兩人愣了神,連忙說道……無濁、澤修都回了回神……一禮“見過鈺兒姑娘”
鈺兒見無濁行禮,慌亂中收回眼神:“鈺兒見過兩位哥哥……”鈺兒,心中第一次有了心怦怦直跳的感覺……臉越發(fā)粉嫩了……
“陸遠,快帶客人去正堂用些茶點,一會兒吃了午飯再去歇歇腳”華躍一旁催著
陸遠帶無濁、澤修去了,鈺兒沒有跟去,她立即跑回了自己房間,捂著胸口對侍女道:“趕緊給我泡杯茶來……”
“啊…茶?”鈺兒總是閑茶苦澀,從不喝,侍女以為耳朵聽錯了,
“小姐,你可是要茶?”
“嗯……”
鈺兒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她這心怎要跳出來了……從未有過的事啊……母親心亂時,總是喝茶,鈺兒也試試……
正堂,無濁一肚子疑問,不等坐好便問陸遠:“陸遠兄,你家可是一直居于此處?”
陸遠不明無濁何意,仍是照實答道:“老宅在梓州港附近,五年前才搬來這里……”
無濁點頭:“那你家里可有位先生,名周基庭”
陸遠一愣“有啊,一直都在,他是鈺兒、懷遠的師父,我父親的結(jié)拜兄弟,你怎知道他?”
無濁起身一禮:“那就對了,我來蜀口便是找他,他是我同門師哥,剛才見了你家妹,才知……”
陸遠又疑惑,“家妹?”
無濁道:“十年前,我曾與師父來蜀口見了師哥周基庭,那時還小,記得你家妹的名字叫鈺兒,剛剛看了象是她……所以才開口問你”
陸遠笑道:“十年前她才三歲多呢……你記得真是讓我佩服,哈哈……我父親與周基庭晚上才能回,你便安心等著”
無濁點頭……無巧不成書……
澤修第一次見識這商賈家的大宅,處處是新鮮的物件,又一番觀看……
晚間,祝正德、周基庭回來,陸遠領著無濁來書房……
“父親,這是我趕考時遇上的仁兄,靳無濁,今年皇上欽點的武狀元!”陸遠一進門便介紹無濁……
旁邊周基庭打量,這年輕人身上的劍是真火劍,真火劍一共陰陽一對,自己手里的為陰火劍,這年輕人身上的是陽火劍……陸遠稱是武壯元?
“噢?少年有為啊!”祝正德贊著,“來,坐下喝茶……”
無濁一禮:“伯父,我來蜀口尋師哥周基庭!”
周基庭立走過去“你是……”
“我?guī)煾刚婊鸬篱L要我考完武試來尋師哥周基庭,我聽陸遠說正在此處”
“哎呀,你是那十年前道長帶回的男童?”祝正德忙也上前,“有幾分模樣……這十年不見,更加俊武了!”
“你是無濁吧,師父曾來信說過,收了你關門弟子!”周基庭拍拍無濁的肩膀,又笑道:“好啊,得了武狀元!無濁”
幾番絮話,周基庭讓無濁三月后先去就職,以后怎樣計劃,且走且看著……
祝家新宅比老宅大了許多,建設時保留了茶山自然原景,一條小溪,一座小橋,在園子里,按了一架秋千,還有好玩兒的玩意,這是鈺兒最愛來的地兒……
煩悶的鈺兒由兩個侍女陪著,來這兒蕩秋千,深秋,鈺兒一席淡黃錦裙身披上金色紗祧格外耀眼光鮮,富家之女千百衣……無論鈺兒穿不穿,喜不喜歡,華躍總是給鈺兒做了新衣便備在那兒,可每次出門鈺兒卻都要喬裝一番,不是打扮成小廝,便是扮個書生,這許多新衣都壓了箱底,鈺兒今日卻一改往常,紮了一個高高的發(fā)髻,插上一金玉簪,拿著她的碧玉簫,緩步輕點,裊裊然然來這園子里……坐在秋千上,吹起了簫曲……
身邊的黃葉隨曲而舞,圍繞著鈺兒,連侍女也看呆了眼“小姐今天同仙子一般……好美啊……”
陸遠正陪著無濁、澤修逛園子,見黃葉??飛舞圍繞著鈺兒,幾縷散發(fā)在那玉般的臉龐攏著,半遮的眸子清澈如水,櫻唇伴著一長長碧綠色簫,與那婉綿的簫曲合成了仙境……
“澤修,你們那里山水景致也不錯吧,聽說福州四季都是暖的很……”
澤修一旁驚地張著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鈺兒,陸遠的問話也沒聽見,陸遠轉(zhuǎn)頭看看澤修,又看了遠處的鈺兒,笑了笑:“我這妹妹還小呢……她若是大些,和無濁倒是金童玉女的搭配……”
澤修這才回過神來:“啊……是”
無濁笑了笑:“我既要去征戰(zhàn),要這家室做什么……累了人家”
陸遠看無濁一眼:“你征戰(zhàn)……你怎知鈺兒弱呢……我這妹妹,可不是一般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