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茶山,這一場驚險對戰(zhàn)雖未起,卻隱著明日的死戰(zhàn)……
清水道長讓周基庭把圖拓下來,“基庭,如你師父腳程快些,今晚便會到…鈺兒雖能擋一下這玄冰功大法,卻不能久戰(zhàn),除了你師父真火功,誰也抵擋不過這玄冰,我們能拖過今日,明日如再拖,那玄極的性情,怕是不會放過了……”
吳蕭從丁大人處借了成林軍令,急急趕回來:“道長,周兄,我借了成林軍,如明日要救東家,成林軍可聽調(diào)遣…”
清水道長搖搖頭道:“他們手里有人質(zhì),我們?nèi)缬帽撬麄兏粫湃肆?,現(xiàn)時不可魯莽,只能等人質(zhì)交換回來……”
吳蕭急道:“那要等何時?”
“今晚半夜我們再去探探……”道長一縷胡須:“我們面對的是一幫著了魔性的敵人”
鈺兒拿出玉簫道:“攝魂曲有用嗎,可能治住他們?”
道長繼續(xù)道:“他與我出自同門,怎能不知攝魂曲破解之法,再者,這曲一吹,也會傷了你的父母…”
鈺兒急道:“那怎么辦?師父,他們只是為了這圖?把圖給他們就是!”
周基庭正拓著圖,鈺兒靈機一動:“師父,我們給他們畫張假圖,讓他們找不到寶藏!”
周基庭停下手中的筆,思想著鈺兒的主意:“鈺兒說得對,可如何將這圖改了……”
周基庭立即鋪開牛皮圖,指著圖上的樹影:“這樹影是在預(yù)示時間,樹上沒有葉子,說明是秋冬之季,這盟字,日月,是說何時?子時?那這下面的皿字,分成三塊地方,師叔,你來看,畫上這塊石頭,這石頭也許是標致,石頭旁邊這三棵樹,正是皿字排列”
清水道長走來,看著圖,“這圖的另一半我們沒有,如果這半是藏的寶藏,那另一半指的是什么?”
周基庭回憶著王管家的話:“師叔,我聽王管家說巳經(jīng)交給玄極另一半圖,你說會不會,他與我們一樣,也將圖拓了下來?”
清水道長點點頭:“極有可能……這寶藏萬不能讓玄極拿到,如果他拿到招兵買馬,那便是給這世間增添涂炭了!”
鈺兒走過來,指著圖上的大石說道:“師父,即然這石頭是找到寶藏的標志,那就把這石頭用樹藏起來,他們就難找了……”
“嗯……鈺兒聰慧,只需再畫上幾顆樹……”
入夜,岷山秋未寒涼濕冷,在山洞中,祝正德被折騰地暈死過去幾次,華躍拼命地抵抗,已渾身無力,祝正德的喘息急促,臉色脹紅,華躍手腳被綁,看到祝正德的清形,拼了全身的力氣移動到祝正德的身邊,抬起綁著的雙手試試祝正德的頭:“正德,你發(fā)燒了!”祝正德本是在家衣暖食足的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一番折騰真是受了苦,迷迷糊糊地答著華躍:“華躍,別管我……你別管我,坐到草堆里,那里暖些……”華躍哭泣著:“正德,你別睡……別睡,我叫人來,他們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一起……”
華躍使盡全身力氣向洞口大喊:“來人吶,快來人!”
秦忠從外面走了進來:“喊什么,大半夜的!”
華躍哭泣著道:“你們要什么圖,我不知道,可他死了你們什么也別想拿到!我官人病了!是寒癥,你拿些水來,松開我的手……”
秦忠聽了,走過去蹲下看看:“嗯……這么不經(jīng)事,你等著,我去拿水”
不一會兒,秦忠拿了一馕水過來扔在華躍身邊,剛要走,華躍喊住他:“你別走!給我松開手!他病成這樣,怎么喝水?”
秦忠過來松開華躍的手:“唉,早交出圖來還用費這事!”
華躍看了他一眼,心中琢磨,他還有人性,不如那女的狠毒,隨即哀求道:“你去給我找些藥吧,你們折騰了這幾天,這山地寒濕,不吃藥他怕是不行,我求你,你也有親人不是嗎?無論能不能活,你幫我找些藥來,我們就是活不成也不怨你!”
門口的黔驀聽到聲音,走了進來“秦忠,你干嘛呢?”
“師姐,這人發(fā)燒了,我,送些水給他們!”秦忠向黔驀說著,語氣里透著懼怕……
“哼,早晚都是個死,何須管他們”黔驀遠遠地站著,一幅不屑的表情……
“你,你還是人嗎?你有父母親人嗎?”華躍朝著黔驀怒著吼了一聲,黔驀立轉(zhuǎn)身快步過來,飛起一腳踢向華躍,華躍頭倒在地上,血從頭發(fā)邊殷了出來,華躍暈死過去沒有了聲音……
“師姐!你!明日要拿他們換圖,你何必下手這么重”
“我確實沒有父母!她說對了!”黔驀冷冷的臉,如同臘色:“你記住,秦忠,我們沒有資格也不能過這人間的日子,我們是有使命的!”
“你們……你們什么使命?要別人的生命做代價……”虛弱的祝正德微微抬起眼睛:“人都是父母所生養(yǎng),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殺那么多人完成……你的使命?與其拿你所謂的使命說話,不如說,你等連基本的人性都沒有……”黔驀聽了氣惱地顫抖起來,祝正德又道:“我不怕你們殺了我,你們有這殺人地本事,但是,你殺害無辜之人,違的是自己的良心……”
黔驀顫抖著走過來……“你死到臨頭,還問我要良心?我父母被殺時,可有人告訴我良心為何物?”
祝正德把頭歪向黔驀:“冤有頭,債有主,你……你的父母可是這些無辜之人殘害的嗎?你……把他們殺了,把我殺了,你父母就能活嗎?你……你若為了殺人而活,你的父母在天之靈,必不……能安!”祝正德斷斷續(xù)續(xù)說完,暈了過去……
秦忠聽了這一席對話,低頭不語,皺眉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