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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郎姝色無雙

039又生變故

家有夫郎姝色無雙 緇衣韓九 2022 2021-04-02 01:00:00

  伸手不打笑面人,這個趙水羽生性純良,常年身居閨閣之中,只懂繡花念詩,這些恩恩怨怨,她不懂,也與她無關(guān)。

  虞令葆伸手將人扶了起來:“趙姑娘,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無需向我行禮。”

  趙水羽聞聲,沖虞令葆歉意地笑了笑,她踱步走到趙翊身邊,柳眉微蹙:“哥哥……”

  本來今日趙翊把人帶回來的目的,并非是想立時殺了這個讓他無比頭疼的暮云山掌門人,盡管他非常想,可此時時機不對。趙翊忍了又忍,看向虞令葆說道:“我既然把安晨請出來,自然是有事相商,虞掌門人也不必這般激動。來人,給虞掌門人看座!”

  蕭云譫看不懂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不明白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何人,也不知道為何虞令葆這般氣惱,他一直安靜地守在她的身邊,他不管其他的人,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

  緊張的氣氛并沒有隨著趙翊的這番話而有所緩和,虞令葆仍舊背著手站在原處,蕭云譫發(fā)現(xiàn)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手指下意識伸向腰間懸著的小葫蘆,幾乎又是立即蜷縮起來。

  她想喝酒。

  蕭云譫立刻明白,抬眸看向虞令葆,卻見她面色如常,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頭疼的時候,不是都要喝酒的嗎?

  為什么忍著不喝?

  是因為那個人嗎……

  蕭云譫的視線投向那個捧著黑色木匣的黑衣男子。

  雖是初次見面,但蕭云譫很肯定他非常不喜歡這個人。

  這個人讓她傷心,讓她難過,他不喜歡!

  “……姐姐……”蕭云譫往虞令葆身邊靠了靠,一只手去拿她掛在腰間的酒葫蘆。

  虞令葆沒看,卻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猛地推開他的手。

  蕭云譫被推開,很是詫異:“姐姐!”

  虞令葆看著他,神色一變,忽然身子一歪,吐出一大口鮮血。

  “令哥!”李不愁反應最快,一伸手就把人攙扶住,立即揚聲道,“好啊,趙翊,你下毒!”

  趙翊無辜背鍋,氣得要命:“不是,我沒有!”

  “我們掌門人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和你們沒完!”李不愁不待他解釋清楚,一躬身就要把虞令葆背起來。

  “宿雁嶺就有醫(yī)者……”趙翊見人確實是臉色煞白地吐了血。

  李不愁罵道:“我他娘的信不過你們宿雁嶺,快點讓開,我們要回暮云山!耽誤了救治,今兒個在場的誰都別想好!”

  趙翊是個沒主見的,見狀慌了手腳,忙看向一旁的謝安晨。

  趙水羽見狀也是被嚇了一跳,一張粉臉變得煞白,她焦急地看向虞令葆:“虞掌門人,我那里還有陳先生給的一些藥。你要是不放心宿雁嶺的醫(yī)者,我把那些藥拿給你!”

  李不愁兇神惡煞一般,統(tǒng)統(tǒng)不給好臉色,怒聲吼道:“我說了,不稀罕你們宿雁嶺的東西!”

  趙水羽被吼得俏臉又白了幾分,眼里浮著淚,她咬緊唇?jīng)]再說話。

  “讓蕭云譫背著我……”虞令葆知道李不愁不過是借題發(fā)揮,借機脫身,她筋疲力盡了,也就任由他鬧著,低語道,“你斷后,我信不過謝安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謝安晨,你回來也好,你造的孽總要你親自償還!

  兩人之間默契十足,不需要多言,李不愁立即明白,一轉(zhuǎn)手把人交給了蕭云譫。

  默不作聲把人接過去,蕭云譫扭頭看了看虞令葆那還沾有鮮血的嘴角,眸中難掩擔憂。

  “……嚇到你了……”虞令葆無力地趴在他的背上,“別怕,死不了?!?p>  略顯急促的呼吸灑在耳邊,這讓蕭云譫極其不適應,幾乎是下意識想避開。

  身子微微一斜,虞令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臉貼在他的脖頸處:“蕭云譫,帶我回家……”

  回家……

  蕭云譫心頭升起異樣的感覺,他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人瘦得要命,卻有一把好力氣,蕭云譫背著虞令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吡顺鋈ァ?p>  李不愁大聲說著什么,虞令葆已經(jīng)聽不到了。但她知道,宿雁嶺的人不敢對她怎么樣,她會安安全全地回去。

  她現(xiàn)在很想回去,越快越好。

  虞令葆眼前全是謝安晨臉頰處的傷疤,手背上的燒傷,還有那個黑色的木匣……

  手腳冰涼,腦袋里嗡嗡作響,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頭痛綿延不絕,逐漸加劇,疼得她渾身都開始抽搐著。

  義父,謝安晨回來了,你是不是也要回來了?

  你回來看一看暮云山啊,我把它扛起來了,我沒有辜負你的囑托。

  義父,我好累啊!

  被我割了胡子的教書先生不是和你說過嗎,我頑劣難訓,難堪大用,我哪里是做掌門人的料??!我這么努力拼命,就是不想讓你失望……

  義父,你回來看看我啊!

  義父,我好想你啊……

  ……

  “令葆!”

  “令哥!”

  “掌門人!”

  ……

  好多聲音在耳邊響起,本就劇痛的腦袋承受不住這些,虞令葆疼得眼前直發(fā)黑,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暈厥過去。

  忽然,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后溫熱苦澀的藥汁灌了進來。

  手法輕柔而有力道,很熟悉,虞令葆知道是陳起。

  她回來了嗎?

  這樣想著,身體放松了下來,藥汁也能喝了,可一碗藥汁不過只是在喉間打了個轉(zhuǎn),虞令葆又全都給吐得干干凈凈。

  吐干凈了,人似乎也清醒了一些,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李不愁早先看到,咧著嘴又似哭又似笑,“令哥,你總算醒了,快嚇死我了!”

  虞令葆躺在陳起的懷里,口中有藥汁的酸澀,還有血腥味,嘴角疼得厲害,應該是她在頭疼難耐的時候咬破了。

  陳起見虞令葆睜開眼,先是一喜,待看清她的眼眸,心頭一震,他忙沖李不愁喊道:“快去拿繩子!”

  李不愁一愣,隨即像是明白過來,倏地看向虞令葆的眼睛。

  “快去!”陳起催促著,他已經(jīng)下意識伸手去抓虞令葆的手腕。

  李不愁飛快轉(zhuǎn)身跑了出去拿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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