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
這幾日,魔族異常熱鬧。
“神使大婚,我們也都沾沾喜氣,自從這個神使來了之后?。∥覀兤胀ㄈ说娜兆雍枚嗫?!”。
特價活動,先到先得??!
魔族的整體也都與外面別無二致,唯一有區(qū)別的就是流民很多。
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叫賣著,臉上洋溢著喜洋洋的歡樂,其實(shí)他們也不過就是普通人,只是世俗將他們劃分到這個范圍。
神使殿,張燈結(jié)彩。
林汐雨于偏殿坐在梳妝鏡對面,一身素衣,還未及時穿戴。
“神使,委屈你了”南瑾走來說。
“自己選的,何來委屈,只是我們要不然先試試鬼屠”林汐雨轉(zhuǎn)過身說著。
“嗯”。
“你去將他叫來,就說我有請”。
“嗯”。
南瑾知道她本意并不想以婚娶為由逼鬼屠,但是不知為什么,見她未穿婚服時,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看著南瑾著一身紅袍緩緩走過的身影,林汐雨心里不禁有些內(nèi)疚,說婚娶的是她,如今不穿婚服的也是她。
鏡子里的倒影,林汐雨紅艷的朱唇如此的奪目,可是眼睛里的孤寂也很應(yīng)景。
空想了一會。
“神使,叫我來可是有什么事情?”。
鬼屠還是一副與自己無關(guān)的樣子,仿佛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無辜的。
在此期間,林汐雨已經(jīng)穿戴好了婚服,紅色莊重、典雅,氣質(zhì)絕倫。
“長老,過了今晚南瑾就是我的郎君了,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林汐雨笑著說了,抬手指了指南瑾的身體。
不知為何聽到“郎君”兩字,南瑾心里像樂開了花一樣。
鬼屠瞥了一眼南瑾,眼神里的鄙視,仿佛說著“即使有了靠山,狗永遠(yuǎn)還是狗”。
“不知神使所說何事”鬼屠恭敬的說著,但是心里恨不得立刻發(fā)動尸蠱,看南瑾被折磨而死。
“既然馬上就要成為了枕邊人,那就說清楚,我不喜有瑕疵的人、更不喜被控制的人,我想要那個人完全是屬于我,就算是被控制,那也只能是我”。
“鬼屠長老,這下可明白我的意思了”林汐雨眼瞼上升,氣勢逼人。
鬼屠立即丑了一眼南瑾,就說著“明白,明白”。
說罷,就沉默了。
因?yàn)椋硗缽膩頉]有解藥,畢竟都是要為自己死的人,留解藥豈不是多此一舉。
“你這是什么意思?”林汐雨有些不耐煩了,不想在跟他繼續(xù)待在一個地方了。
鬼屠想了一會,說“有”也不好,說“沒有”也不好,索性就嫁禍給丹魔了,反正本來這丹藥就是在他那順過來的,大不了將他殺了,斷了解藥的路。
“稟告神使,那尸蠱是我在丹魔那里拿的,他并沒有給我解藥”。
林汐雨有些想將他直接殺了的沖動,可是又害怕他說的是假的。
“行,下去吧!”。
“屬下告退”臨走還不忘給南瑾一記犀利的眼神,示意著“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等鬼屠走后,林汐雨突然說著“走,我們?nèi)フ业つВ纯此f的是否屬實(shí)”。
“可是這馬上就要……”南瑾說著就止住了。
“到底是你小命重要還是這假婚重要”林汐雨吼著。
“嗯,走吧!”南瑾低著頭說著,失落的心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快步走著,像不服家中安排私奔的少女少郎,只是兩人的心思始終沒有在一條水平線上。
兩人來到了煉丹房。
“神使,大喜之日,怎么來這里了”打雜的下屬神采飛揚(yáng)的說著,手忙腳亂。
畢竟他這種人,在這里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前途,更別說能跟至尊之人說上話,難免。
“丹魔長老呢?我有事找他”林汐雨急躁的說著,沒忍住咳了兩聲,這煉丹房,一股草藥的味道,實(shí)在嗆鼻。
“長老,早就已經(jīng)去了殿堂,去參加神使您的喜事了”。
“好,多謝”說罷就轉(zhuǎn)身走了。
即使可能林汐雨已經(jīng)聽不見了,但他還是說了“這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神使折煞屬下了”。
“快走,如果鬼屠所言屬實(shí),他可能會悄悄殺了丹魔的”林汐雨拉著他袖口,焦急的說著。
南瑾看著他扯著自己袖口,本就是無意間的舉動,但是他既有些想這條路再長一些、再長一些。
事與愿違,一會就到了大殿。
林汐雨焦急的整理好頭飾、衣裳,看了一眼南瑾,卻發(fā)現(xiàn)他出神了。
“都什么時候,你怎么一點(diǎn)不著急”林汐雨氣鼓鼓的說著,心里卻在想著“這人到底是多想死啊!”。
見她一提醒,他也就整理了衣袍。
突然開玩笑著“娘子”。
林汐雨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推開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們倆身上。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眾人當(dāng)然也不敢抱怨什么,就紛紛說著“恭賀神使大喜,愿神使百壽無疆,揚(yáng)我魔族神威”。
林汐雨迅速打量著場內(nèi),發(fā)現(xiàn)沒有丹魔,就調(diào)侃著“本座這么重要的場合,丹魔長老為何不在,是還在怨恨著本座嗎?”。
劍秋站出來說著“神使勿怪,丹魔長老被鬼屠長老叫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將丹魔長老請過來來見證一下”說罷就立即飛出去了。
南瑾也跟著出去了。
而眾人真的以為只是林汐雨紆尊降貴想去化解上次的矛盾。
林汐雨趕過去的時候,果然如她猜測的樣子,丹魔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鬼屠,你好大的膽子”林汐雨現(xiàn)出了赤焰翅膀在空中放聲說著。
伸手一道靈力將丹魔抬給了南瑾,說著“快救他”。
“這不還是你逼我的,看起來神使似乎比你娘強(qiáng)了不少?。 惫硗捞翎叺恼f道。
“你不配提我娘”林汐雨吼著。
“說起來神使應(yīng)還要叫我一聲外祖父,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骨骼相碰的請脆聲,讓人毛骨悚然。
“做狗應(yīng)有做狗的樣子,不聽話的狗早就應(yīng)該舍棄,留你至今,你應(yīng)該也知道為什么,如今你壞我好事,那就與這個世界再見吧!哈哈哈哈”。
說罷就捏破了手中的有個睡著了的蟲子的靈球。
隨即,南瑾就感覺身上有蟲子不停的爬動、不停的撕咬,這是他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眼眶眥裂、眼周泛紅,臉色慘白露著汗珠,縮成一團(tuán),倒在地上,拳頭緊握著,他忍住不叫出聲,自己的下唇都被牙齒咬出了血。
最終還是奈不住萬蟲噬心的痛,叫著“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