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面臨
這一刻永遠(yuǎn)定格在此,無人大打出手,仿佛都靜待花開。
林汐雨已經(jīng)漸漸從昏迷中醒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滅元”失敗,對她自身的靈元打擊極大,眼下虛弱不堪又再度昏迷了。
而無望也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了實力,心中正籌謀著怎樣才能將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
明法寺未死的弟子已經(jīng)悄悄的擺兵布陣了。
“明法寺眾弟子聽令,布陣”。
無望起身站起,睜開眼睛,神色嚴(yán)肅。
“是”。
楚弈川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可是已經(jīng)為時過晚。
“萬千布絲”。
明法寺的弟子,各守陣地,靈力如同抽絲破繭一般全盤托出,楚弈川以為這是為了對付他的,可是他想錯了,不知何時眾人移動了方向,這囚籠竟然轉(zhuǎn)向了王渙明和寧晚惜。
楚弈川一聲吼“渙明”。
“楚掌門,自身都難保還有空管別人”。
無望將手中的佛珠脫落,珠子一個個圍著楚弈川轉(zhuǎn),一個接一個的攻擊著。
聽到楚弈川那聲,王渙明自是緊張了,但是他不明白為何明法寺的弟子有方向的站著,可是并沒有朝他攻擊。
當(dāng)然,“萬千布絲”這是明法寺獨有的陣法,憑王渙明這點道行自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萬千布絲”除了明法寺施法者和靈力極高的人能看到結(jié)界,其他人都是看不到的,當(dāng)初清幽峰的大多弟子也都是死于此術(shù)。
它獨特之處除了看不見,那就是如果被困之人亂闖觸碰到結(jié)界了,那里面的人必須見血光,如若不然,定會不死不休。
當(dāng)然,你可能會想,我不碰不就行了。
不過自從楚弈川被逐出師門后,這“萬千布絲”又精進了很多,即便是里面的人不碰,也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不一會,里面會有萬千靈劍攻擊被困人,直到那人奄奄一息方可停止。
簡而言之,只要被此法陣?yán)ё×?,里面的人很難活著。
楚弈川吃力的看向王渙明,吼著。
“渙明,站著別動”。
王渙明皺了眉,看了一眼身后的寧晚惜,手抓著寧晚惜。
無望嗤笑“我的好徒兒,你以為你走后,這法陣還能像之前那樣絲毫未改變嗎?太天真了”。
“你……你若敢傷害他們,我定與你至死方休”。
楚弈川此時心里極其憤怒,有些亂了陣腳。
長發(fā)飄飄,周遭靈力涌動,“鶴鳴”的尖叫聲更加清脆,眼眸里透露著肅殺的氣息。
“師兄”。
林凈和江云晗感受到了,紛紛緊張的喊著。
而此時的林汐雨已經(jīng)被南瑾帶下去安頓好了,她還未蘇醒,但南瑾一直在她身旁守著,生怕她再受一點傷害。
無望也有些緊張、也有些迷惑。
“師傅”。
王渙明吼著,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害怕。
明法寺的弟子相互看了一眼,紛紛點頭。
于是眼見著,王渙明周圍凝聚著靈劍的形體,密密麻麻的朝著兩人襲來。
王渙明和寧晚惜應(yīng)對著,可是畢竟兩人靈力有限,而且還不是上等,很快靈力就有些捉襟見肘,吃力的很。
而楚弈川這里,靈力仍然在蓄集著,有些意識不清,一會清醒、一會迷惑。
“師兄、師兄、師兄,別再繼續(xù)了,快停下”。
林凈按著楚弈川的手,焦急的吼著。
而江云晗自是手持“憫風(fēng)”站在兩人身前,擋著無望。
本是晴空萬里,可是如今已是陰氣沉沉。
很快,王渙明和寧晚惜堅持不下去了,靈劍在兩人身上飛快的見了血,王渙明看著憔悴的寧晚惜,就飛快的上前摟住了她。
于是就這樣,大部分的靈劍都落到了王渙明的身上。
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還透著血絲。
“晚惜,晚惜,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王渙明很是著急,也很憤懣,但是大多的是無奈。
寧晚惜無力的說道“渙明,你松開,你會沒命的”。
“沒事,沒事”。
說完后,猛地吐了一口血,身體下墜。
寧晚惜緊張的說著“渙明,你怎么樣”可是無奈什么也看不到。
楚弈川大概是看到了這一幕,或是聽到了寧晚惜發(fā)自肺腑的傷心,體內(nèi)瞬間爆發(fā)了一股力量。
猛地將毫無準(zhǔn)備的林凈和江云晗震飛,滾在地上,生生吐血。
江云晗還好,但是林凈就有些招架不住了,畢竟先前為林汐雨耗費了太多靈力,再被這龐大的力量攻擊,有些虛脫也是情有可原。
“師……兄,不要”。
林凈顫顫巍巍的將手撐在地上,看著楚弈川說著。
黎伊跑過去將林凈扶起來,一臉心疼,只是這個時候,即便是他表現(xiàn)的再明顯,也無人注意到。
“鶴鳴”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楚弈川如今已是披頭散發(fā),像是著魔了一般。
“師兄”。
江云晗焦急的吼著,跑向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楚弈川冷冷的看著江云晗,仿佛不認(rèn)識了一般。
“讓開”。
“師兄”。
“我叫你讓開”。
江云晗看著他,移動了腳步,讓開了。
楚弈川提劍直指無望。
無望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面對此時的楚弈川,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渙明”。
寧晚惜撕心裂肺的吼著。
江云晗聞聲趕來,雖然曾經(jīng)聽聞過這“萬千布絲”,但是他自己沒有把握能破了這陣法。
眼看著王渙明和寧晚惜就要撐不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緊張之下,“憫風(fēng)”劃動,明法寺的弟子都被抹了脖子,只留下一人在瑟瑟發(fā)抖。
但是這陣法依舊沒有什么改變。
“說,這該怎么破”。
“我……我……我不知道”說罷便想一死了之。
江云晗皺眉著,袖手一揮,邪魅一笑“想死”。
那人,越來越緊張,因為此時他與普通人無疑,但是又不是普通人,因為他已經(jīng)沒法動了。
“說不說”。
眼看著,“憫風(fēng)”馬上要到了他的膝蓋骨了。
“我說,我說,你別殺我”。
江云晗收了“憫風(fēng)”。
“就算你把我們都?xì)⒘?,這陣法一旦啟動便不會停,除非被困的人死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問你解決辦法”。
江云晗生氣的吼著。
那弟子被吼的打了寒顫,歪過頭看了一眼王渙明和寧晚惜。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就是”。
“什么,你快說”。
“就是他們中死一個人,這陣法就會自動停下”。
此話一出,江云晗也有些懵了,而寧晚惜欣慰一笑,王渙明嘴唇微微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