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言的打扮好像是要出門,林笙曼沒有打算和他閑聊。
便又點頭:“好,會的?!?p> “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有打掃房間吧?是打算今天搬過來嗎?”
顧言帶著鴨舌帽,手上拿著羽毛球拍,興許是走道站了兩個人顯得略微擁擠了,他下意識的將拍子轉(zhuǎn)動著,試圖緩解陌生的氣氛。
或許是在那個地方待了太久,沒有和異性打交道。
林笙曼有些局促的繼續(xù)點頭:“嗯,房子挺干凈,今天就不打掃了,將就著睡一晚。”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從那里出來的只有她這具身子,被褥什么的,只有‘家’那個地方才有吧?
而家,好像她從出生就不配擁有它。
“要幫忙嗎?”顧言說完,自己也愣住了。
想到自己連續(xù)問了女孩這么多問題,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唐突?
果然,他聽到女孩拒絕道:“不用了,今晚只是睡一覺而已?!?p> “嗯,我走了?!?p> 他揮了揮自己的球拍,說完便轉(zhuǎn)身,將臉上的尷尬恰好掩飾住。
等顧言走遠,林笙曼才下樓準備買齊洗漱用品,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一舉一動全在另外一個男人的眼里。
“我說,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林笙曼了吧?”宋辰歡點燃一根煙,嗆著語氣道。
兩人坐在大學城旁邊的公園內(nèi),一同坐在一條長椅上,看架勢是要長談。
濃郁的煙味讓顧戟不舒服的蹙眉,讓本就心情不佳的他,心里更添堵。
“滅掉。”他冷冷道。
宋辰歡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將煙扔在地上。
心里嘀咕:一個女人而已,玩玩就玩玩唄,磨蹭什么。
“那你接下來到底什么打算?”他問。
顧戟沉默,一直放在衣兜里的手依舊反復摩挲著玉佩。
林笙曼怎么會擁有這個的?
之前從她口中得知的所謂‘古玩店’根本不存在,所以這證明這女孩在撒謊!
所以這玉佩怎么落到她手里的?
半晌,見顧戟沒有回應,宋辰歡伸出手在他臉前晃了晃。
“嗯?你聾了?”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顧戟這才開口,只是說出來的話和宋辰歡的問題幾乎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宋辰歡:“......”
“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哪里奇怪?”
說完,他玩心一起,補充一句:“要不我?guī)湍闳ズ退煌煌??試試水??p> 話落,男人一記冷眼斜睨過來,他摸摸鼻子。
沒好氣道:“好吧好吧!放心,顧少看上的女人,誰敢動?”
顧戟懶得聽他瞎掰扯,直接道:“林笙曼是林家幺女,一直深受林氏夫婦的喜愛,就連她的哥哥也很寵愛她,可是為什么會讓她住這種地方?”
大學城周圍的住宿條件雖然不差,可是剛剛從牢獄里出來的千金小姐,第一時間不是應該找親人訴苦?
宋辰歡陷入沉思,不過下一刻又反駁道:“你弟弟顧言不也是住這里?指不定她是想要讀個大學呢?”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他又道:“也對,她是高中肄業(yè),雖然混娛樂圈無門檻,但是科班出身總有好處?!?p> 顧戟卻不這么認為,反而嗤笑道:“你覺得以林家的財力,給她弄個科班文憑很難?”
這話將宋辰歡噎住,他腦海中浮現(xiàn)那個女孩努力在湖里掙扎的樣子。
下意識為她說話:“我想她可能是想要靠自己的努力也說不定,畢竟兩年前的她也不懂事?!?p> “呵呵,沒有誰可以為自己的不懂事買單?!鳖欔湫?,瞬間松開一直緊抓著玉佩的手。
他起身,淡淡道:“該還的債遲早要還清楚,走吧!”
沒反應過來顧戟的情緒變化,宋辰歡愣了愣,隨后立馬跟上去。
他問:“接下來你打算出手了?”
前面的人沒有給予回應,沒有人能夠摸清他的心思。
......
租的房子是三室一廳,林笙曼挑選了一間窗戶挨著街道的房間。
不是她喜歡熱鬧,而是自己已經(jīng)不適應太安靜的環(huán)境。
洗漱完后,就著睡衣躺上床。
閉著眼睛想著一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知不覺便陷入沉睡。
夜深人靜,虛掩的窗戶被人從外推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矯捷的從窗臺一躍而下。
他蒙住了半張臉,只能借著街邊的依稀路燈看清那雙暴露在外的鳳眸。
腳步快速又輕盈的往床邊移動,隨后從身上掏出一根玻璃針管,用尖銳的一端插入女孩暴露在被褥之外的手指上。
鮮紅的血液就很快被吸入針管,顏色逐漸變深變暗。
做好這一切后,男子連忙快速隱去,窗戶被重新虛掩上,好像剛剛的一切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隨后便沒有了動靜。
翌日清晨,房門被人敲響,林笙曼徒然睜眼,惺忪著睡眸走到客廳開門。
房東阿姨笑呵呵道:“笙曼?。∮袀€女孩子也在找房子租,正好你這還空著兩間,有沒有打算想要合租出去的?”
合租?
林笙曼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不過多一個人住,房租也被多分擔一點。
她點頭詢問:“對方是學生還是?”
“學生,隔壁A大的,叫余果,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狈繓|道。
“奧,讓她住過來吧!”
就這樣她的生活開始被另一個女孩子闖入,在未來的許多年,她多次回想。
如果當初沒有答應和余果合租,自己之后的生活肯定很孤單很無助吧?
答應合租后,那個叫余果的女孩子并沒有立刻搬進來。
直到第四天后,林笙曼從劇組收工回來,正要拿鑰匙開門,門已經(jīng)被人從里打開。
一個穿著白色長T恤的女孩,下身搭著牛仔褲,頭發(fā)被高高的束起,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又清爽。
她的臉蛋白皙干凈,除了右眼眼角有一顆淚痣之外,幾乎沒有多余的瑕疵。
“你好!我叫余果,你以后的新室友,聽房東阿姨說,你是演員是嗎?”
不等林笙曼開口,余果已經(jīng)伸出手笑著介紹自己。
她燦爛的笑容感染了林笙曼。
“嗯,你好,我叫林笙曼。”
這種出現(xiàn)新朋友的感覺好奇怪,就像是被關在房子里太久沒有沐浴過陽光一般。
她一時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