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想鄉(xiāng)(二)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自家大兄的臉,李俊璽嚇了一跳,下意識(shí)往后一退,忙道:
“大哥,你怎么在這兒?”
他自覺就快成功了,大哥這么摻進(jìn)來一腳,實(shí)際上他是有些不爽的。
“我同廖兄來尋這位李姑娘,正巧碰上你了?!?p> 李麟璽搖著紙扇,看破不說破,笑得溫文爾雅。
“尋她?”
李俊璽這才注意到李麟璽身后還有一個(gè)人。
此人濃眉俊目,面部輪廓疏朗深刻,面容更顯清雋,渾身自帶清矜之氣,讓人看一眼就禁不住生出他便是尊貴之意。
廖祺軒面色冷淡,李俊璽同他打了招呼寒暄幾句之后,才知他家族祖輩皆是馴妖師。
而這位廖公子,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是馴妖師尊者了。
回想起廖祺軒方才看他那時(shí)候的眼神,李俊璽只感覺背后莫名生出了一股涼意。
他方才那點(diǎn)不爽也煙消云散了。
他哪里還敢不爽,這人一看就非常不好招惹。
馴妖師本就地位奇高,何況眼前這位還是馴妖師家族中的強(qiáng)者,饒是平常自恃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城浪子李俊璽也有些怵。
“妤兒,怎么在路上耽擱了這么久?”
廖祺軒表情無異,不動(dòng)聲色地問起了李清妤。
李俊璽也略帶幾分意外地看了一眼廖祺軒,身為男人,他浪跡情場(chǎng)這么多年,怎么會(huì)不知道廖祺軒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廖祺軒這就是赤裸裸地在向他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
也就是告訴他,這是他廖祺軒的人,不是他李俊璽能招惹的。
可李清妤根本就沒意識(shí)到這一點(diǎn),她聞言眼睛都瞪圓了,還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但現(xiàn)在有其他人在場(chǎng),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找他算賬。
“還不是這位李少爺!”她還是先回答了他的問題。
好端端的為什么叫她妤兒?
李清妤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可他即便對(duì)上了她的眼睛,也依舊是表情淡淡,沒說什么。
李麟璽溫聲細(xì)語地幫著弟弟賠了不是,李俊璽也覺得自己待在這群風(fēng)光霽月的人中當(dāng)不上臉,隨便找個(gè)理由推脫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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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到衙門,李清妤眼見李麟璽也回去了,才開口問道:
“廖祺軒,你方才為什么叫我叫得那么?……”
“那么,什么?”
“我不管,你以后不許這么叫我?!崩钋彐ヒ荒槆?yán)肅。
“呵,我是在幫你,”他輕嘲了一句,不再搭理她,抬腿就往里走,“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p> “誰要你幫了,假好心!”李清妤本來都沒什么情緒的,眼見他又是這副臭臉,也氣鼓鼓的。
————
“公子,家主來信了,催您早日回去。”
一只竹子精拌作的小仆恭恭敬敬地站在廂房門口同他說。
“嗯?!?p> 廖祺軒抬腳就進(jìn)了廂房。
嗯是什么意思?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阿竹苦著臉,公子的心思怎么比女人的心思還難猜,雖說阿竹也不曾有過女人。
廖祺軒隔著紙糊的窗戶,朝外望了朦朦朧朧的夜景一眼,意下難平卻只能熄滅了燭火,讓自己籠罩在不明所以的黑暗之中。
陳優(yōu)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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