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天陰,小雨
天陰,小雨。
烏云密布,雨水淅淅瀝瀝,滴落在濕潤的泥土地里,散發(fā)出一股陰郁的氣息。
聽著窗外的潺潺雨聲,猿飛日斬似乎回到了過去,又似乎去往了未來。
恍惚之間,他仿佛看到了許多逝去的老朋友,在雨中微笑著看著他。
猿飛日斬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像無數(shù)次夢境中一樣,試圖挽留他們,卻還是老樣子,除了冰冷的雨滴之外,什么也碰不到。
他轉(zhuǎn)過身,心中凄涼,掏出煙管,幽幽地吸了一口煙,緩緩?fù)鲁?,濃烈的煙氣香味隨著他的噴吐漸漸擴散開來。
煙霧彌漫,煙氣裊裊,那一絲絲一縷縷,仿如他無盡的煩惱,在他周圍纏繞不去,又如抽絲剝繭一般,一點點地抽離他那殘存的靈魂。
煙氣終將散開,一如生命終將別離,猿飛日斬仿佛看到了很多人一臉悲戚地站在自己身前,或者說,是墓碑前,在同自己做最后的告別。
人群里,有卡卡西,有波風(fēng)水門,有漩渦玖辛奈,有自來也和綱手。
都是他寄予厚望的晚輩。
猿飛日斬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但一想到昨日宇智波族會上的暗流涌動,猿飛日斬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口中的煙斗隨著他的呼吸明滅不定。
他放下煙斗,從右手邊第一個桌柜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一疊照片。
瘦骨嶙峋、滿是老繭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這一張照片,有幾年前,他在木葉忍者學(xué)校畢業(yè)典禮上,以校長的身份,和當時的畢業(yè)生一同照的。
但現(xiàn)在,這張照片上的人大都變成了黑白照,永遠地躺在英魂墓里。
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頭戴護目鏡,開懷大笑的活潑少年身上。
是個急性子并且十分自信的少年郎,雖然上學(xué)期間經(jīng)常遲到,成績也只是吊車尾,但卻特別珍惜伙伴,十分善良、有愛心、有夢想。
性子有些天真,十分注重自己的步調(diào),樂觀、活潑、積極向上,是一個以行動貫徹火之意志的少年!
宇智波帶土!
“火之意志啊。”猿飛日斬悵然地再次點燃了煙斗,狠狠猛吸了一口,讓辛辣的煙氣在肺里,在血液里,在身體內(nèi)猛烈炙熱,刺激他的精神,麻木他的情感。
然后,他從照片最底層里掏出一張已經(jīng)泛黃了的照片,只是在看到倒數(shù)第二張照片時,他愣了一下。
那是千手柱間、扉間兩位師傅和他、轉(zhuǎn)寢小春、水戶陽炎的畢業(yè)照。
照片了,柱間沉穩(wěn),扉間親切,自己意氣風(fēng)發(fā)。
接著,猿飛日斬繼續(xù)往下看,最后一張是他們那群人中忍結(jié)業(yè)時候照的,其中一名青年的眼神是那么清冽而孤獨,帶著落落寡歡、與世隔絕的氣息。
那是宇智波鏡。
一開始,誰也不知道,這名被宇智波一族寄予厚望的少年天才為何會背叛宇智波,選擇與眾族人割裂,選擇拜師千手扉間,這個在宇智波一族看來,是宇智波一族最大敵人的腹黑陰險狡詐之徒。
猿飛日斬卻知曉個中詳情,他耳邊似乎響起宇智波鏡昔日拜師時的志向:“我希望我的后代生活在一個和平幸福的村子里?!?p> “而不是像我一樣,生來背負著罪孽?!?p> 在說這句話時,宇智波鏡的眼神中帶著濃郁的化不開的悲傷,就像是暴雨時的云層。
后來,在兩人共同經(jīng)歷過一次極其兇險的任務(wù),死里逃生之后,猿飛日斬才從宇智波鏡口中得知,宇智波一族為了恢復(fù)往日的榮光,竟然不惜代價,選擇了養(yǎng)蠱之法。
他們會在族中特意挑選兩位關(guān)系比較親切且血緣關(guān)系比較接近的后輩族人,以秘密培訓(xùn)為由,將兩人扔在宇智波一族的密室中。
只有活下去的那個人,才有資格離開密室!
親手殺死你的摯愛親朋!
親手殺死你的手足兄弟!
睜大你那雙罪惡的雙眼,讓血淋濕那雙充滿無窮力量的眼睛,然后,睜開吧,神之眼-寫輪眼!
當宇智波鏡一臉冷漠地訴說著,那一天,從小到大一直與他手足情深的兄長在家族密室里如何凌辱他,如何斥罵他,如何如貓抓耗子一樣戲耍他,如何殘忍地在他身上割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時,一行血淚從他眼中滑落,染紅了那雙眼眸。
“就像那天一樣。在兄長將我逼迫至將死之局時,絕望的我睜開了這雙眼睛,在他即將殺死我那一刻,終于看穿了兄長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然后,就這么直直地向前一刺,就用苦無刺穿了他的心臟?!?p> 宇智波鏡一邊說,一邊掏出苦無,向前一刺,動作僵硬卻熟練,這個動作,他每時每刻都深深地印在了腦海。
“鮮血噴涌而出,在他身上盛開出燦爛艷麗的花朵,也將我染成了血人?!?p> “當我?guī)е鸷夼c怨念的目光,看向那個我一直敬愛的兄長時,我并沒有死后余生的快樂,只是瘋狂地大聲咆哮嗷,為什么,為什么?”
“然后,我看見了那雙如血液一樣猩紅的眼眸,帶著愛憐和不舍,在注視著我?!?p> “他親昵地在我眉心一點,輕聲說道,鏡啊,你還是這么溫柔。這樣的你,在這個殘酷的忍界,是活不下去的?!?p> “所以,帶著憤怒與恨意,努力掙扎著活下去吧。”
“我的兄長一邊咳血,一邊溫柔地倒下去,睜著一雙充滿靜謐氣息的眼眸,在注視著我?!?p> “然后,他的雙眼就慢慢暗淡了下去?!?p> “失魂落魄的我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密室。直到扉間大人將一卷絕密任務(wù)卷軸交到我手上?!?p> “我的兄長,早在一年之前,因為隊友犧牲自己幫他斷后,六人小隊只活下他一個時,就已經(jīng)覺醒了寫輪眼。”
“也就是說,他要我痛苦地活著。自己這個懦夫選擇輕松地赴死?!?p> 說到這,宇智波鏡咧開嘴笑了,笑地歇斯底里,笑地上氣不接下氣。
宇智波一族總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或許是因為貴族忍者的尊嚴,或許是因為寫輪眼的負面作用。
當這種壓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的時候,他們總會瘋瘋癲癲起來。
宇智波鏡悲痛大呼三聲,瘋狂大笑三聲,嘶吼道:“啊啊啊啊!哈哈哈!為什么我要攤上這么一個愚蠢的兄長!為什么死的不是我!他就是個懦夫!”
“死了多容易?。』钪攀菬o盡的痛苦!”
那以后的事情,猿飛日斬自然知曉。
宇智波鏡一脈自此便搬離了宇智波一族世代族居的祖地,在木葉的小角落里過著一貧如洗的生活。
他們依然以宇智波這個姓氏為傲,但他們卻不再被宇智波所認可。
看著兩人有些相似的面貌,猿飛日斬手上青筋暴突,猶如虬龍,死死抓住相框,狠狠道:“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xù)照亮村子,并且讓新生的樹葉發(fā)芽!”
“鏡,帶土,你們的死亡不會白費!”
“木葉,會一直屹立于忍界頂點,成長為為所有木葉忍者遮風(fēng)避雨的參天大樹!”
說罷,猿飛日斬珍而重之地將相框收了起來,收斂了下心神,起身,帶上火影帽檐,扶正,大步流星地推門而出,聲音堅定:“走,去參加英魂祭!”
每年的盂蘭盆節(jié),總有一股悲傷的氣息彌漫在木葉忍村之中。
對忍者來說,死亡是他們最高的榮譽。
但對忍者的家人而言,死亡是他們痛苦回憶的起點。
卡卡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僵硬地將手里的白色玫瑰放在帶土的墓碑前。
悲傷如同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的左眼隱隱作痛。
那是帶土的眼睛,也是他的眼睛。
他揭下忍者護額,露出一只猩紅的眼眸,正是背負著詛咒命運的禁忌之眼-寫輪眼。
“帶土,我們勝利了?!笨ㄎ鞅械貟吡苛艘谎鬯闹埽胱寧磷詈笤倏匆谎鬯隊繅艨M的故鄉(xiāng),他深深熱愛的木葉。
最后,卡卡西逃避似地閉上屬于自己的右眼,左眼的目光重重落在了身后沉默不語的琳身上,然后,卡卡西的目光慌亂地逃竄到了其他的地方,
野原琳怔怔地看著卡卡西狼狽躲閃的目光,一時之間,痛苦之余,又有些茫然了。
她一顆芳心一直系在卡卡西身上,但直到帶土身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某個地方頓時空蕩蕩的難受。
帶土對她意味著什么?是玩伴?是朋友?是親人?甚至是戀人?那卡卡西呢?
她抬起頭,任由冰冷的雨水在臉上流淌,帶著溫潤的眼淚,滴落在泥土地里。
卡卡西眼神迅速瞥過野原琳,然后呆在原地,盯著帶土的墓碑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琳,更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
“雖然在忍者的世界里,違反規(guī)定的人會被稱為廢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我認為,木葉白牙是真正的英雄!”
音猶在耳,人鬼殊途。
回憶神無毗橋一戰(zhàn),卡卡西痛恨自己的無能,但在帶土的引領(lǐng)下,他終于解開了心中沉重的枷鎖。
他的父親不是廢物,不是失敗者,不是懦夫,而是為同伴犧牲自己的英雄,是真正的忍者。
帶土也是一樣的忍者。
“我會好好照顧琳,以這顆寫輪眼為證!”卡卡西握緊拳頭,重重錘在自己心口,默默發(fā)誓道。
隨后,他感覺左眼一陣鉆心裂肺的痛楚,鮮紅的血液自眼眶中留下。
卡卡西咬緊牙關(guān),捂住寫輪眼,流下悔恨的淚水,混著血水,痛徹心扉。
他多想讓帶土再看一看木葉,看一看這片熱土,但他無能為力。
“卡卡西,閉上眼睛吧?!币坏烙H切低沉的聲音在卡卡西身后響起,默默抱住卡卡西,右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黃色閃光,波風(fēng)水門。
他低下身子,卡卡西耳邊輕聲說道:“記住。這只眼睛是帶土與你羈絆的血誓。守護好他。還有,盡量不要在宇智波一族前曝露?!?p> 說罷,波風(fēng)水門抬起頭,看著帶土的墓碑,眼神堅毅,眉宇之間卻是陰霾密布。
血繼限界一族對自己一族的血繼限界極為敏感,特別像宇智波、日向這等擁有“神之眼”的大族。
在對于帶土寫輪眼的處置上,木葉內(nèi)部表面風(fēng)平浪靜,實則暗涌流動。
照理說,宇智波一族要搞事情強制回收寫輪眼也不是不行,他們完全可以將自己擺在高姿態(tài)的一方,他們完全可以說: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是宇智波獨有的血繼限界。
每個家族對自家的血繼限界都有保護措施,就像日向家族的宗家和分家。
有這方面原因,宇智波一族回收寫輪眼也屬人之常情。
但宇智波不敢!
宇智波一族宿來自立,一貫聽調(diào)不聽宣,但在三戰(zhàn)期間,宇智波選擇了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以此表達對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忍校改革的不滿!
在宇智波族長看來,下等忍族根本就不配與屹立于忍界頂點的宇智波一族的共同學(xué)習(xí),更遑論平民忍者了。
只有素來親近千手一脈的宇智波鏡一脈,選擇將自己的后代送入忍校,如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止水等,送入忍校,與那些泥腿子忍者為伍。
在宇智波族長看來,現(xiàn)在正是宇智波一族擴大自己在木葉權(quán)力的最好時機。
綱手恐血癥的消息瞞不了木葉上層,大蛇丸也因繼任火影的原因與三代目離心離德,只有一個自來也,宇智波一族根本不將其放在眼里。
也就是說,猿飛日斬苦心經(jīng)營的勢力遭到史詩級削弱!
現(xiàn)在是宇智波一族恢復(fù)榮光,重新崛起的天賜良機!
宇智波族長宇智波鏜想得很好,只待木葉慘敗,宇智波一族便能以救世主的姿態(tài)出場,救木葉于危難之間,進而攫取最大的利益。
“須得讓猿飛日斬那只臭猴子知道,木葉,是忍族的木葉!是我宇智波與千手一族打下的江山!”宇智波鏜意興風(fēng)發(fā)地在族會上公然大聲宣稱道!
但是,宇智波一族到底低估了“泥腿子”忍者的潛力。
經(jīng)過千手柱間、扉間、猿飛日斬三代耕耘,忍校終于在波風(fēng)水門這一代開花結(jié)果。
大批成建制的忍者新軍為木葉在忍者戰(zhàn)場上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有生力量。
三三制的組隊模式,加上從入學(xué)初始就在一起學(xué)習(xí)訓(xùn)練的默契配合,使得木葉忍者學(xué)校在整個忍界聲名鵲起。
特別是波風(fēng)水門的出現(xiàn),大忍族眼里的一介布衣,區(qū)區(qū)的平民忍者,卻成為木葉戰(zhàn)場上最出彩的明星英雄。
這其中固然有波風(fēng)水門本身優(yōu)秀的原因在,但師徒制的悉心培養(yǎng),忍校制的精心指導(dǎo),三三制的優(yōu)良配合,也起到了極為關(guān)鍵的作用。
這不禁使得眾多平民忍者與小家族出身的忍者備受鼓舞,紛紛以木葉黃色閃光為榜樣,聚攏在三代目猿飛日斬身邊。
木葉白牙被冤殺的舊事也隨風(fēng)飄散了。
大伙都相信,每一名木葉忍者都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這就是火之意志!
在宇智波一族大規(guī)模避戰(zhàn)的情況下,木葉在三代目火影的帶領(lǐng)下,不僅未見頹勢,反而越戰(zhàn)越勇。
以波風(fēng)水門為代表的木葉新生力量在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中勢壓砂忍,力挫巖忍,逼退云忍,震懾霧忍,可謂是睥睨天下,莫敢與之敵!
邁特戴以一己之力屠殺霧隱七人眾!
波風(fēng)水門力敵艾比組合,以一敵二,占據(jù)上風(fēng)!
神無毗橋波風(fēng)水門令敵人膽寒,娃娃兵忍者也個頂個的出彩。
旗木卡卡西年僅12歲就成為上忍!
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讓猿飛日斬威望日隆,聲勢顯赫,被世人尊稱為歷代最強忍者!
猿飛日斬越風(fēng)光,宇智波一族的境遇就越窘迫。
宇智波鏜不堪沉重壓力,引咎辭職,將族長之位穿于宇智波新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宇智波富岳。
一方面,宇智波富岳是宇智波年輕一代中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
另一方面,宇智波富岳一脈素來中立,與宇智波的鷹派和鴿派都有良好的關(guān)系。
再加上宇智波帶土的壯烈犧牲,宇智波一族低下驕傲的頭顱,負荊請罪,選擇了向以三代目火影為核心的木葉統(tǒng)治階層
而在宇智波富岳的繼任大典前,宇智波一族慣例舉辦的長老會上,志村團藏同宇智波幾位長老一同宣布,宇智波鏜這位前任族長,雖然忍術(shù)精深,體術(shù)精湛,但在昨夜突發(fā)重疾,難以治愈,已經(jīng)撒手人寰了。
“真是太令人傷感了,木葉對此深以為憾?!敝敬鍒F藏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幾名木葉長老,面無表情地說道,仿佛死的只是一只野貓,一條野狗。
他掃了眾人一眼,冷冷道“謹代表木葉,向宇智波鏜長老的兩位后人,宇智波鐵火與宇智波稻火,致以最沉痛的哀悼。哀悼人,猿飛日斬。望諸位傳代。”
“話已傳達,我就不叨擾富岳先生的繼任儀式了?!眻F藏盯著宇智波富岳,沉聲說道:“我相信,宇智波一族在富岳先生的帶領(lǐng)下,一定會走在正確的道路上?!?p> 宇智波富岳心有不甘地握緊了拳頭,低眉順眼道:“宇智波一族會在火之意志的指引下,為木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那就好?!敝敬鍒F藏掏出兩枚眼睛,在月華下,閃爍著妖魅的光芒,赫然便是宇智波鏜的寫輪眼。
他陶醉道:“真是美麗的眼睛啊,但看不清路,也就是瞎了,那還有什么用呢?!?p> 說罷,團藏一手拍了拍富岳的肩膀,一手把玩著兩顆猩紅的三勾玉眼睛,揚長而去。
這時候,沒有人敢說出口,收回那屬于宇智波一族族長的眼睛。
很少有人知道木葉高層和宇智波一族之間的激烈交鋒,但波風(fēng)水門作為猿飛日斬矚目的第三代接班人,對此自然一清二楚。
宇智波止水已經(jīng)被破例收入暗部,而且他還接到猿飛日斬的授意,要他將千手扉間的秘術(shù)千手の瞬身傳授于宇智波止水。
木葉雖然贏了戰(zhàn)爭,但是,波風(fēng)水門抬起頭,看著漸漸變小的雨水,以及那仍然陰沉沉的烏云,心中默默道:“黑云翻墨,風(fēng)雨如晦,這究竟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還是天晴雨歇的祥和?”
門外的一聲呼喚將猿飛日斬拉回了現(xiàn)實。
“火影大人,已經(jīng)到點了,是時候去參加盂蘭盆節(jié)的英魂祭了?!?p> 每年的盂蘭盆節(jié),木葉總是會下起如刺如針的毛毛細雨,扎地人心千瘡百孔。
看著慢慢停下來的雨水,火影衛(wèi)隊的成員不禁感慨,每到這一天,這雨怎么也避不開,仿佛老天也在為之哭泣。
死亡如明天一般如期而至。
猿飛日斬心中依舊沉重苦澀,有說不出的煩悶憋在心里,但火影的職責(zé)只允許他淡淡回應(yīng)道:“知道了?!?p> 身為火影,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多少次這樣的陰雨季了,也不知道未來自己又會再次經(jīng)歷多少次這樣的陰雨季。
可能只有在自己死亡的那一刻起,這種令人心煩意亂的情緒才會終止吧。
“或許,不,是肯定。”猿飛日斬的眼中積淀著沉郁凝結(jié)的悲傷,這種悲傷慢慢變作一往無前的堅毅,他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走出火影大樓,心道:“我肯定也會迎來屬于我的雨季,但不是現(xiàn)在?!?
戰(zhàn)栗之
又到了熟悉的火影鍵政環(huán)節(jié),這一章主要腦洞解釋了火影一系與宇智波一系矛盾沖突的發(fā)展。 為什么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沒有宇智波一族的身影? 宇智波一族的耄耋宿老呢? 宇智波為什么放任卡卡西的存在? 宇智波為什么會在木葉變得越來越無足輕重,甚至是被木葉所排斥? 等等。 以上純屬個人推演,不當之處,貽笑大方,但反正也沒人看,就這么著,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