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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相絕殺劍陣,原本是樓蘭古國中用以封印龍脈所用的封印法陣。
若不是在蜀山中得了《太上洞玄兩儀微塵陰陽劍經(jīng)》,知曉了陰陽幻化、兩儀生滅的劍理,陸玄絕想不到,這四相絕殺劍陣與那洪荒第一殺陣《誅仙劍陣》有聯(lián)系。
如今他在時空亂流中,在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村身上小試牛刀,以宇智波寫輪眼作餌,以有心算無心,出其不意,將其神·影分身站斬于劍下。
只見大筒木羽村的身體在四道明煌煌的劍氣絞殺下,轟然碎裂,滴溜溜化作一枚綻放著淡藍色幽光的眼珠子,懸浮在空中。
陸玄伸手一招,那眼珠子便落在了掌心之中,細細觀察,但見其蒼白的眼瞳中,仿佛蘊含著星辰一般,閃爍著異樣的幽藍色光芒。
“這是什么?”宇智波光好奇道。
“白眼,不,不對,這是轉(zhuǎn)生眼?!标懶⑥D(zhuǎn)生眼納入芥子空間中,說道:“我斬殺了大筒木羽村以轉(zhuǎn)生眼為寄托,分化出的神·影分身。我們得速速離開這里了?!?p> 說罷,拿出太一之輪,調(diào)整了一下指標,牽著宇智波光的手,倏忽一下,兩人鉆入時空裂縫中,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的功夫,月球上的羽村神殿里傳來一聲憤怒之極的暴喝。
一名垂垂老矣、披頭散發(fā)的老者從神殿中的棺木中飛身而出,飄在月球上空,一只眼睛帶著疑惑和憤怒,死死盯著遠方的地球。
據(jù)千手一族及宇智波一族的文獻記載,是日,血月橫空,列缺雷霆,天神震怒!
宇智波光茫然地緊緊跟在陸玄身后,走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周圍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四下里都是高大的樓宇,空氣中也沒有了熟悉的查克拉,反而是另外一種更溫潤更隱秘的能量。
這一切讓她心里隱隱約約有些驚慌失措,就像是一只誤入城市的山中小鹿。
好在有陸玄在她身邊,讓她心下稍安。
兩人來到一處道觀的廣場前,這里到處是游玩的旅客和吆喝的販夫走卒。
宇智波光目不暇接地打量著廣場的一切,目光落在那些在父母身邊歡笑的小孩子時,流露出艷羨的神情。
陸玄見狀,先買了兩串糖葫蘆,將其中一串塞到宇智波光手里,又買了一個大氣球,遞給宇智波光,給了她一個親切的笑容,笑道:“放心好了,這里國泰民安,是沒有戰(zhàn)爭的?!?p> 說罷,引著宇智波光一路穿越人群,走向幽深僻靜的蜿蜒小道,轉(zhuǎn)了幾個彎,豁然開朗,空氣中的氣息也為之一變,靈氣也變得活躍起來。
“宇智波光,歡迎來到中國,這里是天師府,你未來生活學習的地方?!标懶吞@地笑著。
“哇喔。師父,你從哪里拐來的女娃子,這么漂亮噻,是不是跑去當人販子咯?!睂殐航沩斨粡埓魷拿婵讖暮笤鹤吡顺鰜?,旁邊不緊不慢地跟著一只黑白三角飯團。
“嗨,花花,好久不見。”陸玄一把將糖葫蘆塞到寶兒姐嘴里,蹲下身子,親昵地揉了揉花花蓬松的毛發(fā),用靈力幫助花花溫潤她的經(jīng)絡(luò)。
“花寶嘰,你又長大了呢?!?p> 花花愜意地閉上眼,舒服地“嚶嚶嚶”叫了幾句,很是溫順,靈力像是一股清泉滋潤著她的身體,讓她感覺通體舒暢。
“一串糖葫蘆也收買不了我?!睂殐航阋贿叧灾呛J,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哪有你這般兒當師父的嘛,把我扔給一個老頭子,自己出去耍,煩得很?!?p> “好了好了,這是師父我整理的《陰陽六御劍經(jīng)》,你拿去耍,莫要在我耳邊聒噪。”陸玄扔出一本小冊子,寶兒姐笑嘻嘻接了過去,將冊子一卷,塞進兜里。
宇智波光茫然地看著兩人,因為他們不僅是在用漢語講話,而且其中一人說的還是鄉(xiāng)音濃重的川普。
陸玄轉(zhuǎn)身介紹道:“這是馮寶寶,我的大弟子,你的大師姐。”
然后,陸選帶著宇智波光,來到了老天師修行之所,將宇智波光托付給了老天師。
“這女娃修行天賦異稟,非比常人。她早年為奸險之人利用,作為戰(zhàn)爭兵器,殺戮過甚。所以還請老天師務(wù)必悉心教導,引導她走上正途。”
“呃,還有,這個孩子也到了去上小學的年紀。還請老天師讓其過上普普通通的生活,接受完整的九年義務(wù)制教育。”
雖然按理說,將這孩子交到巫女靜手里是最合理的,但陸玄到底還是欣賞宇智波光的才能,打算將其交付給華夏異人撫養(yǎng)。
老天師笑罵道:“你這憊懶之人,將徒弟甩給老道就跑得無影無蹤,還真是會偷懶。老道都成你的育兒保姆了?!?p> 陸玄嘻嘻一笑,掏出《陰陽六御劍經(jīng)》,道:“這是我從蜀山劍經(jīng)中感悟出來的劍訣,還請老天師斧正?!?p> 老天師眼中驚異之色一閃即逝,雙手高舉,鄭重地接過《陰陽六御劍經(jīng)》,然后從旁邊的書柜中掏出兩本冊子,說道:“這是天師府的雷法和金光咒法。”
陸玄也是卻之不恭。
這個世界是末法時代,天師府的雷法和金光咒法雖然珍貴,但卻比不上蜀山的劍經(jīng)。
那可是蜀山,繼承老子道統(tǒng),與元始天尊的昆侖道統(tǒng)并稱于世。
接下來幾日,陸玄除了閉關(guān)恢復斬殺大筒木羽村時所消耗的元氣,便是教導寶兒與宇智波光兩人。
借助寫輪眼,宇智波光緊緊三日的功夫便學會了漢語,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基本常識,很是樂意在這個和平安詳?shù)氖澜缋锷睢?p> 在陸玄的教誨下,宇智波光對霓虹軍國主義時期的惡劣禽獸行徑可謂是深惡痛絕。
那群禽獸,讓她想起了自己那些走火入魔的族人,也理解了陸玄將其帶到華夏的決定。
雖然大家說著相同的語言,但宇智波光連宇智波一族都不放在心上,更不要說八竿子打不著的霓虹了。
反倒是強調(diào)和平共處的華夏,更合她的心意。
三日已過,陸玄掐指算了算,知道是時候回歸火影世界了,便向弟子們告辭一聲,倏忽一下,消失不見了。
回到火影世界后,陸選看著手里的寫輪眼和轉(zhuǎn)生眼,先是在身邊布置下護身法陣,然后取出太一之輪,架在頭頂,以作護法之用,接著又取出九幽息壤及仙人骨,一口本命精血吐出,噴灑在九幽息壤上。
那點點紅色精血融入九幽息壤,立刻浸入九幽息壤中,將其染作鮮紅色。
隨后,陸玄又祭出太陽神火,將九幽息壤煅燒成人型。
在太陽神火的灼燒下,九幽息壤不斷蠕動著包裹住了仙人骨,仙人骨也慢慢融入九幽息壤之中。
不多時,便有一句赤裸肉身站在陸玄身前,兩眼緊閉,樣子同宇智波光有三四分相似,與陸玄前世有七八分相似。
陸玄按下心中古怪的情緒,將寫輪眼與轉(zhuǎn)生眼一左一右安在那肉身上。
隨后,他運轉(zhuǎn)靈力,身上現(xiàn)出一條又一條靈炁幻化的白虹,宛如白龍,在那具肉身身旁不住盤旋。
那肉身猛然睜開雙眼,一只血紅的寫輪眼,一只幽藍的轉(zhuǎn)生眼,全身四萬八千毛孔張開,從那一條條白龍身上,吸納一絲絲一縷縷的靈炁,再由自己一絲一絲全部煉化進肉身之中,一點一滴的將大筒木一族的仙人血脈與陸玄的本命精血融合在一起。
陸玄正是以寫輪眼及轉(zhuǎn)生眼為寄托,在九幽息壤的基礎(chǔ)上,煉化新的身外化身。
如此從無到有,煉化大筒木一族仙人體的手段,自然非同小可,這樣一來,所耗費的心力功夫,卻不是一點半點,短時間之內(nèi),絕對難以完成。
陸玄還要分出精力煉化轉(zhuǎn)生眼中屬于大筒木一族的本源查克拉。
要知道,這可不是宇智波光的寫輪眼,而是屬于大筒木羽村的轉(zhuǎn)生眼。
縱然陸玄以四相絕殺劍陣切斷了大筒木羽村與這一只轉(zhuǎn)生眼之間的查克拉聯(lián)系,就算陸玄借助太一之輪的作用,將其帶回了幾十年后的火影世界,但想要徹底將這一枚轉(zhuǎn)生眼煉化為自己身外化身的一部分,還須得用積年累月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不可。
陸玄看著自己的大筒木分身,卻覺得到底還是缺了些什么,思忖片刻,恍然道:“是了!還缺少仙人體!柱間細胞!”
柱間細胞是指初代火影身體細胞,千手一族是六道仙人次子阿修羅后裔,因此繼承了仙人之體。
對于柱間細胞,能夠獲得的途徑無非是大蛇丸、團藏以及宇智波斑。
在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在終末之谷的決戰(zhàn),因斑用永恒萬花筒寫輪眼解讀了宇智波石碑上黑絕留下假的信息,便打著獲取柱間細胞的算盤,在與柱間決戰(zhàn)之時咬下了柱間的一塊肉并在自身傷口上培養(yǎng),到臨死之時居然開啟了輪回眼。
早期大蛇丸和團藏也在利用柱間細胞秘密用嬰兒進行試驗,希望可以獲得柱間的能力,可惜排斥反應使得嬰兒全部死亡,只有大和得以存活并可以使用木遁。
移植了柱間細胞人造體的忍者,若是能夠?qū)⑵涑晒︸{馭而自身沒有被反噬,那么移植人的身體能量會得到大幅提升,除了學會木遁秘術(shù)外,自身使用的忍術(shù)威力,查克拉量等因素也會有強化作用。
這邊陸玄本體在煉化自己的大筒木身外化身,那邊他的影分身還在參加著中忍考試。
中忍考試中的搗亂分子很快就被木葉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了下來,這也讓大家再一次感受到了木葉忍村的底蘊。
三代目心中卻是惱怒異常,若沒有人給這些小村子里的忍者們大開方便之門,他們是絕不能潛入中忍考試考場中的。
木葉在此次恐怖襲擊中,忍族之中關(guān)于擴大暗部及根組織的提議甚囂塵上,里面必然有團藏的影子在。
三代目迫不得已,再次放權(quán)給團藏。
事后看起來,這次中忍考試的鬧劇,更像是根組織打擊異己、壯大自身的陰謀,他們借助攪亂中忍考試,削弱三代目帶領(lǐng)忍村在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中取得勝利的威望。
雖然一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這群烏合之眾確實不是阿斯瑪?shù)染⒖忌膶κ?,不少搗亂分子更是慘到直接淪為赤明手里的玩具。
赤明一路上駕駛著天啟坦克,大搖大擺地在死亡森林里搜刮戰(zhàn)利品,然后以高價賣給其他忍村的考生。
不得不說,木葉為了準備這一次中忍考試下了血本,所貢獻出來的忍藥、忍具、忍法卷軸都是極其精良的珍品,遠超黑市中的上品。
三代目火影在水晶球里,看著赤明大馬金刀坐在坦克車上,吆喝著叫賣:“瞧一瞧,看一看,木葉出品,必屬精品。你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買到就是賺到?!?p> “錯過這個村,沒有這個店。沒錢?沒關(guān)系,寫張欠條,以后可以用村子里的物資抵賬?!?p> “什么?啥都沒有?用賣身契抵賬,滾一邊去,小爺只缺錢,錢有了,小爺?shù)臋C械化傀儡大軍就有了,用得著你這種廢物?!”
“滾滾滾,趕緊滾,再啰嗦一句,小爺砍了你的腦袋當球踢!”
三代目一邊聽,一邊恨得咬牙,不小心一用力,捻斷了幾根胡須。
“這混小子是不是沒見過錢??!鉆錢眼里了!他在考試里販賣這些東西,還有王法么?還有法律嗎?”
雖然心里在不斷嘶吼,但三代目還是維系了云淡風輕的表象,除了手里那幾根斷須。
三代目鎮(zhèn)定自然道:“既然已經(jīng)肅清了宵小之徒,中忍考試的初試,也是時候結(jié)束了。恩,本次考試的考生不愧是經(jīng)過戰(zhàn)爭考驗的人才,憑借著優(yōu)秀的表現(xiàn),將預定考期縮短了兩日啊?!?p> 火影衛(wèi)隊的成員老老實實半跪于地,低著頭匯報到:“遵命?!?p> “那么通過初試的名單呢?”三代目抽了一口煙,問道。
“木業(yè)忍村,分別是猿飛阿斯瑪、夕日紅、陸玄、邁特凱、靜音、不知火玄間、森乃伊比喜、月光疾風等八人?!?p> “恩,都是少年英才啊。”三代目露出欣慰的笑容。
火影衛(wèi)隊的成員繼續(xù)匯報到:“砂忍村,分別是赤明、灼遁葉倉、夜叉丸、良守等四人?!?p> “良守?”三代目問道。
“是風之寺的僧侶?!?p> 那人還欲繼續(xù)匯報,被三代目打斷道:“好了,其他人不必多說了??偣?4人,采用擂臺制?!?p> “分設(shè)八個擂臺。根據(jù)初試的積分多寡,選定擂主。十二個時辰后,還站在擂臺上的人進入復試。”
“擂主可自行安排守擂時間?!?p> 三代目將復試規(guī)則定了下來之后,中忍考試的第二階段便有條不紊地推行下去。
“什么?考試結(jié)束了?”
聽聞這個消息后,赤明不滿地大聲嚷嚷起來:“說好了五天,這才三天,怎么,木葉忍村說話不算數(shù)嘛?”
考官一頭黑線地勸解道:“不是。因為有恐怖分子混入考場,造成了混亂,所以為了考生的安全考慮,才縮短了初試時間?!?p> 他心下腹誹不已:“考試這才三天,你就賺得盆滿缽滿,再辦兩天,只怕所有的戰(zhàn)利品都要被你收入囊中了。”
雖然對木的年輕忍者們有絕對的自信,但對赤明的貪婪,木葉的考官們也有著嶄新的認知。
“好吧,客隨主便,這是我們?nèi)说某踉嚦煽??!背嗝鞔蟠筮诌謱⒆约航俾觼淼臏士甲C扔給考官,然后跳下坦克車,將其收入封印卷軸中,待著夜叉丸和灼遁葉倉,昂首挺胸步入天地之塔之中。
猿飛日斬和羅砂兩人早就在天地之塔中一邊喝茶,一邊等著考生的到來。
猿飛日斬身后,站著的是木葉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
水門與猿飛日斬這一老一少,給羅砂帶來不小的壓力。
這可是兩位名副其實的影級實力者,還都是那種在某些方面獨步天下的影級高手。
更不要說,波風水門身邊還站著一名白發(fā)少年,天才上忍卡卡西!
若是赤砂之蝎沒有叛逃,砂忍村也有底氣與木葉忍村抗衡一二。
一想到這,羅砂心中長長嘆了口氣。
這幾日,羅砂代表風之國砂忍村,與火之國木葉忍村簽署了不少合作協(xié)議。
在此次考試中,羅砂深深地感受到了木葉忍村豐厚的底蘊。
若非有沙漠這一天然壁壘,木業(yè)看不上砂忍村的不毛之地,只怕砂忍村早就要被木葉忍村吞并了吧。
憂心忡忡的羅砂,直到看到赤明的身影,眉宇間才顯得輕松了一些。
或許,砂忍村的未來,就在那個神秘莫測的“安布雷拉”公司身上!
如果真如安布雷拉公司所說,風之國的沙漠中埋藏著數(shù)以億計的火油,而這些火油,可以幫助風之國的忍械實現(xiàn)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時候,砂忍村必將崛起!
眼見眾考生進來的差不多了,猿飛日斬輕咳了一聲,示意眾人安靜后,在和羅砂分別發(fā)表了關(guān)于木葉砂忍和睦共處的感言后,由波風水門宣讀中忍考試第二階段的考試規(guī)則。
聽過規(guī)則后,赤明跳上一號擂臺,雙手環(huán)胸,俯瞰眾人,不屑道:“陸玄法師,還請上前一步?!?p> 他咧嘴一笑,嘲諷道:“在座的各位,除了陸玄法師和我們砂忍,都是垃圾!”
“一號擂臺,我!”赤明說著,大拇指一指自己,昂聲道:“我,赤明!站定了!上臺者,死!”
說罷,從胸口掏出一方封印卷軸,懶散地變出一張?zhí)梢?,放在擂臺中央,就此躺了上去,身邊還放著冰鎮(zhèn)可樂。
“不要打擾我休息,我有起床氣?!背嗝鲬醒笱蟮溃瑴喨徊辉谝獗娙水悩拥哪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