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那么急,從來不會暫停一會,但是,一定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花花的世界里是堅持還是遇上困難而退縮!只有自己知道.......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韓大哥和郭三哥一大早沒有叫醒我,而是留給我一個小包,他倆便返回去了!而我卻要繼續(xù)尋找那些殺害鄉(xiāng)親們的日本鬼子……
我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客棧,背著布包在洛陽城開始沒有目的地尋找,我沒有想到“害怕”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看著洛陽城里人來人往,這時候我才知道尋找是多么的難,真的如同秀紅姐說的那樣“大海撈針一樣”,我仔細聽每一個人說話,是不是和那晚聽到的一樣……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昨天那家“羊雜湯面”,正好肚子也餓了,我便走了進去……
今天的老板和老板娘依舊是那么熱情,當我吃完飯,看著腰間圍著一塊布的老板說:“大叔,你知道那里有便宜的客?!保瑢τ谖襾碚f,省下自己的“盤纏”才是關(guān)鍵!
老板是一個中等的個子,看樣子和我爹年齡差不多,我有種感覺這個老板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因為他的雙眼非常深,和“蘇大哥”一樣!看不見低似的……
老板笑呵呵地看著我說“孩呀!你同伴走了”,“是啊、大叔,他倆回去了”我看著他說;“孩呀!對面的巷子里有一個“騾馬店”,叔領(lǐng)你去”老板用關(guān)心的說。
隨后便已經(jīng)走進屋里的老板娘大聲的說:“孩他娘,出來一下!”應(yīng)聲從屋里出來老板娘,讓人一看就是一個干凈利索的人,也是腰上圍著一塊布,一出來就說“孩他爹,你啥事呀”!“我?guī)н@個孩子去騾馬店找個住宿房”........
到了騾馬店我才知道,是便宜,住一夜“二個銀毫子(二毛錢)”,但是要住在屋頂?shù)男∥堇铮驗檫@里是趕馬車人住的地方,馬車也是這個時代最多的出行交通方式,前院是大通鋪住人,后院是騾馬圈,趕腳的人不愿意住在屋頂,不方便喂騾馬,所以二樓的屋子便宜........
我交了錢,感謝了這個“羊雜湯面”的老板,便和伙伴一起爬上二樓的屋子,屋里就是一個木床和被子,一個大油燈!一個窗子很大上面糊著紙,伙伴下去不一會提進來一個大鐵壺和兩個碗........
學習的知識,第一個就是觀察....
我是真的累了,我放下背包,關(guān)好屋門,躺在床上想怎么才能找到日本鬼子兵,我雙手合十說“鄉(xiāng)親們一定保佑我,找到.......”;
就這樣沉沉的睡著了……
忽然一陣肚子疼讓我驚醒,我背上布包去外面上茅房,茅房還很干凈,后來是個糞坑,冬天也沒什么臭味,我真的感覺洛陽人真的干凈!
當我走出茅廁時,發(fā)現(xiàn)這個茅廁不遠處有一個小門,門口正有四個、個頭不高壯實的男人在卸一個馬車上的兩大卷“紅布”和一個大木箱子,當我從茅房走出來的時候,四個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著我,而且我看到他們好像非常警惕.......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當我和他們錯身而過的時候,院子里走出來一壯漢,我低頭的瞬間,看見一雙“翻毛皮鞋”,我不由主要的抬起頭看著這個穿翻毛皮鞋的壯漢一眼,壯漢長的很普通,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不!他的眼睛很賊亮..........
我背著包走出了巷子,我看著路邊的沒有枯葉的槐樹,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里!現(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對外面的世界一點都不了解更不要說知道了……
茫然的我又走到“羊雜湯面”館,老板正在和老板娘小聲說話,我看道有兩桌吃飯的人,“小兄弟來了,吃什么”老板看見我笑呵呵的轉(zhuǎn)過身子問我;“哦!大叔、今天謝謝你幫我找客棧,二大碗雜湯面,十個饃頭”我看著笑呵呵的老板說;
“杜老哥,這個小哥飯量可真不小,十個椽頭饃呀……”旁邊一桌一個打著飽嗝的中年大叔笑著對老板說,這時我知道了這個老板姓“杜”!
“唉……半大的后生,正能吃的時候”這個杜老板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嘆息了一聲說,我看到正在給我揣飯的老板娘臉上閃過一絲悲傷.....
“杜大叔,那個茅房旁邊的院子是誰家的呀!院子真的比我們村的院子還大”我忽然沒頭沒腦的看著杜大叔問了一句;“那是對面祥泰公司的后院,也是才修好時間不長”杜大叔順口說,手里拿著“抹布”擦著旁邊的桌子!“我以后叫你杜大叔成不?”我忽然冒出這句話,
“喲!你這孩嘴還真的甜!可以!孩呀,你叫啥”杜大叔停下手中的活,樂呵呵的看著我說,“杜大叔,你叫我“寶憨”就可以”我說!“寶憨!好名子呀!“寶、上頂天一點、是王候家中玉,君子佩玉,玉不琢不成器,要磨練!“憨”敢擋萬軍不怕死,心中只有華山一條路,死心眼”杜大坐下看著我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名子的“含意”........
吃完飯,我又要了五個饃頭,交了飯錢,我背這包走回了“騾馬店”的屋子,路上沒有碰見那幾個人,只有馬車從我身邊走過,不時有一些推著“單轱轆車”的趕腳客!
天已經(jīng)黑了,我坐在床上,心里胡亂的想著,怎么尋找!忽然想起那個壯漢,想到了他看我時的眼神,現(xiàn)在才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的“翻毛皮鞋”和屠殺我們村的一樣,難道只有日本鬼子兵穿,中國人不穿?.....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布棉鞋,站起來我走到屋里那個小窗前,忽然透過窗戶上的紙看到外面有光在不停的動,好奇心讓我用手指捅破窗戶紙,向外看去,有三個人在房頂拿著會發(fā)光的“手電筒”的瓦上鋪“紅布”,我好奇的看著,心里在想:“這是什么講究,是辟邪?還是他們院子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靜靜的趴在窗戶看著,陳舊的窗戶紙上的土嗆的我不停的用棉衣袖抹著鼻涕......
直到他們?nèi)齻€下了屋頂,我也沒有想明白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我躺在床上,告訴自己:“明天在想”.......
冬天的夜,洛陽的冬天!吹滅了油燈,我蓋上被子,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