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 李麟是非不分”
李大花一臉怒氣的帶著靜遠回到李府,這個時間李麟應(yīng)該也是在府里,有他在辦事會更順利些。
“大小姐回來啦?!弊钕瓤吹嚼畲蠡ǖ氖嵌?,自從李大花把冬寒留在府里,冬寒的日子并不好過,這會她正好端著一個大盆去后院洗衣服。
“冬寒,這些衣服都是你洗嗎?”冬寒手里的一大盆衣服,這應(yīng)該是整個李府的衣服了。
“嗯,大小姐你這么急匆匆回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老爺在書房呢?!币驗槎谴笮〗阄葑永锏娜?,大小姐走以后,開始她在廚房幫廚,廚房大叔待她也很好,后來李夫人大概是看她過得太舒服了,所以就把所有的臟活累活都交給她,比如從前都是各屋丫鬟洗各屋的衣服,現(xiàn)在都給冬寒洗,還有刷夜壺,都是她自己的,但是她沒有像從前那般抱怨,因為她知道大小姐還會回來。
李大花聽了冬寒的回答,一把奪過冬寒手里的洗衣盆啪的一聲扔在地上“誰屋的衣服讓誰屋丫鬟洗,我屋的丫鬟,她們使喚不著?!?p> “喲,我當誰回來了,原來是大小姐,冬寒,你好大膽,把老夫人的衣服扔在地上,扔壞了,賠得起嗎?”李大花看向來人,卻不想看到了被她賣到醉香樓的春意。
“你怎么回來了?”李大花一臉震驚的問。
“大小姐這話問的奇怪,自打我十四歲就被賣到府里,生是李府的人死是李府的鬼,我不在府里還能在哪?”春意一臉嘲諷的說道,李大花看春意嘚瑟的樣子就煩,看來在醉春樓里她還是沒得到教訓。
李大花實在是想知道她不在的短短一個月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米鋪重回老夫人手里,春意也莫名其妙回來,幸虧她有事回來一趟,估計在呆上個把月,這個家門沖哪開她都不知道了。
“冬寒,你聽到哪里來的狗叫聲么,李府什么時候養(yǎng)狗了?!崩畲蠡ㄑb作聽不見春意說話的樣子,來回的瞅著,那模樣逗得冬寒抿嘴偷笑,這是小姐走之后,她第一次笑?!岸刈约悍块g收拾幾件衣服,然后隨我回唐梨鎮(zhèn),省的在這里被狗咬?!罢f完拉著冬寒扭頭就走,氣的春意牙根都癢癢。
當時春意被賣到醉春樓,剛開始她抗拒不從,老鴇便差人打她,后來還找了幾個大漢強上了她,自那以后她也想開了,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順從了,自己還有好日子過,這期間她還打掉了一個野種,這段時間她拼命搭上那些達官貴人,幻想著誰能幫她贖身回去當個小妾也好,哪知那些男人就是來取樂而已,玩夠了誰也不認識誰,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的,命好的攢夠錢了自己去贖身,然后找個老實人嫁了,哪成想半月前老夫人突然幫她贖身了,這次她能死里逃生肯定得想辦法弄弄那個賤人,米鋪的事就是她幫老夫人出的主意。
李大花讓靜遠先回王爺府,看府中是否也有什么變故,自己則去書房找李麟。
“父親”,書房的門開著,李麟正在寫字,看到父親的李大花輕聲喚著。
“言兒,快進來?!笨吹嚼畲蠡ɡ锢铟肓ⅠR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迎接。
“你怎么回來了,是唐梨鎮(zhèn)的疫情好了嘛?!碧评骀?zhèn)的疫情雖然已經(jīng)緩解,但是沒徹底解決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何況還有文丞相等人在盯著。
“父親,女兒是為王爺回來的?!崩畲蠡粗约涸诶罡ㄒ坏挠H人,不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發(fā)泄出來,她把王爺?shù)貌〉氖率聼o巨細的講給李麟聽,包括文丞相的為難,還有她回來是所為何事。
“傻孩子,這你和奶奶說,奶奶一定大力支持,如果店鋪的糯米不夠,我們便快些差人去收購?!?p> “父親,不單單是糯米的事,弓長米鋪當時奶奶已經(jīng)答應(yīng)歸還到我手中,但是今日一去,店鋪里的人都被換了,而且奶奶把這幾個月的賬上的錢也一并收走了,還有,春意為何回到李府。”
關(guān)于這些疑問,李大花也要搞清楚。
聽到李大花的質(zhì)問李麟微微皺眉,他覺得李大花有點上綱上線了,都是自己家人,誰管店鋪不都一樣?但是李麟還是一一解答了李大花的疑惑。
“當初你奶奶確實把店鋪交到你手里,但是這個把月來你都在唐梨鎮(zhèn)疏忽了米鋪的管理,米鋪原來的掌柜以次充好,中飽私囊,用高價進了一批次貨充好,甚至有些大米都發(fā)霉了,你說,這不是砸了自己招牌嗎,后來買咱家米的人紛紛來找,還是你奶奶出面把事情了解,并且出了一大筆銀子賠償給那些吃壞肚子的人?!?p> “還有春意,你也知道你奶奶素日來身體就不好,你說春意在她身邊十多年,自然對你奶奶的身體了如指掌,伺候的好,幾經(jīng)考慮,就把春意接回來了?!闭f到這里李麟的表情多了幾分不自然。
“言兒,不是為父說你,就是春意犯了天大的錯,那也是李府的人,也不該做出那種事,最后不還是李府落得口舌。還有那店鋪,放到你手里也容易衰敗,倒不如暫時讓你奶奶代為管理,等你真正能成事了,奶奶一定會還給你?!?p> 李大花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麟,他這是再說什么,是不是老夫人又給他洗腦什么了,李麟怎么能這么不分是非呢。在李府,李麟是她唯一信任唯一能依靠的人,距離上次回來,不足一個月的時間,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李大花氣憤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父親,你說我不該那么做,那當初奶奶讓人把冬寒送進醉香樓就是應(yīng)該嗎?還有那店鋪,那是我母親的嫁妝,我要回來又何錯之有,這些年來老夫人從這兩個店鋪里賺到的錢還少嗎?你怎么就這么是非不分,你是老糊涂了嗎?”氣到極點李大花也開始口不擇言。
“放肆,怎么說我也是你父親,難道真如你奶奶所說你是被鬼附身了嗎,從前的你是那么的懂事,現(xiàn)如今仗著自己立了功,就如此不分尊卑,你今日這么對我伶牙俐齒,我不在府中的時候,你又是怎么對你奶奶的?!崩铟氪藭r說話也不是好聲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