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咎由自取
陳牧此時也是擺脫喪尸跑了過來,見狀卻是并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和陰沉之色,反而平靜如常。
經歷過一次末世的陳牧哪里會不知道末世之中人心險惡,不可輕信,當他做出了出去吸引喪尸幫助李磊逃離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會是這種結局。
而陳牧還是選擇出去,主要是因為這么兩點原因。
首先當然是為了通過這個舉動收獲陳章,三子,陸展輝三人的忠心,其次則是為了測試其余選擇留下來的人有沒有那個格局和眼光,值不值得自己費時費力去調教。
顯然在這次測試之中,他們交了一份不合格的答卷,不過這也是陳牧所想要的答案,因為自己不需要拖后腿的廢物!
陳章見喪尸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將自己等人包圍了,臉色一陣陰沉變化,最終歸于堅毅,開口道:“別浪費時間了,待會我去引開喪尸,你們就趁機逃跑!”
說著陳章竟然從懷里面摸出了一個用布里三層外三層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顆手雷。
一旁的陳牧見狀也是瞳孔一縮,一陣后怕,他們身上竟然還有手雷這樣的大殺傷性武器。
“手雷?!老陳你別做傻事???”三子見陳章拿出了手雷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勸道。
“是?。£惛?,你可千萬別犯傻?。∥覀冇兄洗髱е欢軌蛲怀鲋貒??!闭f著,陸展輝便看向了陳牧,眼神之中充滿了懇求之色,希望陳牧能夠好好地勸一勸陳章。
陳牧見狀也是出其不意劈手躲過陳章手中的手雷,左右把玩了一下,不禁嘆道:“好東西,你們竟然認我當老大,這出風頭的事自然是要我來做?!?p> 而陳章見狀卻是大急,連忙說道:“你這是干什么?快還給我,別鬧了!”
見喪尸越來越近,而陳牧卻仍舊在把玩手雷無動于衷,陳章徹底急了,將褲腳往上一扯,漏出一道三厘米左右深紫泛黑的傷口,低落卻又堅定地道:“我已經被喪尸抓傷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失去理智變成怪物,沒人比我更合適......”
后面的話陳章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知道陳章指的是犧牲自己。
陸展輝和三子見狀都是睚眥欲裂,李磊和老劉這一去是兇多吉少,現在就連陳章也遭此厄運,這讓他們難以接受。
尤其是三子,他將陳章被喪尸抓傷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認為陳章是為了掩護他才會受傷的。
陳牧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尸也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于是連忙開口道:“他還有得救,展輝開路,從左邊突圍!”
說完,陳牧沒有猶豫拉開手雷的安全栓,朝著超市門口走去。
見狀,陳章、三子和陸展輝也知道陳牧想要做什么了,同樣是利用誘餌吸引喪尸趁機逃跑,不過這誘餌不是自己而是超市里的人。
雖然有些不忍和自譴,但是仔細一想要是他們但凡有一點良知能夠打開門放自己等人進去都不會是現在這個后果,這是那群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咎由自取的!
陳牧松開手雷,隨后迅速將卷簾門扒開一道縫隙,將手雷給扔了進去,隨后雙腿迸發(fā)怪力迅速離開。
一秒不到,陳牧便躥出了五六米遠,但是原本應該在近兩秒后爆炸的手雷,此時卻是直接爆炸。
巨大的爆破聲攜帶著一股強勁的沖擊力讓陳牧背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與此同時,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味也在空氣之中彌散開來,聚攏過來的喪尸們聞到空氣之中飄蕩而來的血腥味全都發(fā)出興奮而沙啞的嘶吼。
“啊啊啊吼吼吼!??!”
大部分的喪尸都被超市中所發(fā)出的巨大動靜和濃郁的血腥味所吸引,紛紛調轉矛頭如潮水般涌入超市之中貪婪地吞噬這滿地凌亂的血肉。
這場屠戮之筵,僥幸躲開手雷碎片收割的人們將比死在手雷之下的人們更加不幸,因為迎接他們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塊塊肉被喪尸撕扯啃咬下來,直到在極度的痛苦和恐懼中死去。
“啊啊啊!不,不要過來!”
“滾開,滾......”
“啊,救...救我...”
身后隱約傳來的哀嚎聲和呼救聲被喪尸咔哧咔哧的進食聲和呼嘯聲所掩蓋,已經漸行漸遠的陳牧等人自然是不可能聽得見的。
呼呼...我靠,終于甩掉那群該死的喪尸,累死我了!
陳章,三子和陸展輝經過幾分鐘的奔跑,終于是在陳牧的帶領下甩掉了那少數極為執(zhí)著的喪尸,來到了樓房底下。
陳章此時的臉色已經是慘白一片了,而且身體再不斷的顫抖著,已經無法正常站立了,血絲已經逐漸爬上了陳章的眼球,神采正逐漸從其眼中消失。
陳牧知道這是陳章就快要開始異變了,于是連忙催促三子和陸展輝二人將陳章扛上六樓,抬進到自己的房子里,放入水桶之中。
“老大,現在該怎么辦?老陳他不會有事吧?你一定要救救他呀!”三子一把跪在陳牧的面前,拽著陳牧的褲腳聲淚俱下地懇求著。
“盡力吧!主要還是憑借他自己的意志力!”說著,陳牧拿起注射器從裝有進化液的提純黑雨之中抽取了大概五毫升,注射到了陳章的體內。
“陳章你聽好,接下來無論你有多么痛苦,多么難受,你都要堅持,保證意識清醒,絕對不要被獸性占據你的內心,只要你熬了過去你就可以成為覺醒者,要是熬不過去,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聽到陳牧的話,意識逐漸模糊的陳章恍惚地點了點頭,隨后努力瞪大眼睛使自己保持僅有清醒。
緊接著陳牧又對三子和陸展輝囑咐道:“你們在陳章旁邊守著,把他的手腳捆起來,可以和他聊天,說些能夠刺激他的話,盡量使他保持清醒,要是一有什么異常,不要手軟!”
說著,陳牧便將一捆繩和斧頭遞給了二人,隨后便來到了客房的窗戶旁邊,將窗簾掀開一絲縫隙朝外面觀察著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