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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碾壓男主怎么辦

第三章

不小心碾壓男主怎么辦 了屹 3730 2021-08-09 14:45:00

  大概是睡得早,談僖伶在天蒙蒙亮時便起來了。洗漱完,剛推開門便看到衛(wèi)昀卿正好經(jīng)過門前。

  “起來得很早。”衛(wèi)昀卿微微歪頭,仿佛二人是密友般隨意地說道。

  談僖伶垂眼頷首致意便向樓下走去。

  衛(wèi)昀卿跟在她身后,不緊不慢地說著:“等下在城門迎接時,天師只用在我身旁點頭即可。自然,我的意思是天師是天兆親臨,羅泊國能瞻仰神顏即可。”

  談僖伶不語,心里道:行吧,你會幾句羅泊語了不起啊。不就是要我站在旁邊別搗亂嗎,說得這么好聽!

  天空慢慢泛白,一束一束的陽光正慢慢的在城墻上移動,一個天朗氣清的早晨。一個灰白脫俗的身影和一道紫袍高貴的身姿同時出現(xiàn)在城門前,氣質(zhì)截然不同卻有互相抗衡之感。

  這樣的兩個人真是代表了一個王朝的強盛和繁榮!這便是羅泊國使者見到衛(wèi)昀卿二人的由衷感嘆。

  一見到使者團,衛(wèi)昀卿加深了臉上友善的笑容,向前走了幾步。

  一個使者代表忙走近衛(wèi)昀卿,伸出了手。

  衛(wèi)昀卿一愣,有些訝異。這人伸手,意思是旅途開支要我報銷嗎?

  談僖伶仔細看了看這些使者,大部分都是金發(fā)碧眼,浪漫的金色卷發(fā)和精致的制服,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越看越覺得像她以前看的英文電影里十八世紀歐洲人的打扮。

  按現(xiàn)代意思來理解,這個伸手意思就是,那個?

  衛(wèi)昀卿似是不解,剛想吩咐人將銀錢呈上,只見一道灰白身影快速移動。

  談僖伶握住那個使者代表伸出半天的手輕輕搖了搖,松開后還微笑致歉。

  衛(wèi)昀卿瞧著,又驚又疑。

  那個代表看著這個衣著樸素而氣質(zhì)非凡的人,毫不掩飾眼中的贊賞,“Can I take the liberty to ask if someone said you’re impressive?”(我能斗膽問問有人曾說過你給人印象極深嗎)

  原來這羅泊國的語言就是英語啊。書中并未講過這些細節(jié),等到穿書后,談僖伶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和現(xiàn)實聯(lián)系頗多哇。

  就在談僖伶心里嘀咕的時候,衛(wèi)昀卿收拾好表情開口道:“We are glad to see you all.And I will be your cheif receptionist.”(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你們的接待使者。)

  仿佛是突擊學習的英文,衛(wèi)昀卿的發(fā)音很奇怪,甚至有些讓人費解。那使者代表果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談僖伶暗笑:就這?

  輕咳一聲,談僖伶從容說道:“I’m sorry for his bad performance. And we are delighted to meet you all. You are bound to enjoy your journey here.”(我為他的表現(xiàn)感到抱歉。很高興見到你們。你們一定能在這兒有個愉快的旅途。)

  只見那使者聽后舒展笑顏,點了點頭,“Thanks for your arrangements. I'm Abel.”(謝謝你們的安排。我是阿貝爾。)

  老實說,衛(wèi)昀卿并未完全聽懂他們所說的,只知道這人在說自己名叫阿貝爾。

  談僖伶禮貌回道:“Shirley.”

  衛(wèi)昀卿瞧著談僖伶那得心應手的樣子,隱隱得意的神情,倒也不大在意,只是說了句:“天師,我們這有專門的翻譯,實在不好勞煩一國天師來與外打交道?!?p>  談僖伶卻錯想他定是看不慣她比他強,也懶得多說,緩緩退回一旁。

  眾人在客棧稍作休息后,閔純便帶著使者們?nèi)ポ娉沁@段時間還在活動的市場游玩去了。

  談僖伶本想著跟著去,無奈衛(wèi)昀卿說貢品的運送需要他們二人的批字,所以只得留下翻看長長的貢品清單。

  衛(wèi)昀卿站在門邊聽著屬下匯報路線與人員安排,中間分神瞥了那坐著的人一眼,卻看她臉上滿是煩悶。

  招手讓屬下退下后,衛(wèi)昀卿倚著門,含笑望著懶怠的談僖伶,“出來辦事怎么可能就是輕松玩樂呢?”

  談僖伶抬眼,卻見衛(wèi)昀卿懶懶倚靠在門檐邊,午后陽光從他身旁穿透而來,仿佛給他的紫袍鑲了金邊。他神情放松,渾身透出仿佛周末的被窩那樣親切舒意的感覺。而一雙狐貍眼此刻正不偏不移地看著她,沒有一點惡意。

  “大概要怪我把天師帶過來,卻沒能做好萬全準備。”衛(wèi)昀卿低眸,仿佛真的心懷歉意一般。

  確實,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的,談僖伶沒有操心過一件。不過這又怎么樣呢?他衛(wèi)昀卿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利己的,大概現(xiàn)在自己又在他計劃的某一環(huán)當中。

  談僖伶譏諷地勾唇,“別這么說話。你算計我那么多回,指望我給你演冰釋前嫌呢?”

  衛(wèi)昀卿仿佛沒聽到,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身。

  “后日龍?zhí)队屑瘯?,比這里的要盛大?!?p>  談僖伶不置一語,卻在他走后默默記下了。

  阿貝爾一行人在萱城市場已是玩得不亦樂乎,聽聞后日要去龍?zhí)锻娓桥d致勃勃,“Great”連著講了好幾遍。

  翌日,眾人在碼頭登船轉(zhuǎn)去龍?zhí)丁Pl(wèi)昀卿是最后一個上大船的,上船前談僖伶還眼尖地看到衛(wèi)昀卿正和閔純交談些什么。

  差點忘了,就像世人將她視作不食人間煙火的半仙,他衛(wèi)昀卿也被別人稱為溫文爾雅的儒家君子。想不到閔純這樣的真君子竟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樞麗江江水不是清澈見底的,而是幽深稠密的綠。沿途的山勢隨行船綿延,越來越顯陡峭險峻之勢。人站在甲板上,享受著舒爽的湖風和獨特的風景,不禁感到心曠神怡,五體通暢。

  談僖伶欣賞著美景,覺得這里和三峽景色很像,一樣的奇山異水,一樣的風質(zhì)趣味。談僖伶不由得放松了心情,雙手愜意地搭在甲板的欄桿上,“素湍綠潭,回清倒影。懸泉瀑布,飛漱其間。清榮峻茂,良多趣味?!?p>  興之所致,就摘用一下酈道元先生的話吧。

  “總結(jié)的好,看來美景最能讓人文思泉涌?!辈恢螘r,衛(wèi)昀卿也出來了。

  談僖伶不動聲色的將手從欄桿放下來,只見衛(wèi)昀卿已怡然自得地湊了過來,也學她之前那樣靠在欄桿上。

  衛(wèi)昀卿好像欣賞風景又好像在發(fā)呆,整個人一動不動,談僖伶?zhèn)阮^看著他忽然有種看寫真照片的錯覺。

  真像那些能火爆網(wǎng)絡(luò)的古風美男意境照。

  “我來了,你就只看我了啊?!毙l(wèi)昀卿淡淡的說,最后那聲“啊”極輕,語氣就像內(nèi)餡戲謔外皮溫柔的糖。

  談僖伶轉(zhuǎn)過頭,“稀罕。”

  環(huán)境真的很奇妙,有的時候它能讓人暫時放下仇恨。起碼現(xiàn)在,年輕的少傅天師都不想失去這片刻的舒適。

  船上餐食制作不易,衛(wèi)昀卿卻是想得妙:事先熬著鮮魚湯,移到船上后便由火盒子溫著,再準備肉片蔬菜等食材,餐前放進去煮便是。

  同行人都沒吃過這種做法,個個都新奇的很。唯獨談僖伶嗤之以鼻,害,不就清湯鍋嗎?

  當然,不屑是不屑,吃時談僖伶毫不含糊。吃第二碗時談僖伶有些不好意思,便坐在角落吃起來。而阿貝爾正好端了碗,看到談僖伶,便坐了過去。

  “Hey,Shirley.”

  談僖伶見是他,笑了下示意。

  “Well,I guess may be we used to meet each other .(我猜我們之前見過)”阿貝爾一臉認真。

  這是搭訕?

  “Hmm,it’s impossible.(不可能)”談僖伶迅速回道。

  這個外國小美男不知是誰家的,一幅正太模樣,不是她喜歡的型。

  小美男絲毫不受影響,“I mean ,in certian painting,I’ve seen you before.(我是說,我曾在某幅畫里見過你)”

  難道她長著一張大眾臉嗎?

  談僖伶不想談這個問題,便岔開話題道:“So you all just come to here for travel and present your precious gifts.(所以你們來這里就是為了旅游和獻寶噠)”

  放下勺子,阿貝爾撲閃著海藍色的大眼,“Absolutely not. We expect a larger market,greater transaction,which,certainly,with less limits.(當然不,我們期待更大的市場、更大的交易規(guī)模,并且有著更少的限制)”

  這怎么聽著有點像19C英國使者來華申請開放口岸呢?這個書里的世界也太不走心了吧!

  到龍?zhí)稌r,已經(jīng)到了晚上。使者們被安排住在皇家公宅內(nèi),衛(wèi)昀卿和談僖伶則歇在魏侯府上。龍?zhí)兜奈汉顬槿撕駥嵵Y,倒也將住食安排得很好。

  談僖伶一向早睡,梳洗后便睡下了。睡得深時,談僖伶似聽到女人的呼喊聲,不由得皺了皺眉,嘀咕著“不睡覺干嘛呢?!?p>  接著,一聲更尖銳的尖叫聲傳了出來,談僖伶立即坐了起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談僖伶披了外衫,走到窗戶后邊向外看,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身形不穩(wěn)的女人正在院子中央拼命哭喊著,聲音凄厲。見狀,談僖伶未免有些驚懼,手抵著門窗。

  “苦生?!闭勝伊鎲镜?。

  自從談僖伶救下他后,姜苦生便堅持要給她守夜。談僖伶拗不過他便由他去了,就當給他找了件事做。

  只見一個敏捷的身影躥過來,姜苦生將臉緊緊貼在門上,她手抵著的地方。

  “大人,大約有刺客?!?p>  “苦生,你快去尋魏侯爺。”

  “大人,我怕那刺客危及您的安全。而且,衛(wèi)昀卿已經(jīng)去找他了。”苦生少年心性,談僖伶不喜歡衛(wèi)昀卿,他便也厭惡他學著談僖伶叫他大名。

  聽后談僖伶才略微放下心,正想說些什么卻見苦生已拔劍和一個黑影打了起來。

  談僖伶不敢出聲,現(xiàn)在還不知這刺客為何而來,自己一個女子,貿(mào)然露面恐怕兇多吉少。何況,苦生不能被她分神。

  刀刃相見之時,姜苦生怒喊道:“你們是誰?竟敢夜闖魏侯府邸!”

  你們?談僖伶不免緊張起來,倒是那衛(wèi)昀卿,怎么還沒搬來救兵??!

  就在姜苦生和三個刺客糾纏時,身后的屋內(nèi)傳出談僖伶短促的驚呼。

  窗戶邊竟沖了個黑衣刺客,拿著刀直直向談僖伶沖來。

  原來人在絕對恐懼之下真的會四肢僵硬。談僖伶驚懼地看著那人過來,雙腿猶如灌鉛竟不能挪動一步。

  那刺客輕易擒住談僖伶,右手拿著刀似舉似落仿佛在猶豫是否該給她一刀。

  她的生命,完全取決于他的一念之間。

  “大人?大人!”苦生焦急的喊著她,只是他身受多傷實在無力脫身。

  這一夜在小說中是平靜無波的一夜,而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讓談僖伶有了深深的失控感。

  那刺客仿佛下定決心,將刀揮下,下一秒談僖伶的左臂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傷。而那刺客仿佛還不滿意,又在那鮮血淋漓的地方抹了一把藥粉。

  劇烈的疼痛讓談僖伶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她極力咬著牙,疼得冷汗直流。

  那刺客將談僖伶攔腰抱起,靈敏地跳出窗外。這是要去哪兒?

  正要翻院墻時,談僖伶費力偏頭卻看到一個瘦長的人正在不遠處站著?;秀遍g她好像聽到有人喊著“衛(wèi)大人”。

  談僖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盡全身力氣向那人喊著“衛(wèi)昀卿!救我!救我!衛(wèi)昀卿!”

  那刺客也不惱,只是低低說了句“傻不傻?”,便把人帶了出去。

  傻不傻?是說她向自己的宿敵求救嗎?真夠傻的,衛(wèi)昀卿可是站在那兒沒有絲毫施救的跡象。

  是了,他巴不得她死啊。

  談僖伶心中自嘲著,閉上眼任那劇烈的疼痛將她的意識徹底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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