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動!”
言謹豎起手指,對大哈低語一聲。
雙眼看著言謹,歪著頭思考幾秒,大哈將吐出的舌頭收了回去。
“乖,千萬別出聲?!?p> 揉一把狗頭,言謹深吸口氣,抽出長刀握在手中。
之前天臺所見,那些黑袍人展現(xiàn)出的速度遠超他現(xiàn)在的極限速度。
就他估計,那些人最低也得是源泉境。
“你確定這能行么?我怎么感覺不太靠譜?!?p> 震感從手腕傳來,低頭一看,眉頭忍不住挑了挑,那家伙居然不相信他。
正要回消息,耳朵一動,眼睛突然瞇了起來。
“胖子,你去里面看看,我去那邊?!?p> “等一下,竹竿,咱真要搜這里?”
“咋了?”這話聽起來有點莽。
“這可是教師宿舍,真要遇到個老師,咱倆可不一定拿的下?!?p> 說話之人聲音有壓得有些小,言謹伸直了耳朵,也只能勉強聽見。
“你懂個屁,膽子能不能大點,咱們可是反派?。 ?p> “我....”
“你什么你,你都說這是教師宿舍了,那些老師現(xiàn)在都在暗所那些人干,這兒現(xiàn)在才是最安全的,能不能長點腦子?!?p> “滾蛋,趕緊進去。咱們逛一圈就離開。一會兒別真遇見個老師?!?p> 言謹皺了皺眉頭,竟然還真有人來了。
兩個人,最少都是源泉境,言謹心底有點沒底。
一個人能拼一下,但兩個源泉境,他不覺得自己真能逆天而行。
轉(zhuǎn)瞬間,腳步聲越發(fā)靠近,言謹額頭緊緊皺起。拿著刀的手握緊了些。
漆黑的柜子,大哈蜷縮在角落,言謹緊靠門縫,聽著逐漸清晰的腳步聲,心跳越發(fā)加快。
說不是恐懼還是什么,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格外凝聚。
“吱~”
不知什么東西被碰到,發(fā)出刺耳吱吱聲。他下意識壓低呼吸。
羊康趴在床底,透過床簾看著外面一雙大腳。心都快蹦到嗓子眼。
外面,胖子站在臥室門邊,目光掃過屋內(nèi),落在中間大床之上。
看了看大床,又看了看言謹藏身的柜子,不由咽了咽口水,額頭冒出細密汗珠。
“咳咳,怎么一個人都沒有?!”這么說著,開始一步一步往外面退。
目光始終緊緊盯著門口,耳朵伸直,注意著一切。
聽腳步聲遠去,言謹稍稍放下心,臥刀的手松開,里面是一層細汗。
“竹竿,里面有三個人。”
剛松氣,聽到這話,言謹心跳瞬間提又到嗓子眼,肌肉緊繃。
“你確定?”
“我這雙耳朵會聽錯么!”說話之人有點急了,似乎對自己的耳朵頗為在意。
竹竿看了看胖子,胖圓腦袋兩側(cè)的招風大耳格外引人注意。
“咱要進去么?”被叫做胖子的小心翼翼道。
“進去個屁,你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么。再說了,咱們來這就是裝點門面,跑一圈后拿錢走人。”
竹竿有點氣急,這個胖子實在有點氣人。
“趕緊走,別攤上事了,小命丟在這可不值得。暗所那幫子人就是瘋子,又偷襲學(xué)校,又要去炸城墻?!?p> “學(xué)校作為一城重地,哪有那么好偷襲,他們現(xiàn)在說不定都退走了,咱們趕緊離開這,回頭去把另一半傭金領(lǐng)了就行。老子可不給那群瘋子賣命?!?p> 說完這話,竹竿又開始催促起來。
“快,趕緊離開,記住,別人問就說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教師宿舍一個人都沒有?!?p> 話音落下,外面變得安靜下來,言謹卻是不敢放松。
長刀握得緊緊的,說不定對方就是故意如此讓他們放松警惕的。
一刻鐘過去,依舊沒絲毫動靜。
“是不是沒發(fā)現(xiàn)咱,已經(jīng)走了?”羊康消息再次傳來。
“你出去看看,”
“......”
“你怎么不去!”
“我是瞎子?!?p> “......”
“難道真離開了?”心中想著剛才聽到的對話,猶豫些許還是推開柜門。
反正那兩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出去和不出去,也沒什么兩樣。
“出來吧,人走了!”
樓道上一人也無,兩人真離開了,言謹踢了踢床腳,羊康爬了出來。
“真離開了?看來還真沒發(fā)現(xiàn)咱?!毖蚩翟捳Z中帶著慶幸,雖然什么都沒發(fā)生,但天知道他剛才有多么膽戰(zhàn)心驚。
言謹臉色卻是有些怪異,沒發(fā)現(xiàn)?那是沒發(fā)現(xiàn)么?
只是沒想到暗所當中竟然也有這種奇葩人物。
不對,聽剛才對話,那兩人應(yīng)該是暗所雇傭的人,不是暗所正式成員。
想到這里,腦中突然再次閃過兩人剛才的對話。
“偷襲學(xué)校,炸城墻......”
“你說什么?”羊康看著他,沒聽清他說些什么。
“壞了!那些黑袍人還有同伙,他們要去炸城墻!”
“現(xiàn)在城外是鼠潮,城墻被炸,肯定會出事的!!”
“你說什么呢?什么炸城墻,你怎么知道的?”羊康翻了翻白眼,以為言謹是被下糊涂了。
“別問了,得趕緊將這事告訴老高,你快去!”言謹推了推羊康。
“我去,哥們,你開始什么玩笑,現(xiàn)在外面全是那些黑袍人呢!”
羊康蹲下,雙手緊摟著大哈,驚恐地看著言謹,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有人形了。
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羊康,言謹趕緊打開手表。
“給高老師老師留言:這些黑袍人是暗所的人,我聽到他們同伙說,除了偷襲學(xué)校,他們還有炸毀城墻的計劃,我們要不要趕緊通知城防衛(wèi)?!?p> 言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這個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老高了。
同樣不敢打電話,要是老高正跟人戰(zhàn)斗,讓他一個電話過去分神被捅就不好了。
“嗨,你這話到底靠不靠譜,我剛才怎么什么都沒聽到。”
羊康再次站了起來,對言謹?shù)馈?p> 言謹看了他一眼,“剛才那個人發(fā)現(xiàn)我們了,外面還有個他的同伙,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說到這里,言謹眼中閃過一道思索之色。
“但我懷疑他是故意說給我們的聽的,很有可能他們也不希望城墻被毀,要是鐵齒鼠沖進城內(nèi),那些人肯定也沒有把握活下來?!?p> 羊康聽著不由拍了拍腦袋,言謹這話他聽得半懂不懂的。
兩人隔得這么近,怎么他就什么都沒有聽到。
還有那人既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怎么沒進來就離開了?
羊康讓言謹這幾句話弄的一腦袋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