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了一整碗面條,容君歸開始了今天的工作。其實律師真正上庭的時間,只是占據(jù)了工作時間的極小一部分,更多的時間還是花在了在和證人、當事人約談取證,和法院、檢察院溝通上??赡芟衽紶栍錾蟼€大案子,開庭時間可以從法院上班一直延續(xù)到下班,即便如此,依舊可能沒個結(jié)果。
還有處理各種各樣的文件,更別說容君歸還是律所在S市的老大,還要為整個律所負責,更是繁忙,所以和池棠說的忙起來飯都顧不上吃是真實情況。
趙明和容君歸溝通了今日的工作安排,容君歸囑咐了幾句:“等會兒去調(diào)解的時候,結(jié)束后一定要把當事人攔著,讓他簽調(diào)解同意書,要不然法院又要說我們這些律師的不干活?!?p> 想起好幾次庭審或調(diào)解結(jié)束,當事人趁誰都沒注意就跑了,字都沒簽,然后書記員看著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趙明笑著搖搖頭,在平板電腦上記下。
“行,那就先這樣,等會兒那個校園暴力的案子的當事人會來。”趙明確認無誤后,就轉(zhuǎn)身出門了。
張玉張倩母女來到了政和律所,張倩有點緊張,緊緊跟在母親的身后,反倒是張玉顯得落落大方,看著眼前這位律師,張玉顯然認出來了,是上次與池棠一起去她的店中買菜的那位先生。
容君歸站起身,伸手與張玉握手,示意二人坐下,并給她們倒了杯茶。
“容律師,你好?!蹦概寺渥螅瑥堄袷紫却蛘泻?,張倩只是略微點了點頭,就把頭埋下去了。
容君歸掛上溫和的笑容:“張女士,張小姐,我是政和律所的高級合伙人容君歸,是你們的辯護律師?!?p> “首先和你們道個歉,上次由于工作原因,我在外地出差,不能趕回S市。所以只是由我的助理負責對接?!比菥龤w翻看著手中的材料,再次與母女核對案件情況。
“20XX年2月20日開始,以S市第一中學高二七班學生王嬌為首的五名女生,對張小姐實施了校園暴力行為,20XX年3月13日,張倩被王嬌等人帶到位于S市A區(qū)明江路的一條無名小巷內(nèi),并被毆打?!?p> 容君歸皺了皺眉,此時已經(jīng)是五月中旬,期間足足有兩個月的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張玉苦笑一聲:“容律師,是這樣的。我最開始知道很是氣憤,就去學校討要個說法,但是學校不肯出面。我還報了警,但是那些警察并不當回事兒,只是說是女孩子之間的打鬧?!?p> “這么來來回回,兩個月就過去了!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找的律師。”張玉滿心的懊惱與悔恨,眼中燃燒著悲憤。
容君歸心中長嘆一聲:“那這期間,王嬌等人是否依舊持續(xù)實施損害張倩身體健康權(quán)的行為?”
張玉搖了搖頭:“這段時間,我先讓倩倩在家中休息,我在給她辦理轉(zhuǎn)學手續(xù),所以那些人沒辦法接觸倩倩。”
張倩只是默默低著頭,不肯說話,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聽到張玉的話,手指頓了頓。
“不!”
笛中柳
唉,校園暴力這種沉重的話題,真的是很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