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產(chǎn)下羊崽
在弄清楚了所謂的幽靈,不過就是山洞下方的飛蛾對光和火的敏感,產(chǎn)生的一種無名噪音后,那幽靈鬼神的說法又一次不攻自破了,這一下我們也就沒了顧及,開始紛紛的往那豪華寢宮搬運東西,且開始了新一輪的布置。
床架上鋪上了木板,蓋上獸皮床單等,屋內(nèi)的吊燈里有升降設(shè)備,降下后,滴入油碗里的油,點上后便能照亮整個的房間,節(jié)省了大量的篝火柴火,這里頭也比外頭暖和太多,室內(nèi)溫度較為恒定,所以平日都可以不用燒火保暖等。
只是這個地方,空氣未免還是沉悶,我們也只是睡覺的時候打算搬進來,平日里還是盡量的再外面活動,另外現(xiàn)在來了一只母羊跟我們同住,平日夜間時常會起來排便之類的,氣味兒會很濃重,所以有了兩個空間,就可以很好的避免這個問題。
所以,兩處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區(qū)分出不同功能,原來的礦洞口營地,就作為大家平日做工、做飯、洗衣等活動以及守夜值班的區(qū)域,而新得到的這個石室則用作我們的生活區(qū),平日睡覺、更衣、洗臉洗漱等,都可以在這里完成。
蛇紋匕首成為了蕭蘭平日的菜刀,由于鋒利和好用,且十分的好看,加之那次我踹了她的肩,見她喜歡,便送給她當作了禮物,她欣然收下了,成了她的貼身物。
而記得還掉下深坑的三只豺狼,等我想起的時候,它們早已經(jīng)餓死很久了,怕引來更多食腐動物,我和巧玲忍著酸臭味,硬生生將它們的皮毛留下,其他的一把火引燃了深坑,將它們尸體燒了,然后當天晚上趕緊的去二樓浴室沖洗身子。
那些狼皮被拿去清洗曬干,給各自都制作了一雙狼皮靴,這樣出去踩雪,能夠起到防凍的作用,柜子里的那些舊衣服也清洗過后,切分了然后縫合起來,弄成床單,鋪在木板床上,蓋著棉被,晚上睡起來格外的香。
還有些薄的邊角余料,有的被改做當了毛巾、浴巾,有的則被改成了抹布,洗碗布等。
這守夜的時候也需要保暖的,那張之前割下的豹皮,便就派上用場,一直放在外頭,平日燒了炕,往腿上一蓋,基本就暖了。
那些地底下的飛蛾老發(fā)出躁動聲,發(fā)現(xiàn)問題后,首先我給屋子里弄了一張門簾,盡量讓火光不往外透,然后也將鐵門下的縫隙多塞住,減少透光性,問題也解決了很多。
就這樣,我們的生活品質(zhì)又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從一個住破屋的,直接成了一個擁有一室一廳一衛(wèi)的豪橫大佬,日子別說多好了,以至于蕭蘭最近都不繼續(xù)燒制花瓶了,而開始弄些好玩的陶藝擺件...
我和巧玲最近也忙著給母羊以及即將到來的小羊打造羊舍,鋪一些干草,外圈也擴大了很多,添加了很多的木料做圍欄,另外專門給母羊弄了放飼料和水的地方。
日子轉(zhuǎn)眼就過來一周,這些日子大家還是忙忙碌碌的,但大多數(shù)的焦點還是在母羊身上,它現(xiàn)在吃的越來越多,也能擠出不少羊奶來,它年紀不小,看起來不是頭一胎,一直也顯得很淡定,直到這天晚上,它似乎有些難受。
只見它這晚上動的頻繁,時而坐著時而起身溜達,溜達兩步又坐下,我們倒是想幫忙卻也幫不上。
巧玲有經(jīng)驗,讓我們提前把們擋好,另外叮囑我們?nèi)ブ罅藴厮狱c細鹽,我們也都照做,而到了大概下午太陽落山時,它突然坐在地上,后部繃緊用力了一下,頓時蹦出一只小羊,渾身都是黏膩的液體,蹦出后,母羊的臀部也留下一塊血紅色的胎衣。
我們只能在外頭緊張的看著,見小羊落地,紫涵心念著便過去幫忙,卻被巧玲喝止住,她堅定的說道:“看樣子還有一只呢...”
果然那母羊還沒有完全停下,又開始了動彈,沒過多久就又蹦出一只小羊來,我們不由得又驚又喜,雙喜臨門這是!
“把溫水放上,紫涵,你跟我一起進去給母羊做做清潔,要不然它的...那個地方很容易受感染?!鼻闪嵴f道。
這方面她有經(jīng)驗,我便讓她去安排就好了。
紫涵看了一眼我,似乎是等著我說可以,她才去。
于是我說道:“紫涵,你跟著巧玲去吧,聽她怎么說,你就怎么做,另外我也說兩句,現(xiàn)在不要去拽那胎衣,一會兒它會自己脫落,到時候我們及時清走,別讓它誤食了噎住氣管就不好了,蕭蘭,我倆現(xiàn)在先去采集點干草回來,一會兒也給母羊墊下?lián)Q上。”
巧玲沖我舉起拇指,說道:“沒錯,大叔真是牛叉,什么都懂!”
“我只懂一些皮毛,這最近的產(chǎn)后護理,還得是你多上手幫著弄?!蔽艺f道。
她嗯的點頭,眼神內(nèi)又對我加重了幾分傾慕。
母羊給兩個孩子舔著那些羊膜,時刻關(guān)懷著自己的孩子,而紫涵和巧玲則一同上去,用抹布給它清理屁屁后面的那些穢物,紫涵則盯著那血紅色的胎衣,一晃一晃的,幾度想伸手將其拽下...
我和蕭蘭去了山坡上采集干草,很快就割下足夠的量,另外見有一些灌木葉、樹藤之類的也幫著帶回去許多,二人拎著便要拿回去,正要回去,卻聽到這附近似乎有人聲咕噥的聲音。
本以為是我聽錯,直到蕭蘭突然拉住我,說道:“韓先生你聽到了嗎?好像是食人族...”
我頓時腦袋嗡聲大作,是可就悲催了,于是趕緊拉著她便要跑,但卻已然來不及,很快聽到那頭那頭語調(diào)尖銳了起來,緊接著幾個野蠻人竄出身后的樹林,吹箭刷刷的立刻便就襲來!
彼時我們正往下坡跑,蕭蘭腿中一箭,頓時一步?jīng)]跑穩(wěn),踉蹌的往下翻滾去,我緊著去拉她,也被她帶摔,于是兩人緊抱一塊一路往下翻滾摔下,那些野蠻人沒有打算放過我們,嗚嗚呀呀的沖下坡來,我嚇的趕緊起身,拽起蕭蘭,一步步的往前竄逃。
“沒道理啊,他們不是跟那些蜘蛛干起來了嗎?怎么還能有存活的,還這么多?”我邊跑,邊嘀咕著。
“上次我就注意到了,出征的小隊長很年輕,穿著很像酋長,估計是酋長的兒子,領(lǐng)隊的是他,但沒酋長,所以這次我猜,很可能就是酋長要帶著親兵給他兒子報仇了,大概是這么個邏輯...”蕭蘭此刻還能幫我分析,當真是個奇人。
“那要報仇,可以去找大蜘蛛啊,跟咱有啥關(guān)系,丫的腦子殘?。 蔽也唤R道。
“肯定是打不過大蜘蛛才來找咱的嘛,柿子不得撿軟的捏嗎?”蕭蘭解釋。
“有道理,不過你個大總裁還懂得這柿子該怎么捏?厲害厲害!”我恭維到。
“不懂這個,咋談生意?”
“真相了!”
“扯遠了,韓先生咱們還是想想怎么躲過這場危機吧!”
有道理,我趕忙橫抱著她四處躲藏,時而樹下,時而別的地方,一路往前跑去,而那些野蠻人也一路緊追,跟不要命似得,怎么也甩不掉。
蕭蘭吧,平日里確實看著瘦溜,但這抱起來又是兩碼事,分量都長骨架了吧,我沒過多久就感到渾身的酸麻,就要跑不動道兒了,喘得厲害。
一直從山坡跑到了溪流區(qū),他們還在追,我停歇片刻,那些吹箭便又刷刷襲來,射在左右,于是我只能繼續(xù)往前跑,可右側(cè)我知道是去細流下游,往前繼續(xù)跑,則是一條陌生的路,如果是個死角旮旯,我們就徹底涼涼了。
緊著一頓奔走,撥開樹叢,卻見前方不是死角,而是一片偌大的地坑,而此地坑好像又是人為挖的...
“小心!”蕭蘭大喊。
而我僅僅分神片刻,便被射中肩膀,力道使然,我頓時在邊緣處沒站穩(wěn),往下一滑,頓時便和蕭蘭一同滾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