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這是養(yǎng)豬?
迅速把鐵門關(guān)上,并將那鎖鎖好后,只有蕭蘭口袋里的蛇紋匕首才能打開的了,這意味著沒有人能再進去了,同時她們仨可能也只能另找出路出來。
蕭蘭在里頭猛烈敲著門,從一開始的勸告到之后的歇斯底里,最后放聲大哭!
而我聞了聞手間殘留的她的氣味兒,最后聽聽她銀鈴般好聽的聲音,這才一瘸一拐的轉(zhuǎn)頭離開,而沒走兩步,那些個野蠻人已經(jīng)闖了進來,嘴巴里發(fā)出難聽的喊聲,繼而一個肩膀粗壯的男人,一個棒槌掄下,咚的一聲,我眼前模糊起來。
在摸到腦門流下一縷血后,我再也支撐不住,徹底的昏厥倒地...
夢里,我還看著蕭蘭那精致的俏顏,她對著我笑,喂著我吃著那一片片的梅花酥,卡茲卡茲的聲響格外解悶,所謂秀色可餐,特別是看著她的俏麗模樣,吃著東西,怎么都很香,但就在這時,她可人的笑顏忽而變成啜泣的模樣,淚水汪汪的,對我喊著:“別離開我,老韓!”
我正要寬慰她,卻發(fā)現(xiàn)我怎么也夠不著她,她離我越來越遠,哭聲也越來越響亮,我一著急,使勁向前一拽,真就抓住了一只手,但卻感覺不是那么細滑,繼而見到蕭蘭的面容也開始扭曲變化。
“蕭蘭!蕭蘭...”
我大聲一呼,然而起身之際卻見自己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在一處牢籠里,墻角處點著幽幽的火把,而我此刻緊攥住手的,當(dāng)然不是蕭蘭,但卻也是一個女孩的手,我趕緊掙脫,向后退去,卻見一個短發(fā)穿獸皮的女孩坐在我身前,圓圓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膚倒是白,但渾身很臟,散著一股怪味兒。
“蕭..蘭?”她用奇怪的口音問道。
我點頭,同時摸著自己的額頭,傷口已然是結(jié)痂了,但卻有綠油油粘稠的物質(zhì)黏在上面。
再看她的手,也正有那綠物質(zhì),我頓時推開她,喊道:“你丫的給我亂涂什么?毒藥嗎?”
她滿臉天真,歪著頭,指著自己的手,問道:“毒、藥?”
我嗯了一聲,她則強烈的搖頭,眼神間還是有幾分的單純天真,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可看起來她應(yīng)該是成年了,看起身材基本也都是伸展開來,然后那個部分也都是發(fā)育完全的,所以不太可能只是個孩子。
另外我也仔細看了一下她的打扮,還是個野蠻人的模樣,弄的臟不拉幾的,行為舉措也很粗糙,可既然是個野蠻人,又怎會聽得懂我說毒藥的意思呢?
“喂,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誰?然后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我沖她問道。
她沖著自己一指,說道:“烏雅,一點點?!?p> 看來確實能聽懂我說的話,但能聽懂的應(yīng)該是有限,所以第一句問的,她可能沒整明白。
不過也不牢她說了,這里是哪里,一眼就看清楚,四處是牢房,到處都散發(fā)腐敗惡臭的味兒,便就是某個地下牢房,這我自己都能明白。
這時,旁邊傳來“烏雅”的喊聲,只見一個滿臉褶皺的女人正朝著烏雅招著手,烏雅立刻小跑過去,且跑起來如若猴子一樣,雙手著地的跑,到了另一側(cè)牢房角落,跟那女人交流起來。
而當(dāng)她切換成其他語言時,說話不僅利索,并且神情樣子也變了幾分,跟她的年齡一樣,是個得體的成年人,并且有不一樣的成熟模樣。
說了幾句,她又向我跑來,說道:“死人,我們?!?p> 說著,她又指向四周,只見每個牢房都要在角落里死掉的人,有的死的都干癟了,有的才死不久,瞥見最近的那個,肚子上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手旁邊則是散落的尖銳石頭,大概就是自殺的,四周時不時的也都能聽到磨石頭的聲音,看起來他們都指望著能夠自盡而死,不愿在這里繼續(xù)受苦。
烏雅又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們,食物?!?p> 明白了,那上面關(guān)押我們的,都是打算將我當(dāng)作食物吃了,只是他們的吃法,比之我們之前見到的食人族要更高級,他們更喜歡吃活人,就像有些人喜歡敲開活猴子的腦袋瓜,取出猴腦而吃一樣,此種吃法或許對于野蠻人來說會更高端。
只是不知這一群野蠻人會是什么個癖好,使得這下方的許多被關(guān)押的人,都寧愿自殺也不想受那罪,但論其手段肯定過之猶不及,我肯定是想不到的。
我點頭,說道:“你媽媽剛才跟你說什么了?”
她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又轉(zhuǎn)回來,搖頭說道:“不是,媽媽,是朋友,說,丟東西?!?p> 丟東西?弓箭?
只見她又爬向角落,沒過多久,就將那柄金色的九蟒翻纏金叉單手拿了過來,我沒想到這東西也被野蠻人帶來了,但一想,可能以為是個不值錢的銅器,還是個魚叉沒啥用,就給扔這兒了。
我拿起那柄魚叉,不由得舉起來,金叉在微弱的火光下熠熠生輝,而也就在這時,四周能聽到到不少叮叮咣咣的聲響,像是有很多人在駐足圍觀,不少人也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但能聽得出應(yīng)該是一些敬畏和贊嘆的語氣。
看來他們是識貨的,這可是純金打造啊。
聽到了這邊有騷動聲,幾個強壯的野蠻人走上前來,開始咣咣敲著,發(fā)出一陣陣的警告,也就這時,一個瘦高的野蠻人,從臺階處走來,身后跟著兩個隨從,他的身上配著銀飾,應(yīng)該是這個部族里面比較有地位的人。
只見他招了招手,很快,兩個隨從就打開了一個牢門,他們隨即的在里頭抓住了一個女人,女人不從就被一頓毒打,打的聲音都要發(fā)不出來,只能聽到呃呃的聲響,緊接著兩人熟練的用麻繩捆住那無辜女人的手腳,一根桿子穿過繩頭,兩人像是扛豬一樣扛著就走。
那女人嘴被堵住,鮮血染紅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可這些慘叫聲卻只能被嗚嗚嗚的沉悶聲響所替代,甚至連訴苦的權(quán)力都沒有...
我看的小心臟一抽一抽的,觸目驚心吶。
很快慘烈的叫聲越行越遠,而所有牢房里的人都麻木不仁的呆滯著,有一些人,包括我身旁的烏雅,他們做著奇怪的手勢,九根手指相互間纏繞著,獨留一根大拇指豎立,叨咕著一些話,而大部分的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只能返回自己的牢籠角落,繼續(xù)摸著石塊。
不行,這樣下去,哪天這些部落的野蠻人想起我,也把我像豬一樣捆起來帶走,我可怎么辦?只能任人窄割嗎?
那怎么可以?我可不想當(dāng)別人的盤中餐!
也不知這么待了多久,忽而有兩個野蠻人開始給牢房里的人發(fā)食物,讓我驚奇的是,發(fā)的竟然是一些糠和一些水,有米糠說明這里種植了大米,因為米糠就是大米的外殼嘛!
不過看起來,這些野蠻人還不知道怎么吃米,米糠里頭還含有精米,所以這些是用石頭砸過直接烹煮的粗米,不能算是純米糠。
不對!這是把我和這里的人真當(dāng)豬來養(yǎng)啊!
臥槽,無情!
這勞資怎能忍得了?士可殺,不可辱?。?p> 于是我腦海里迅速開始摸索越獄的方法,這時,我發(fā)現(xiàn)看牢的好像也就那兩個人,再看這牢房結(jié)構(gòu),更是粗劣,這些鐵的純度都極低,所以要逃出去,并不是很難,將金叉作為撬棍,結(jié)合布條和水,就能夠掰彎那鐵籠,出去后,稱其不被,干掉一個或兩個,就可以越出去了。
想到這兒,我熱血沸騰,恨不得這金叉現(xiàn)在就招呼在這些粗鄙的野蠻人身上!
機會說來就來,外頭好像出了什么事兒,我趕緊解下衣服,沾了水,準備行動,而這時,烏雅靠近前來,問道:“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