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燭光晚宴
慫暴君被我倆背部抵著槍一路往方臉鷹的住所去。
這些鬼魂組織的人是見不了光的,于是在離開建筑的時候,他們各自遣散了,從平板的畫面來看,他們四散而開,一擁而入一個秘密的地下渠道里,現(xiàn)在紅點位于我的腳下方位,由此我猜想,他們應該是走了下水道。
呵,這不應該叫鬼魂組織,應該叫下水道聯(lián)盟。
暴君本來也不該帶著面具在大街上晃蕩,但在我們的脅迫下,他慫的只能順從在前方引路...
忽略了丑陋的暴君,我和蕭蘭走出城堡后,都不由被這動人的景象所沉醉,只見特殊紋路的拼接鵝卵石街道,暗沉的色調(diào)呈現(xiàn)特殊的質(zhì)感。
馬車在路上來來往往,更有不少貴婦打扮的女人們聚集某處,叼著煙草,坐在餐館櫥窗內(nèi),交談著什么好玩的事兒,從城堡下來的地方有幾處平展的階道,到了階道的最后,是一個活躍的噴泉。
漆黑色的路燈下,不少墜入愛河的男女躲在這里,微弱燈光,噴泉洶涌,這氛圍令人遐想,由此可以看到不少情侶正在這附近草坪、長椅上,相互熱吻,相互做著曖昧的動作,相互撩逗和甜言愛語,畫面一度虐狗。
我不禁吞了吞口水,而此動作也立刻被蕭蘭察覺,她不禁問道:“老韓,你在想什么?”
“沒...沒想什么。”我嘀咕道。
“別騙我了,你是不是想...那個?”她咳了咳問道。
“???哪...哪個?”我盯了一眼某對正在激情熱啃的情侶,裝傻的問道。
“還用我說出來嗎,到底是不是?”她追問到。
我撓了撓脖子,嘀咕道:“好吧,反正你是我老婆了,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沒錯,是的!但...但現(xiàn)在咱們不還有電燈泡嗎?也沒法那個呀?!?p> “不對吧,老韓,他在才好那個呀。”她認真說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么個意思,她喜歡有人參觀我們倆類似于對面情侶的作為?
啥子癖好?
“為啥呀?”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出聲問及。
她湊到而我耳邊,說道:“錢都放在了長腿妹身上,因為錢幣太重了,我向來不揣的,咱們要吃東西不得找人付錢嗎?”
我愣了足足三秒!
“所以,你剛才說的是‘那個’,是吃飯?”我問到。
“不然呢?你以為是什么,我是他們吃的很香,以為你也跟我一樣想嘗嘗當?shù)靥厣?,所以才問你的。”她說著有意用眼神示意。
我抬頭看去,卻見那貴婦們聚集的餐廳里,不少人吃著甜甜圈、喝著陶瓷杯里的某水、拿著鐵叉戳著金黃色的蛋糕,畫面確實很優(yōu)秀,難怪蕭蘭要問一句,確實很饞人吶。
不過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直接問吃飯不就得了?但隨即一想,立刻領會,我倆沒錢,得蹭這個暴君身上的錢,所以不能明說,而以那個來相稱,畢竟這事兒不地道,蕭蘭以為我對此了解呢。
于是,我砸吧砸吧嘴,說道:“沒錯,我跟你想的是一樣的,我也想那個,要不走起?”
她眼神露出一絲的銳芒,手指緩緩舉起自己的大拇哥,答曰:“走!”
就這樣,我倆雖然處境危險至極,卻也沒有忘了蜜月該做的第一項事兒,吃美食。
這事兒雖在計劃之內(nèi),可說起來終歸卻也是在意料之外的情況下發(fā)生的。
于是,我們咳了咳,威脅著暴君跟我們先進入那一家的餐廳,暴君立刻傻了幾秒鐘,估計心理獨白是,勞資好歹也是個狠人,殺人不眨眼的那種,你們殺我恐嚇我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要我陪你們吃飯?什么鬼?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于是...他果斷在一陣內(nèi)心臺詞后,毅然決然慫掉,然后無奈的在前方引著路,帶我們進去了那家人氣不錯的網(wǎng)紅餐廳。
戴著面具終歸不得勁兒,影響吃飯,我倆就先摘了,在一個座位上坐了片刻后,來了點餐員,我們開點了一杯拿鐵、一杯卡布基諾,然后又點了甜甜圈、三明治、沙拉以及奶焗通心粉以及薯燴羊肉,外加一份餐廳廚師的特制料理。
怎么貴怎么點,想來慫暴君也是個頭頭,這點錢還是有的吧?
由于這狼谷關過去是血狼堡,血狼帝國的都城,而血狼城邦則是由一個外來的西洋人統(tǒng)治的,所以這些菜估摸著也都是他推廣起來,在民間盛行起來,也改變這一地區(qū)所有土著人的飲食習慣。
不過點菜歸點菜,場面還是一度很尷尬的,比如點餐員一直盯著暴君看,既好奇又玩味兒十足。
“先生,我們餐廳不是化裝舞會的那種餐廳,能麻煩您摘掉面具嗎?不然會引起其他顧客的不適。”點餐員耐心的說道。
暴君坐在我身旁,撓著自己的頭,怔怔的望著點餐員,無果后,又轉(zhuǎn)過臉來無奈的看著我,眼神充滿著無辜。
“先生,請摘下面具?!秉c餐員再次提醒道。
我和蕭蘭笑個不停,這個殺人狂魔此刻竟然因為點餐員的一句話,窘的抓耳撓腮的,估摸著他這輩子自己都沒想到。
嗚嗚嗚...
他沖著點餐員比劃著,嘴巴也發(fā)出無聲的抗議。
然則點餐員顯然失去了耐性,深吸一口氣,說道:“您如果執(zhí)意要戴面具,請您先出去吧,不要影響到其他的顧客?!?p> 我佩服這點餐員的勇氣,不過這事兒顯然不行,暴君出去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于是我替之解圍到:“你好,他不吃飯,就是落個座,另外,他長得跟豬頭一樣,我個人建議還是讓他帶著面具,會讓在座的更有胃口,您...應該不歧視殘疾人吧?”
暴君嗚嗚的舉起大拇指,表示我說的對,可又愣了一下,可能是對豬頭這個詞有所見解了吧。
點餐員見狀,緩了緩點著頭,將燭臺推上來,點上蠟燭,說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殘疾人,我也跟店長說一下,一會兒你們用餐費用,也會相應減免,祝先生、夫人用餐愉快?!?p> “謝謝?!笔捥m優(yōu)雅一笑。
那點餐員退開后,我和蕭蘭則不住難掩笑意,忽而覺得暴君有那么點可憐,竟然被作為殘疾人,還給打折了,而暴君顯然也抗議了,瞪了我倆一眼,鼻子發(fā)出哼的一下。
難得的燭光晚宴,我和蕭蘭品嘗著美食,說著閑話,時而舉杯共飲,時而靜默不語望著彼此,食物滿載著一種精致的香甜,正如此刻的氣氛一般,誘人、可口而浪漫。
當然,世事無完美,本來應該身著準備好的正裝來享受的,而且應該二人浪漫的燭光之下,可現(xiàn)在卻是穿著兩個死者的衣服,然后身旁還有個面具暴君格外礙眼。
只能說,在荒野之外的蜜月,也該有一種將就就好的良好心態(tài)才能接受。
一口咖啡配上三明治,甜和苦在口中交融,再吃上猶如湯羹一樣的薯燴羊肉,還有一封特制廚師料理,一份很小很小的魚排,味道恰到好處,最后再加上甜甜圈和沙拉,作為飯后甜點收尾。
基本上味蕾的享受還是很不錯的,雖說跟文明世界的法國菜、意大利菜等相差甚遠,猶如西施效顰一般的差距,不過與我和蕭蘭而言,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能活著就不錯了,還講究那么多頂錘子用。
吃完后,我沖著暴君一使眼色,他雙手一攤,不明其意。
“付錢去啊。”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再次倒吸一口氣!
自己帶著面具一口菜沒動,如此也就算了,還得因為我和蕭蘭的各種秀恩愛而被虐,在此番堅持之下,竟然還需要他買單,估計他心態(tài)都快崩了!
于是我看到他都急的要流淚了,抽出了自己口袋里的幾個銀幣,顫抖的放在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