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儒雅隨和玄龍宗
長公主淚流滿面。
為什么甜甜的愛情輪不到我。
這邊凌云霄平緩了口氣,終于感到疲憊。
三天三夜,講道授課,與人交鋒,種種疲倦,終于令他忍不住眼皮打架。
打坐休養(yǎng)起來。
柳青依見了,將一襲披風按在他肩上,坐在他身旁不遠,靜靜的看著他,也是忍不住昏昏欲睡。
又起身焚起一爐香,斟上盞茶,就這么安靜候著。
她是個閑不下來的人,真的閑下來了,也是等候吩咐的狀態(tài)。
腦袋一點一點,瞌睡蟲上了頭。
覺得冷了,抓起薄被披在身上,心里嘀咕,最近這天氣真是反常。
又察覺屋里暖了起來,睜開朦朧的眼睛,一股股的暖流。
發(fā)現(xiàn)這股熱源的中心正是凌云霄。
他身邊好暖啊。
她不禁想到。
此時的凌云霄,閉目養(yǎng)神中,視察起自己身體,在內(nèi)天地中遨游。
講解《周易》的那幾天,他口若懸河,實際上自己是一點沒懂。
實在是太過深奧,反正他理解不了。
他不理解,自有他人理解。
他不過就是個代人授課的,懂什么《周易》?
只不過是給別人多了個理解天地的途徑。
他不用。
他就是一方天地。
可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精神力得到了極大提升,眼界開闊了不少。
內(nèi)視身體的時候,不再是一團團迷霧,清晰了不少。
他有若干個需要修為提升才能進的秘境,還有無數(shù)迷宮般的獨立空間,藏著秘寶無數(shù)。
光是理解他自己就相當費神。
“在哪???”
他不斷的在找拍賣上出現(xiàn)的寶物,這回是找半天都找不到。
不是說好了都在的嗎?
莫非只有始皇帝畫像比較特殊?
能感應到他的召喚所以才可以一下子被拿出來?
我才是小叮當!
他這么想著。
想找東西的時候從來就找不到,就很離譜。
他總結(jié)一下,現(xiàn)在已有的三重秘境。
第一重是個大型動物園,里邊有各式各樣神奇的靈獸植株。
第二重好像是個鍛造臺,可以賦予武器法寶一些特別的力量。
第三重更是神奇,能夠啟發(fā)出人或物的一些靈性。
他又掏出始皇帝的畫像來。
沒想到能引發(fā)出那樣宏偉的異象來。
再試試會怎么樣?
他再次輸入靈力,這次,不再是出現(xiàn)始皇帝的異象了。
而是這幅畫的前世今生。
瞬間,他看到了很多很多。
從紙張被制造出來,再到畫師準備落筆。
一滴墨水落在紙上。
顫抖著手的畫師惶恐跪在地上,忙喊:“陛下息怒!”
始皇帝淡淡看他一眼:“何罪之有???”
“臣見陛下龍顏,心下惶恐,驚顫中壞了畫卷,怕是……”
畫師知道,這可是始皇帝費盡心機找到的畫卷,能保證千年不壞,萬年不朽,又如何是他一個小小畫師能擔的罪過?
“不妨事,不就一點墨嗎?畫!”
“請恕臣直視陛下之罪了!”
聞言,畫師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頭直視始皇帝模樣,落下畫筆。
所以,始皇帝畫像的真跡,其實角落里有一攤暈開的筆墨。
成了千古未解之謎。
落筆的瞬間,這張畫活了。
第一筆,畫的是眼睛。
眼睛里,包含了一個人的神韻,最為重要,也最為直觀。
像或不像,全在這一筆。
在這瞬間,凌云霄見到了。
他逐漸看到了這張畫是如何形成的。
一筆一劃,仿佛是在描繪他的身軀。
一勾一折,增添著他的神韻。
半餉畫成,栩栩如生。
始皇帝親自拿起畫來看,搖搖頭,嘆道:“朕像畫嗎?”
畫師低頭:“正是陛下英姿!”
放下畫卷,顯出始皇帝模樣。
卻見此時的他,已顯蒼老模樣。
根本不似畫上那般英武。
“你把朕畫年輕了。”
畫師把頭低的更深了,竟是涕淚縱橫:“臣不敢,臣只能見到陛下年輕時候模樣!”
“朕知道你的好意,誰不想永保青春,可又有誰能與天地齊?”
畫師擦干了淚,“是臣無能,臣愿一死!”
“罷了,你死又有何用?”
始皇帝又抬起畫來,閉目沉思,搖頭一笑:“好好收著,朕就這一張畫?!?p> 邁起步伐,朝著龍椅走去。
畫師知道,多少年了,始皇帝從來沒想過要給自己留一幅畫。
他縱橫一生無敵,現(xiàn)在卻想留下一幅畫來。
為的是什么?
畫是紀念,是永恒。
這表明,他已不再掙扎,接受了自己蒼老的事實,不過是想要給子孫后代留下念想。
凌云霄也明白了過來。
根本沒有那么多神奇,這幅畫能留下的原因就是這么簡單。
千古一帝,歸根結(jié)底和普通人想的沒什么不一樣。
他又見到了這位畫師的模樣,忽然一驚。
這不是二長老嗎?
這個劇組這么缺錢的嗎?人都輪換著用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能相信世上有轉(zhuǎn)世這一說。
莫非這就是二長老的前世?
果然都不簡單吶。
意識逐漸從畫中退出來,他忽然感應到了什么。
“不對呀,這個時間的另一幅呢?”
又將意識沉入其中。
瞬間,畫被徐徐展開,而后掛到墻上。
正是回到了玄龍宗的秦太虛,恭敬向始皇帝畫像拱手行禮。
屋里正有一排人打坐。
“你花了五萬靈石,就買了個這回來?”
有位長老提出了質(zhì)疑。
秦太虛感到不滿:“這可是始皇帝的畫像!”
“就是你親媽的畫也賣不了這么貴啊!”
“你他媽跟誰說話呢!”秦太虛回頭就是劈頭蓋臉罵回去。
“我他媽罵的就是你!”
凌云霄一陣冷汗。
這些人,在外人面前不說文質(zhì)彬彬吧,最少是不說臟話的。
沒想到一來就見到這么儒雅隨和的場面。
這就是玄龍宗嗎?愛了愛了。
他忽然想找玄靈雅過來參觀參觀。
來,雅兒,過來學說話!
“都少說兩句!有完沒完?”
說話的是玄龍宗的二長老錢竹峰,字若均。
“老秦你少說兩句,你這次去了根本沒達到目的,還白花了那么多靈石,說你幾句怎么了?”
秦太虛哼了一聲負手。
錢若均接著道:“還有你,有位啊,你不能改改你這脾氣?逮著人就罵?”
這位正是玄龍宗大長老。
名叫張座,字有位。
張大長老一雙鷹眉,喝道:“你不看看現(xiàn)在咱們掌門人是誰,有他在,我這脾氣能好的了嗎?”
喲呵,內(nèi)訌啊?
凌云霄看起了戲。
只可惜他現(xiàn)在只是一幅畫,不然非得現(xiàn)場吃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