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不是來做登徒子要做到事情的。
郁峋川等著湘兒吃完了東西才開口:“左相那里有消息了?!?p> 萬南湘眉眼一亮,整個人都從塌上坐了起來:“果真?”
郁峋川生怕人掉下來,趕緊把人給拉?。骸案怂@么多天,難得還出了點(diǎn)消息,這些年左相每年都會回鄉(xiāng)祭祖?!?p> 回鄉(xiāng)祭祖?這算是朝中大臣都會做的事了。
看看老祖宗的祖廟。
潘家在上京城里雖然是世家,可也是后面牽進(jìn)來的,和萬家這種土生土長在上京的世家可不一樣。
萬南湘記得還聽祖母說起過:“潘家是在……江南?!?p> 有意思的地方就在這里,要說一件事情瞞了這么多年,寶藏就在眼前,難道就有人不想得到?
左相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明明東西都在眼前了,得不到就只能每年去看看,然后搜尋羊家人的消息。
先帝在的時候,不能做的太過于明顯,可是先帝剛剛駕崩,他就跑了一趟江南。
“潘家要是真掄起祖宅來說的話,應(yīng)該是在柳州才對?!?p> 萬南湘直接坐到了郁峋川身邊:“柳州?不對啊,我記得潘家祖宅就是在江南才對,那里還有留下的潘家后人,祖母還提過?!?p> 可事實就是這么好玩,潘家人守護(hù)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甚至連自己祖宗禮法都不顧了,也要守護(hù)的東西。
萬南湘怎么也想不到這上面去:“你是怎么想到的?!?p> 郁峋川也不會居功:“黎紹那個家伙發(fā)現(xiàn)的,潘家人,雖然說著祖家在江南,可全然沒有一點(diǎn)江南樣子,江南風(fēng)水養(yǎng)人,生不出來潘家身足八尺。”
一場寶藏,牽扯了這么多條人命:“那個寶藏的地方在江南道。”
郁峋川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寶藏,能讓人垂涎了這么多年。
不過郁峋川和萬南湘兩個人目標(biāo)太大,更何況要是走了宮里孩子們也放心不下,去江南道的事情也只能交給信任的人才成。
如今郁峋川已經(jīng)說出來了,那就是心里已經(jīng)有打算了。
“陛下想要誰去一趟江南。”
“郁誠?!?p> 萬南湘了悟,郁誠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果這個所謂的寶藏中隱藏著什么對大禹不利的事情,郁誠是郁氏皇族中人,處理起來也算是得心應(yīng)手。
這么說起來,郁誠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左相那個人,心思復(fù)雜,難道就放任我們過去了?”
當(dāng)然不會,所以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讓左相沒有這個心思再管什么羊家的事情。
萬南湘一向是對郁峋川格外信任,何況這種事情呢。
“這種事情自然有朕操心,你現(xiàn)在的心思只要放在我們嘉嬅的生辰禮上就好了?!?p> 萬南湘順從點(diǎn)頭,笑著就往郁峋川懷里鉆:“明白了,陛下?!?p> 永昌大長公主的生辰禮早就從今年開頭就開始準(zhǔn)備了。
畢竟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寵愛的長公主,內(nèi)務(wù)府上下那是一點(diǎn)也不敢馬虎。
朝野內(nèi)外禮物送進(jìn)來也是各種奇珍異寶。
明珠閣一時之間都被這些東西給塞滿了。
萬南湘進(jìn)來的時候小姑娘還正在看著她的生辰禮。
“母后以前都沒看出來我們嘉嬅這么喜歡這些東西啊?!?p> 嘉嬅面露羞澀:“那個,母后……”
小姑娘喜歡好看的東西這個是天性,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萬南湘拉住小嘉嬅的手:“馬上就要到日子了,我們嘉嬅就沒有什么想要的,母后和父皇也好準(zhǔn)備給你。”
嘉嬅坐在萬南湘旁邊:“兒臣沒什么想要的,只要父皇母后能陪兒臣用膳就好了?!?p> 就這樣?
萬南湘捏了一把嘉嬅的小臉蛋:“母后教了你這么多年,怎么就沒把人養(yǎng)的跋扈些,一點(diǎn)也沒有長公主的架子?!?p> 這就是最愁人的地方了,人家都是巴不得女兒文靜賢淑才好,可萬南湘就像讓他們家嘉嬅任性刁蠻一些。
她自己就是世家出來的最是知道世家女子的艱難,與其為了面上那層皮整日里虛偽度日,還不如自己舒服,左右他們家嘉嬅那是長公主,誰人敢欺辱。
嘉嬅靠在萬南湘身上笑的燦爛:“母后,兒臣聽話了,你還不高興,別人都是巴不得女兒文靜嫻雅了好呢。”
“那是別人,你是我大禹的長公主,誰敢說什么?!?p> 萬南湘摸了一把嘉嬅的雙丫髻:“不知不覺我們嘉嬅都這么大了,母后陪著你去看看你姨母送來的東西。”
難得今日有時間,萬南湘一直陪著到嘉嬅下午小憩了才離開。
一邊香玟上前來扶?。骸芭究粗L公主,今日一定是高興壞了?!?p> 到底還是個孩子,萬南湘現(xiàn)在擔(dān)心的還是羊家的事情,也不知道陛下查的如何了。
不過郁峋川的動作可要比萬南湘想象的快上不少。
直接將黎紹推到了右相的位子。
此舉可是一下子震驚了不知道多少人。
畢竟真掄起來說,黎紹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就算是有些才干,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被頂?shù)竭@么高的位子上去。
而且人都是有私心的,之前在檢察院的時候,那就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jìn),誰的面子也不給,這要是當(dāng)上了右相,那還不是隨便他施為了。
也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看明白,陛下要推得可不是什么右相,而是能夠鉗制左相的人,看來左相一脈已經(jīng)引起陛下的不滿了。
黎紹躬身上前:“微臣叩謝陛下圣恩,定不負(fù)所托,以臣之所能輔佐陛下?!?p> 郁峋川并不著急讓人起來:“左相呢,不知道左相有沒有什么意見?!?p> 圣旨都已經(jīng)下了,現(xiàn)在開始問意見了,早干什么去了。
左相活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也是有幾分聰明的。
“陛下信任黎大人,微臣也自當(dāng)信任?!?p> 這么好說話,可不像是左相那個老頭的風(fēng)格啊。
這是知道自己不得臉了,在被嫌棄之前還不如擺清楚自己的位置,畢竟這個老頭的謀算,可不只是是這些。
“既然都沒有什么意見,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了,散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