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癡手中的戰(zhàn)旗迎風激蕩,這一方天地都是戰(zhàn)旗所化,這方天地中的一草一木,每一個生靈都能為他所用。
“真是難纏!”
贏昊暗罵一聲,手中卻沒有停下來,無窮無盡的黑影仿佛殺不完似的,殺完一批還有一批,棋盤中的一切都被棋癡掌握,達到了一個平衡。
對面明明不是很強,但是就是能按著他錘一樣。
他根本不了解對方的手段,完全是在死磕,這次是自己大意了,不過...
“就你有寶物?”
“九龍鼎!出!”
“就你有人?”
“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的仆人和寵物。”
二話不說,贏昊就把赤金大帝和惡蝙魔獸放了出來。
“嗯?”
棋癡的臉色第一次變得凝重起來。
多了兩具七步大帝般的存在,能不凝重?
赤金大帝的紅發(fā)愈來愈鮮艷,面龐還是那般俊朗,但是眼中的冷意卻十分不正常。
“妨礙主人者,死!”
這一方天地的刀道規(guī)則開始凝聚,逐漸成為一個氣旋,刀道形成一道巨大龍卷風,將這方天地的所有規(guī)則全部混淆。
包括棋癡的棋道規(guī)則。
“嘩!撲呲!”
棋盤出現(xiàn)了裂痕。
“好強大的力量,這不是赤金大帝嗎?他怎么和贏昊在一起。”
筆仙贊嘆了一聲,繼而十分不解道。
“看樣子,這個鼎天圣門太上的本事十分詭異啊?!?p> “不錯。”
畫圣陳道望也點點頭。
“嗷!”
惡蝙魔獸帶著浩瀚力量的一巴掌向棋癡呼了過來。
“棋化兩儀?!?p> 棋癡左右手做印,一個巨大的八卦圖頂在了面前。
“砰!”
“好強大的力量?!?p> 棋癡堪堪擋下這一擊,一道金色的光芒差點閃瞎自己的眼睛。
他想動用天地棋盤,卻發(fā)現(xiàn)這方空間已經(jīng)被禁錮,自己無法聯(lián)系天地了!
“有九龍鼎,你還想使出那招?”
贏昊笑了笑,空中的九龍鼎釋放出無窮的威能。
金色刀芒已經(jīng)近在眼前,棋癡暗道不好,他的棋道規(guī)則如果無法跟外界保持聯(lián)系,無異于是脫去了自己的盔甲。
“是你厲害!”
棋癡沒有一絲慌張,臉色反倒是笑意十足。
就在刀芒即將到達的時候。
一道千米長的黑色長河從天上奔騰而來。
浩浩蕩蕩,如同無源之水,將所有的金色刀芒盡數(shù)沖垮。
“君不見,洛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一道中道有力的聲音從虛空響起。
“終于來了?”
贏昊絲毫沒有慌張,萬道精神力念頭化作一張張大網(wǎng),想要捕捉來人。
他早就聽說太闕圣府四大圣人的威名。
這四人,不是說修為有多強,精神力有多強,而是所修之道可以是共通的,可以相護輔助,增加威力。
就像火之道和風之道,若是結合會釋放出更強的威能。
這四大圣人也是如此。
畫圣擅長題詩繪畫,所繪之物,能脫于紙上,加上其人善養(yǎng)浩然正氣,作品具有鎮(zhèn)魂安身之效,筆仙擅長書寫殺道,真理之道和筆道兼修,能所書具現(xiàn),所撰立前。
若是在筆仙在畫圣的畫上題詩,那激發(fā)出來的威能可不止一加一這么簡單。
這萬米長河定是兩人的杰作。
“贏道友何故如此生氣,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一位身著白色儒袍的老道面帶笑意的走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贏昊也不好再打下去。
只得冷哼道:“你們太闕圣府如此目中無人,也難怪調教出來的圣子也是如此囂張跋扈,不講武德?!?p> “哦?”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筆仙劉旭之疑惑道。
“你們當真不知道?”
“不知道?!?p> 贏昊將目光看向陳道望。
“唉,這事也怪我?!?p> 陳道望用有些自責的語氣道。
“愿聽其詳?!?p> “我那徒兒,自小過目不忘,對各種典籍諸子百家所學學習都是極快,自從考上狀元之后,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修為一日千里...”
“我可不是來聽你夸他的?!?p> 贏昊不滿道。
“好吧,歲月寒自小就是平步青云,沒有遭受過挫折,這次未經(jīng)我等允許參加蕭家舉行的大會,確實是有些小瞧了天下英雄了。”
“有些?我看你的語氣不像是認錯?!?p> 贏昊的劍隱隱作亮,仿佛立馬會出竅一般。
“道友息怒,我那傻徒兒以多欺少,落入他人圈套,確實是我等教管無方?!?p> “師兄?!?p> 這般道歉,筆仙劉旭之心中有些不爽快。
“這件事確實是歲寒做錯了。”
“在這里我跟贏道友道聲歉?!?p> 陳望道的姿態(tài)出人意外的低。
這贏昊無可奈何,別人都道歉了,自己還能怎么辦?繼續(xù)打?那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風度,偷襲這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家嘛。
“罷了,長生圣門才是主兇,你們頂多算個真兇,但是我家弟子絕不能吃虧,薅羊毛之舉是不能避免的了,”
贏昊不客氣道。
“既然如此,請?!?p> 陳道望讓開了一條路。
前面就是太闕圣府的圣門。
筆仙劉旭之抿了抿嘴,把目光看向一旁,棋癡則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
看他們這個樣子,贏昊也沒什么好怕的,去就去,陳道望以正道自居,一身浩然正氣得到了天地的認可,他總不會騙自己。
“去便去?!?p> 幾人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帶有太闕圣府匾牌山門。
他們所過之處,自然引來無數(shù)側目的眼神,讓很多人都在驚嘆。
一路上,仙霧環(huán)繞,異獸祥瑞,一片安詳之象。
跟鼎天圣門有的一比。
在一座靈湖的湖面,一眼望去,煙霧迷茫,有著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的分布。
水面上,布置有陣法,修士踩著上面并不會下沉,只是泛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贏昊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騷動,然后,一群同樣身份高貴的年輕才俊和天之嬌女,將他們邀請至湖中的一座小島。
小島的長度,不到百米,屬于宴會的中心區(qū)域,有著曼妙的琴聲飄揚出來,也有帶有英武之氣的女弟子在耍著劍舞。
只有太闕圣府身份最為尊貴的那一批人物,才有資格登上小島。
贏昊與三位老祖在宴會的內圍區(qū)域,找到一朵碧青色的蓮臺,走入進去,找到四個位置,暫時坐下。
蓮臺,分為九片,形成九個座位。
中心的蓮蓬,就是圓形的桌案。濃郁的靈氣,從蓮蓬中滲透出來,只是吸入一口氣,也讓在場的修士感覺到經(jīng)脈舒暢。
“你們這環(huán)境還不錯。”
“那是?!?p> 陳道望臉色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們早知道我會進來?”
贏昊看著眼前的宴會,不禁挑眉道。
“不管你會不會進來,這宴會都得舉行。還請道友等宴會結束再說,賠罪之物馬上奉還?!?p> 陳道望回道。
幾人落座后,贏昊一人喝著圣酒玉釀,一句話也不說。
陳道望只當他生性如此,也不打擾。
他哪里知道,贏昊已經(jīng)開啟了賢者之眼,看著眼前一個個太闕圣門的弟子的資質,看有沒有機會挖墻腳。
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挖點人走怎么行。
數(shù)千名弟子在一處類似畫中世界的地方,不知道在干什么。
贏昊的眼睛賊兮兮的,看著形形色色的人。
“你們知不知,莊周書生已經(jīng)編撰了最新一期的《真龍榜》?”一位穿著儒衫的年輕弟子,手持折扇,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
這個書生,不是一般人,精神力強度臻境巔峰,并且有了一絲絲領悟大道真諦的痕跡,已經(jīng)成為精神力的真龍。
“趙衡,你們天寶書院果然消息靈通,應該是在第一時間就拿到最新一期《真龍榜》?”
“莊周書生與天寶書院的穆師叔為摯友,有這一層關系,我要知道《真龍榜》的內容,豈是難事?”
那人的雙眼放光,立即問道:“人族有多少人上榜?”
那個弟子笑了笑,用折扇敲擊桌面,啪啪直響,道:“此次,因為東州鼎天圣門的事情啊,許多古老勢力的存在都紛紛出關,人族的優(yōu)勢大增,一共占據(jù)二十二個名額。西州妖族,一共占據(jù)三十六個名額。北州的靈族和魔族,占據(jù)三十名額?!?p> 贏昊坐在一旁,也在靜靜聆聽,對于這個《真龍榜》,頓時也來了興趣。
《真龍榜》上,沒有一個不是經(jīng)天緯地的人物,堪稱是圣尊境之下的最強者,甚至,其中一些人還能戰(zhàn)勝圣尊。
“即便這個時代人才輩出,人族卻依舊只是占據(jù)二十二個名額,不到三分之一,實在是不容樂觀。”那弟子暗嘆了一聲。
《真龍榜》的比例,其實,也能反映出整個乾坤界,圣境生靈的分布比例。
莊周書生編撰《真龍榜》的意義,應該就是在這個地方。
幸好妖族各族之間的分化很嚴重,內斗不斷,力量相當分散。若是,它們能夠形成一個整體,建立成一個國度,人族必定不是它們的對手。
當然,人族也已經(jīng)相當強大,僅僅只是一族,就占據(jù)三十二個名額。蠻獸種族達到成百上千種,每一族能夠有一只生靈,進入《真龍榜》,就已經(jīng)很不錯。
儒袍弟子問道:“圣尊境之下,人族的第一強者是誰?還是步千鈞嗎?”
旁邊一人說道:“肯定是步千鈞無疑,要知道,這幾年,步千鈞的實力又有精進,越來越高深莫測?!?p> 那個有關系的弟子搖頭一笑:“這次你們就猜錯了!步千鈞在最新一期《真龍榜》的排名,下滑到了第九位?!?p> 在場的幾位弟子,全部都很震驚,根本就不相信。
“下滑得太多了吧!從第一,下滑到了九位……這……這怎么可能?”
眾人很急切,再次問道:“人族的英杰之中,到底誰在《真龍榜》上的排名最高?誰是圣尊境之下的天下第一?”
那個弟子緩緩說出三個字:“張-天-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