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看一看,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新鮮的山梅果,純天然無農(nóng)藥,甜得很!”
“正宗柳諾山脈的元奴獸肉,好吃不貴,三百文一斤!”
“鳳林白茶,正宗的農(nóng)家老茶,十年沉淀,清香可口!”
“芙蓉糕、冰荷團、透花糍、荷花包等數(shù)十種糕點可免費試吃,全場七折!”
“天上美食,人間美味,酒澤麻辣魚雜,清原陛下親自提名的麻辣魚雜,聞起來香,吃起來又嫩又滑,爽口辣嘴,好吃不貴!十文一份!”
……
圩日市場里滿是擺攤的小販,大小的吆喝聲,熱鬧無比。
天佑此刻正邊走邊吃,一串糖葫蘆被他舔了又舔,上面的糖都沒了,但他就是不舍得吃下去,這可真是怪哉。
來到一小販前,蹲下身子,拿起放在布上的土豆,掂量了一番,看向老板,“老板,土豆怎么賣的?”
“二點六文一斤?!?,那老板是一個兩鬢微白的中年大叔。
“怎么這么貴???”,聽到報價后,天佑微微皺起了眉頭。
“自家種的,跟那市場賣的便宜貨自然是不一樣,我這土豆更有味兒,貴一些是肯定的。”,老板笑著開口解釋了一番。
“好吧,給我稱兩斤。”,天佑思索一番后點了點頭。
“好嘞!”,聞言,老板拿起一個紙袋朝里頭裝了幾個土豆,然后稱一下,好,又裝了一個,這才遞給了天佑,“兩斤土豆,一共五點二文?!?p> “諾,您點點!”,接過袋子,天佑遞給了老板兩枚兩文青錢硬幣、一枚一文青錢硬幣、兩枚0.1文青錢硬幣。
老板只是隨意看了一下,就收了起來,看向天佑,“小朋友,我這還有今早剛炸的小魚干,要不要稱個幾兩?”
天佑站起身來,同樣笑著開口,“不了!”,隨后便離去了。
沒走多遠,他停在了一個肉攤前,嚼著那不知被舔了多少遍的糖葫蘆,開口詢問,“牛腩肉怎么賣的?”
“十七文一斤?!保习逡贿叾缛庖贿呴_口。
“嗯,給我切個一斤半。”,天佑在肉上面比劃了一下。
“成,一共二十五點五文?!保习蹇戳搜厶煊?,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活,開始幫天佑切肉了。
“嗯”,天佑拿出了一張二十文青錢的紙幣、一張五文青錢的紙幣和一個一文青錢的硬幣遞給了老板。
接過肉,天佑又在這個圩日市場買了一些糕點、涼菜、煙葉和酒,而后才一邊喝著酒一邊等著公交車。
在換乘了數(shù)輛公交后,他終于是到了家。
進了門,換了鞋,放下東西,便開始淘米煮飯、洗肉、削土豆。
在“噠噠噠”的響聲中,天佑買來的那些肉被切成了小塊、土豆被切成了丁。
做完這一些,他把牛肉放入鍋中,加了些水、蔥、姜,大火燉煮,約莫過了五十令,撈起牛肉,放入盆中。
再起鍋燒油,將蔥、姜、蔥頭炒出香味,倒入牛肉、鹽、料酒,再翻炒一下。
炒得差不多了,再加入一些醬油、八角、糖、胡椒粉和剛才的牛肉湯,小火慢燉十五令。
時間一到,倒入土豆,再燉個十五令,這才盛入盆中,端上客廳的四方桌上,和那些涼菜擺放在了一起。
他也沒急著吃,而是進了廚房,收拾著廚具、打掃著衛(wèi)生。
待他差不多收拾好了,離客廳較近的大門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長著娃娃臉、身材高挑(至少比還沒發(fā)育的天佑高)的少年。
一進門來,他就興奮地抽動著鼻子,“哥哥,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聽到門口的聲音,正在刷鍋的天佑也是欣喜萬分,“做了你最愛吃的牛肉燉土豆,我還買了些牛肚、豬耳朵,快去洗洗手,等會兒一起吃飯?!?p> “好!”,天令聽話地換了鞋,在浴室里拿起肥皂洗手,還順便洗了把臉。
餐桌上,兄弟二人相對而坐,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哥哥,你怎么去上班了?你不是說,你死也不去的嗎?”,天令見天佑身上的那幾枚徽章,有些好奇地問道。
放下酒杯,天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嘛,你看啊,你的學(xué)費、我們每天吃飯的錢、水費、能源費,買零食、衣服、鞋子等等,這些都是要錢的。
若是我不去上班,這些錢怎么來?坐吃山空,這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所以我還是決定去上班了,為了我們這個家,一切都是值得的?!?p> “哦!”,天令明顯不信,但又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給人留點面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同樣也是一種美德。
“那個小伙子呢?還有沒有再糾纏你了?”,這時天佑一臉壞笑地開口。
天令疑惑不已,“嗯?你說的是哪個?”。
“就是那個你說他家里有不少人在中央政務(wù)閣當官的那個嘛!家里挺有錢的那個?!?,天佑回應(yīng)道。
“哦,那個?。∥仪疤旄s了決斗,他輸給我后就沒再騷擾我了,這幾天都沒再見到他了。”,天令恍然大悟,同時他也感到奇怪,他哥哥為什么會問這件事。
“誒,這樣??!”,天佑露出惋惜的神色,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天佑哈哈一笑,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而是默默地吃飯。
吃完了飯,自然是天令洗碗
——誰吃得慢,誰洗碗。
……
洗漱完畢后,天佑喂了天令他今天要喝的血,之后兩人就分開了
——天令回到書房,繼續(xù)努力學(xué)習(xí),為將來能有一個好工作做準備,天佑則是坐在床上,打坐冥想。
在天佑的腦海中,他正觀想著一柄染著血的戰(zhàn)刀,而后他聽見了莫名的低語。
聲音沙啞而森寒亦或是溫柔如母親、模模糊糊、聽不真切、如合唱般宏大而響亮,聽得讓人有些心煩氣躁、腦子像是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天佑并沒有仔細去聆聽其中的聲音,因為他知道這是不祥的東西,會讓你發(fā)生畸變的東西,盡管歷史上有不少人從其中得到了難以想象的知識和智慧。
很快,他只覺得自己越來越輕,整個人似乎都在向上飄去,而那一道聲音也消失無蹤了、腦子的痛覺也隨之消失了。
……
他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一陣雪白,如同清晨的濃霧一般,純白而圣潔,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北寒那邊的萬里雪疆恐怕都未必能比得上這里。
天佑心念一動,一道陣法浮現(xiàn)在他的腳下,隨即他整個人都直接消失不見了……
一處城墻外,天佑的身影逐漸浮現(xiàn)了出來,城墻上巡邏的衛(wèi)兵也是警覺了起來。
頓時,號角聲響徹天地。
一隊士兵沖了出來,紛紛將天佑團團圍住,見此,天佑笑笑,而后一枚晶瑩剔透的潔白玉璽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從中散發(fā)出難以形容的威壓。
那一群士兵,不,應(yīng)該是一群骷髏兵,都紛紛單膝跪地,行著標準的軍禮。
收好玉璽,天佑徑直走向城內(nèi),朝著一處古井走去,站在其邊上,直接掀開井蓋,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天佑并沒有“哐當”一聲直接摔在井底,而是來到了一處宮殿前,推開門,天佑走了進去。
里面并非是金碧輝煌的,而是黑色和紅色交織著,屬于比較古早的風(fēng)格,當然如今還是有不少建筑物的風(fēng)格也是如此。
他朝著最高的首座走了過去,首座上并沒有椅子,有的只是幾張墊子罷了。
脫了鞋,他坐了上去,屁股坐著腳后跟,這是正坐。
在他的操縱下,整個宮殿似是亮堂了些,但霧氣也濃郁了不少,這時幾個篆體字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而后幾道人影模模糊糊的浮現(xiàn)在下方的坐墊上。(我設(shè)定的世界用的都是篆體字。)
而四周也傳來了陣陣號角聲、鼓聲、樂器聲以及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天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幾個腰挎長刀、身著盔甲的身影,從外面沖進大殿中,然后站立在天佑左右兩旁的不遠處。
……
一處山林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正祭祀著一把刀。
在他的面前有幾顆猙獰的獸首和微微蠕動的五臟六腑,以及一大碗鮮血。
那幾顆獸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罵人一般。
這些祭品的上面擺放的是一把出鞘的落式斬馬刀,整把刀漆黑如墨,刀柄處還有一個小的骷髏頭。
整把斬馬刀就如大一號的落式武刀一般。
漆黑的夜空上,團聚在一起的云朵逐漸散開,圓圓的月亮顯露了出來,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
猙獰的獸首發(fā)出慘叫、刺耳而令人心寒、五臟六腑逐漸萎縮、那一大碗鮮血也飄向擺在他們上方的落式斬馬刀。
落式斬馬刀瞬間發(fā)光發(fā)亮,將跪著的少年籠罩起來。
……
“希望這玩意兒一定要有用啊!我的零用錢可是都砸在了你身上!”,頭發(fā)烏黑如墨,一位身形消瘦的少年深呼吸了許久,最終用一把銀制的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將鮮血滴在一塊古樸的令牌上。
過了一會兒,令牌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在少年即將罵娘的時候,他突然腦袋低垂,如失了魂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