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個小畜生
眼睜睜的看著那畫面,她的心臟痛到幾乎無法呼吸,姜禾伸出手想要救他,但是她的手伸出去半分碰不到他。
“寶兒......”
畜生,這么對一個孩子,他們還有心嗎?此刻,她恨不得將眼前的這些人凌遲處死。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小房間里面再次陷入漆黑一片。
君歲歲從昏迷間緩緩醒來,眼前仍舊是黑漆漆的環(huán)境,怕...媽媽,爸爸...全身控制不住的發(fā)抖,爸爸你在哪,你來救歲歲好不好。
干涸起皮的嘴唇開口呢喃著,聲音聽的幾乎讓人心碎。
“媽媽,媽媽......”
許久,君歲歲冷的控制不住的睜開了眼睛,整個房間里面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了:“餓?!?p> 適時,肚子也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目光落在了緊緊關(guān)閉著的房門之中,君歲歲卻沒有半點想要服軟的念頭,他緊緊的咬住了牙齒,他要堅強(qiáng),不能向這群人求饒,這些都是只想用自己威脅爸爸的壞人。
一天的時間過去。
君歲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他小小的雙手扶住了墻壁,腳步踉蹌了好幾下才站起來了自己的身體。
“啪。”
門被用力的打開撞到了墻上反彈回去,男人怒氣十足的進(jìn)門,當(dāng)看到屋內(nèi)這小男孩的時候,怒氣更是不打一出來,他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你這個小畜生,你是君家唯一的繼承人嗎?你爹為什么不來救你。”
君歲歲現(xiàn)在本來渾身就沒有什么力氣,被這一巴掌打的直接撞到了墻上摔在地上。
鮮血順著蒼白的嘴角流了下來,口腔里面都是血腥的味道,君歲歲整個腦袋都懵懵的,似乎看到了眼前有小星星在晃悠。
但哪怕是這樣,他也絲毫未曾屈服:“壞人,你不會得逞的。”
“什么,你說什么?”
男人聽見這話,瞬間更加生氣了,順手從地上抄起來了一根鋼管,朝著他就打了過去:“小畜生,你是在這里找死嗎?”
“嗯...”
沉聲悶哼,小小的君歲歲堅強(qiáng)至極,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他還是沒有半分哭出聲。
鋼管一下下的落在自己身上,他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牙齒。
“大哥,留這小畜生一條命,如果他死了,我們的籌謀不就是落空了嗎?”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門外的人才進(jìn)來阻攔,生怕他現(xiàn)在死在了這里:“大哥,他現(xiàn)在是我們手上唯一可以談判的籌碼了。”
“咣當(dāng)?!?p> 鋼管被狠狠的摔在了一邊,男人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孩子,如果不是還有用處的話,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弄死他了:“你聽著,再給我倔的話,我讓你真的見不到你爹?!?p> 隨后,門再次被狠狠的關(guān)上了。
“爸爸......你怎么還不來?!鄙砩虾猛窗?!君歲歲的眼眶內(nèi)充滿了淚水,他努力的想要忍住眼淚不掉下來,但是真的好痛?。?p> 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龐掉了下來,君歲歲臟兮兮的手擦去了臉上的淚。
抬頭看著門縫處的那一絲絲的陽光,好渴啊!還好餓,身上又好疼,君歲歲現(xiàn)在連從地上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了。
他想站起來打開門去找爸爸,但是他的身體卻一次次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終究,他小小的身體了無生氣的躺在地上。
第五天,依舊是沒有任何人再進(jìn)來房間里面,君歲歲渾身都被鮮血和泥土包裹,臉上臟的幾乎沒有了本來的模樣。
君歲歲的眼睛半瞇半合,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媽媽......”
可是,他還沒有見過媽媽到底長什么樣子。
......
寶兒還在想著媽媽是嗎?
雖然寶兒口口聲聲喊著她媽媽,但她終究還不是寶兒的親生媽媽,如果寶兒的親生媽媽看到這些,會心疼成什么樣子呢?
這一幕幾乎刻在了姜禾的骨子里,她的拳頭狠狠的握緊,這些人竟然這樣的對付一個孩子是嗎?
果然,聽君時卿那寥寥幾句的描述,斷斷不如親眼看來的震撼。
姜禾閉上眼睛不去看那畫面,強(qiáng)制性的從他的記憶里面脫離,睜開眼睛,她的雙眸內(nèi)幾乎都是冰冷。
“君時卿,傷害寶兒的那些人,你是怎么處理的?!?p> “我要知道?!?p> 眼眸微瞇,君時卿漆黑的眸光劃現(xiàn)出幾分殺意:“按在水里面溺亡,隨后用亂槍將身體打成了蜂窩,扔進(jìn)大海里面被魚蝦啃食,尸骨無存?!?p> 當(dāng)年,若是晚了幾分鐘,君默哪還有命在。
“可以。”
聞言,姜禾心里才稍稍的好受了一點,怪不得現(xiàn)在寶兒有這么嚴(yán)重的自閉癥加焦慮癥,原來當(dāng)年的傷口,那么嚴(yán)重。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親手將那些人凌遲處死。
君時卿抬手,立即便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看到了什么?!?p> “你確定要聽嗎?”
這些事情藏在寶兒的記憶深處,他可能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哪怕是自己的爸爸都并未開口過,那些事情她一個陌生人看著都壓抑的幾乎受不住。
何況,是從小看著寶兒長大的親生父親。
刀削般的臉龐未有一絲變化,君時卿垂眸溫柔的看了看躺在沙發(fā)上的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語氣卻更為堅定:“我要知道?!?p> “好?!?p> 姜禾點了點頭,嫣紅的唇微微開啟:“那些人將寶兒獨自一個孩子關(guān)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里面,第一次進(jìn)去,給他了一巴掌陷入昏迷,第二次惱羞成怒的進(jìn)去,用鋼管在一個孩子的身上肆意凌虐,從頭到尾五天來的時間,完完全全水米未進(jìn)。”
不得不說,一個小孩子能撐下來,實屬不易。
君時卿的手垂在身體兩側(cè),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緊緊握成了拳頭,重重的一拳頭打在墻上,瞬間鮮血淋漓,此刻,他的雙眸早已經(jīng)染成了血紅,他現(xiàn)在恨不得將那些人重新帶回來,一遍遍的重復(fù)折磨致死。
跟他身上的痛比起來,當(dāng)年,處罰竟是那么輕。
“姜禾,你究竟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