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夫的孫女婿呢?
他們休整了不到半盞茶時間,紅拾懶懶散散地開口。
“夜南墻,現(xiàn)在開始修煉,什么時候進(jìn)階了,今天就什么時候回去?”
話落,紅拾便開始盤膝而坐,順勢修煉起來。
夜南墻看了一眼,然后也照做了。
只是他內(nèi)心之中多少有些恐懼。
他是九等賤奴,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給壓制多年,剝奪了修煉機(jī)會。
也失去了最好的時機(jī)。
但他還是想試一試,大鵬同風(fēng)起,扶搖而直上。
他內(nèi)心是炙熱的。
他不甘心,他要為南離國的亡魂報(bào)仇,要有足夠的能力。
而一旁的白長安和君寄雪就在旁邊看著他們兩人。
白長安雖是修的仙道,但主攻馴獸與練劍。
畢竟戰(zhàn)場領(lǐng)兵,疆場廝殺。沒有很多修仙天賦很高之人,只是稍微入了煉氣前期。
君寄雪已經(jīng)是上仙,也沒怎么修煉,生來放浪形骸,不為修行拘束。
半晌,紅拾緩緩睜開眼眸,目光沉沉浮浮,輕呼出了一口氣。
她并沒有打算快速進(jìn)階,所以也是在壓制自己的修為。
雖說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但還是要循序漸進(jìn)。
“小丫頭雖說不學(xué)無術(shù),但這修為卻是醇厚的很?!?p> 君寄雪看了一眼紅拾。
這個小丫頭雖是有意隱瞞修為,但他還是看了出來。
“君兄,此言差矣。紅拾小姐像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嗎?就這修為,比老子還要高?!?p> 白長安看了一眼紅拾,她自詡也是北涼之國無垢之內(nèi),年輕一輩的翹楚,但沒料到,還有一個這么厲害的。
紅拾看了一眼這兩人,緩緩起身。
“畢竟我也是正經(jīng)修仙宗門里出來的,天賦自然是比普通人高了那么一點(diǎn)?!?p> 普通人:“……”就想知道你說這話時臉疼不疼。
白長安笑聲很是恣意,這宗門大小姐,走到哪兒都不忘維護(hù)自己宗門。
怦地一聲。
打斷了白長安的笑聲。
烈陽之下,清風(fēng)徐來,銀色光柱拔地而起。
上面刻著古老的金色符文,緩緩流動著燦然的華光。
似是在訴說這一切。
怦。
又一道聲音響起,流動著的金色古符文,越來越多,似是一幕天然屏障。
在場的府兵也被吸引過來了。
“嗚呼!噫吁嚱!”
“我的老天爺啊,這進(jìn)階速度也太快了吧!”
“剛才還是煉氣前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氣后期了?!?p> “好像還有突破的跡象?!?p> 靶場四周的府兵,震驚到呼吸急促,方寸淆亂,靈臺崩摧。
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這么進(jìn)階的!
“都給老子去跑個五十圈,別擱這兒打擾修煉!”
白長安迅速大喝一聲,將那些聚集過來的府兵轟走了。
“喂,那個誰,這人是認(rèn)真的嗎?老子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突破這么快的!”
白長安拍了拍紅拾的肩膀,滿是不可思議。
“他本就是皇子,常人血統(tǒng)比不得他,更何況他很有天賦,再加上自小被抑制修煉?!?p> “所以今日突破的是比尋常人要快上那么一點(diǎn)?!?p> 紅拾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年。
白長安:“……”這是尋常人能比的嗎?不能??!
尋常人:“……”我們倒是受寵若驚!
驟然間,只聽得一聲巨響。
又一根銀色光柱拔地而起,上面閃爍著更為溫暖燦然的符文。
進(jìn)階了。
筑基初期一階!
白長安雖說這些年在戰(zhàn)場廝殺,也是見過腥風(fēng)血雨的人。
但此時卻驚訝了。
而這時夜南墻停下了動作,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只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不錯?!奔t拾望向停下來的的夜南墻,贊賞了一句。
“小伙子有前途!”
君寄雪也是看了一眼,然后夸贊了一句。
而夜南墻站起身,立在原地,低著頭,煞是沉默。
“老夫的孫女婿呢?在哪兒呢?”
只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還有逐漸響起的矯健的腳步聲。
便見一個氣勢洶洶的男人,身穿黑色玄紋蟒袍,臉上有幾道猙獰的刀疤。
那人正是——
護(hù)國公白長佑,昔日的北涼大將軍。
在當(dāng)年與東陽一戰(zhàn)中身受重傷。
但他的氣勢磅礴。
“祖父,您怎么來了?!?p> 白長安見老爺子老了,迅速走過去虛扶著。
“來見一見我未來的孫女婿,在哪兒呢?”
白老爺子走到了君寄雪旁邊。
并看了一眼他。
君寄雪輕搖折扇,滿是狂放不羈之態(tài)。
“哼!這個不是?!?p> 老爺子長袖一甩,又走到了夜南墻面前。
打量了許久。
赫然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宛如洪鐘一樣氣勢磅礴。
“這個不錯,就是老夫的孫女婿了?!?p> 夜南墻向后退了一步。
紅拾迅速走上前,雙手抱拳。
“見過白國公,聽聞護(hù)國將軍名震四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說實(shí)話,她心里是敬佩的。
只是她當(dāng)年寫這本小說時,并沒有過于牽扯國家之事。
只是寫了女主和男主的修仙之途。
如今,穿進(jìn)書中,也聽了很多人和事。而且,哥哥們也是經(jīng)常提起這位老將軍。
現(xiàn)在有幸見識,自然是要上前拜見一番。
而白長佑老爺子方才并未注意到這人,而如今注意到了這人,恍惚間,頗有些感慨。
這人,倒是像極了故人。
“可是阿月丫頭的孩子?”
白長佑的聲音帶著些滄桑感。
“阿月,是說我娘嗎?我娘是陸離月。”
紅拾愣了一愣,才反應(yīng)過來,原身的娘親倒是叫陸離月。
只是她也不確定這老爺子說的是與不是。
“你是阿月的女兒,給老子滾,你這個小丫頭毀盡你娘親名聲,不學(xué)無術(shù),心腸歹毒?!?p> “我這護(hù)國公府,你不配來!”
白長佑一聲暴喝,震怒至極。
一旁的君寄雪迅速伸出手護(hù)在紅拾身前。
“怎么,還找了幫手?jǐn)r著,你們幾個都給老子滾,安丫頭,送客!”
白長佑揮手喝道。
“白老爺子既然認(rèn)識我娘親,應(yīng)該也是個講理之人,傳言終是傳言,總會不攻自破?!?p> “縱然我頑劣不堪,不學(xué)無術(shù),但請白老爺子慎言。”
紅拾雙手抱拳。
她心里多少是有些難過的,這些罵名又有幾分真假。
白長安在一旁以眼神示意。
這北涼上下,誰人不知護(hù)國老將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他認(rèn)定的事情,可是很難改變的。
“小丫頭,你倒是有你娘親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p> 白長佑爽朗豪邁的大笑著。
以前那三個小崽子說這丫頭變了,他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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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白茶
小劇場 護(hù)國公:“你這小丫頭頗有你娘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紅拾:“您老眼神真好!”